看着卫飞烟被容姑姑等人带进了浣衣坊,德福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对着那卫飞烟的背影就是呸了一声。
“还真以为这宫里是这么好进的,小样儿,不把你收拾收拾,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德福回了凤藻宫,将卫飞烟已经进了浣衣坊的事儿告诉了沈云逸,沈云逸听闻后,勾唇一笑道。
“德福公公,做的不错,且让这个女人在这浣衣坊多待一段时间吧。”
这样,便可以杜绝卫飞烟和毓太妃之间的联系,又能让这猖狂女人吃些苦头,一箭双雕。
“那沈公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太后呢?”德福问。
沈云逸直接就回答了,“不用了,太后身子本就不舒服,这种事,就不必去打扰她了。”
“嗯,沈公子说的是。”
近来喝了药,卫凉歌身子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她还是不想与沈云逸和紫萝等人说话,卫凉歌不蠢,知道那日沈云逸是故意说那些话来糊弄自己。
他们一定还有更深的秘密隐瞒着自己,只是为什么不肯说,难道以他们的关系,还需要相瞒到此吗,这才是卫凉歌生气的。
“太后,沈公子一直都在旁
边的侧殿……”
琴槡话音刚落,卫凉歌就皱起眉头。
“琴槡,你知道哀家现下不想听到什么。”
琴槡立即闭上了嘴巴,心中叹息,太后啊太后,沈公子和紫萝,一定都是有难言之隐的,哎……
只是,这都是主子的事儿,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卫凉歌自然知晓沈云逸就在凤藻宫里,只是她还不准备见他,便起身道。
“琴槡,陪我出去走走吧。”
琴槡看着外面飘荡在空中的雪花,便从旁边拿起了一件狐裘披风来,披在了卫凉歌的身上。
“太后,要不要奴婢要去拿个汤婆子来。”
卫凉歌正想拒绝,可是转眸一想,自己现下是两个人了,她能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也便点了点头。
“嗯,多拿一个吧。”
便如此,主仆二人就这样出了凤藻宫,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些扫雪的宫人,见到卫凉歌皆是跪地拜福。
卫凉歌看着这一众宫人,又看着这幽静的皇宫,心里无比怅然。
真是物是人非啊,以前就觉得这偌大的皇宫没几个人,现在白烬欢不在,便更是少了。
卫凉歌一路上向前,也没有注意自己去了何处,还是琴槡发现了不对劲,对她道,“太后,咱们这是往偏僻地方去了,那边没什么人的,还是换个方向走吧。”
琴槡如此一提,卫凉歌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这宫内的偏僻地方,她抬头看了看,无所谓地道。
“现如今皇宫里何处不是这样的情景,左不过都没几个人,懒得换地方了,就朝着前面去吧。”
卫凉歌已经开了口,琴槡也不好再说什么。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居然来到了这浣衣坊的外面。
正巧在这个时候,浣衣坊的门突然被人偷偷打开,一个满脸,嘴角都是血迹,发丝还无比凌乱,衣衫又单薄的女子钻出了大门,似乎是想逃跑。
不曾想,那女人才探出半个头,就被人给扯着头发给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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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听着打骂声传来。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想趁着本姑姑不在,想偷溜出去是吧!”
鞭子打在血肉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听着那中年女人吼了一声。
“来人啊,拿冰水来,让她用冰水洗衣服!”
浣衣坊里面的动静可不算小,卫
凉歌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她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像这样的情况,在这宫里见过了无数次。
“太后,这浣衣坊正在处理宫人,咱们还是离开这脏污地方吧。”
这边琴槡的话不大不小,恰好就让里面的人给听到了,有人走出来一看,一见到了卫凉歌,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跪地。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不知太后驾到,奴婢该死!”
此人话一出,里面的人也纷纷出来,其中又容姑姑领头,对着卫凉歌参拜。
一时间,卫凉歌就似乎成了全场的焦点。
容姑姑谄媚笑着,“太后娘娘,这大雪天的还让您亲自过来,这怎么好呢。”
见这个容姑姑是误会了,卫凉歌微笑着摆摆手。
“别想太多,哀家只是闲着无聊,出来看看而已,你们做自己的事儿就成了。”
容姑姑点点头,挥手让身后的浣衣坊宫人全都下去,然后容姑姑看着附近安静了,谄媚笑着上前,卑躬屈膝地对着卫凉歌道。
“娘娘请放心,您安排的事儿,奴婢这边一定会做的极好。”
卫凉歌突然听见容姑姑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她安排了什么事儿
然后想了想,估摸着这容姑姑以为自己是来巡查的吧,便随意道了一句。
“嗯,容姑姑做事哀家放心。”
容姑姑一听,当即喜上眉梢。
“是,奴婢一定把事儿办好。”
笑意盈盈送走了卫凉歌,容姑姑回到了浣衣坊里,甩着长鞭子来到了那已经成了乞丐模样的卫飞烟身边。
卫飞烟现在是真怕这个容姑姑,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卫飞烟就止不住往旁边靠,似乎想远离。
容姑姑瞅着她那动作,一把就将她给逮了过来,然后冷笑一声。
“太后娘娘已经发话了,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刚刚……果真是卫凉歌来了!
卫飞烟被冰水冻得通红的双手紧握成拳,眼中全都是滔天恨意。
原来,卫凉歌是知道自己来了,那个德福太监,也一定是卫凉歌安排的是不是,果真啊,进了宫,成了太后,傻子都能成聪明人!
见卫飞烟愣怔着不动作,容姑姑以为她这又是在偷懒了,一鞭子就是打来。
容姑姑这一鞭子加了大力道,卫飞烟整个人就直接掉进了那装着衣服的冰水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