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凉歌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替死鬼，她也不知道这知县府的公子有一些癖好，特别是在沐浴之时。
过两三天就会死一两个小丫头，所以知县府才会经常私底下买些漂亮丫头来填补。
只因为，这知县府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知县的老来子，一向疼爱的跟什么似的，特别那个宠爱儿子的知县夫人，更是不得了，才将这好好的少年培养成了这副纨绔模样。
这时，卫凉歌端着托盘上的新衣服，正朝着刚刚那个大丫鬟所知的方向而去。
之前还不觉得，这越往后院去，特别是知县公子的院子去，这四周的景致就不说了，可是这些建筑，还真是不能用奢华两个字概括。
若她不知道自己是深处在离京城千百里外的偏僻城镇，还真以为这是在京城某个大臣的府邸呢。
一个小小的县城知县而已，居然这么有钱，卫凉歌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知县一年的俸禄不过五十两银子。
先不说这偌大的院子值多少银钱了，就算是这里的一个亭台楼阁，修缮出来也要几百两不等吧。
“居然碰着了个贪官……”
正在卫凉歌小声嘀咕之时，远处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
嘿，拿新衣服来的丫头，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公子都要沐浴了！还不赶紧着！”
卫凉歌一惊，连忙抬头，便见不远处的一个雅致的院门前，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在朝着自己招手，脸上神情颇为不耐烦。
她呼了一口气，还好没被人听去自己的话，脚步步子加快了些，赶紧朝着院门口去了。
“对不住对不住，奴婢是新来的小丫头，不太认路。”
“难怪呢，我说你找个怎么这么面生，连衣服都没有换……”说着，那小厮话锋一转，嘿嘿笑了笑，“不过嘛，长的倒是颇为标志，想来公子是喜欢的。”
卫凉歌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上却是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
“奴婢这副模样，怎能入公子贵眼呢……奴婢……”
小厮当即就道。
“可别这样说，你这模样算是咱们院子里标志的丫头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凉儿。”
“嗯，凉儿，进去伺候公子吧，伺候得当啊，今后准有你的好处呢。”
就这样，半推半就之下，卫凉歌进了屋中。
旁边路过的一些府中小厮和婢女见此，心中只是默默叹息，哎，好好的姑娘家
又要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可惜，可惜了。
进了屋中，就传来了一声怒喝。
“怎么这么慢！是想气死本公子吗！”
卫凉歌低着头，声音故作柔婉。
“公子，奴婢是今天新来的丫头，不认路，路上耽搁了，还请公子赎罪。”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一副诚恳致歉的样子，这副丫头姿态，谁能想到她就是当今太后呢？
季书寒正站在屏风后，由着好几个丫鬟们伺候着，抬头瞥了眼门口进来的人。
之前季书寒在酒楼雅阁也只是瞥了一眼路上的卫凉歌，加上他每天身边都会换新的美貌丫头，所以对她的容貌记不太真切，只记得也是个面容绝丽的佳人。
而现在卫凉歌站在他跟前，他也只觉得此女长的有些面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见她说自己是新来的，季书寒也没有怀疑，毕竟今日买丫头的事是他自己要求的，沉默了半晌便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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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拿进来吧。”
卫凉歌轻语了一声是，然后便将托盘上的衣服端去了屏风之后。
屏风后，正有一个极大的浴池，四周摆设一应俱全，看起来极尽奢华，她眸光又是一闪，心底
里对这季家人更是多了丝戒心。
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自以为管不着，可是到底也是个边远地界，没有京城里的人做掩护，这知县季大人能如此风生水起？
见卫凉歌站在那儿发呆，已经进了浴池里的季书寒眉头皱起。
“怎么跟个傻子似的愣在那儿，过来，给本公子搓背。”
卫凉歌一听，顿时面露诧异之色。
“公子，奴婢不会啊，还是让这几位姐姐来吧。”
男人嘛，总是喜欢新鲜玩意儿，特别是有钱的公子哥，恨不得一天换七八十个女人伺候。
季书寒这甜果子吃多了，偶尔吃一次酸涩的未长成的新鲜果子也无妨，他当即就笑了，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几个丫鬟如释重负，纷纷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快步地退了出去。
然后，季书寒对着卫凉歌招了招手。
“你，过来。”
“奴婢，真的不会啊。”
“没关系，本公子手把手的教你如何？”季书寒心情非常好地道。
卫凉歌咽下心里泛滥出的恶心劲儿，迈着小步子上前。
“公子……”
季书寒转过
头来，透过浴池里的氤氲水雾，他更觉得这面前的小丫头长的水灵灵。
“别怕，把本公子我伺候好了，本公子给你赏个通房当当，好不？”
卫凉歌心底里冷笑连连，敢让当今太后当你丫的小妾，你不想活了！
不过她面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小女子姿态，“那奴婢先给公子按按肩膀吧。”
季书寒似乎没有想到卫凉歌如此主动，舒适地靠在浴池边，笑着点头。
“来吧。”
也没有见卫凉歌如此揉按，手法也是一般般，可季书寒却觉得身心畅快，似乎之前的疲倦都被忘却脑后了。
“嗯，舒服，继续。”
当然了，卫凉歌当然不是随便按按的，她懂医术，也精通身体身上的经脉和穴位，自然有法子让这知县公子舒心畅快。
季书寒舒适地闭上了双眸，喉间还时不时哼出些音符，很明显，他此刻心情很不错。
趁着他半梦半醒之际，卫凉歌眸光一闪，小声地说。
“公子，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院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季书寒依旧闭着眸子，他微勾唇道。
“这算什么，本公子名下还有好几处院落，就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