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翘拉了拉叶氏。
“母亲,德福公公说的对,咱们别急。”
说着,贺兰翘为了不想引起毓太妃的怀疑,还特地将叶氏拉去了旁边的屏风后躲起来,静观其变。
待营帐内一切准备好了,德福这才掀开帘子,一出来就迎上了毓太妃。
“奴才德福,见过毓太妃娘娘。”
毓太妃瞥了眼德福,“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那个叫琴槡的丫头呢。”
德福眸光闪烁一瞬间,又很快恢复。
“奴才替琴槡谢过毓太妃娘娘关怀了,琴槡被太后叫去做事了,难道娘娘是找琴槡有事?”
毓太妃一听德福这话就笑了。
“去做事了……那本太妃就不必与你在这废话了,让开!”
“太妃娘娘,您这是……”
毓太妃横了德福一眼。
“怎么,本太妃想见一见太后也不行吗!”
德福立即躬身答道。
“自然是可以的。”
“那你还在这挡着做什么,让开!”
说着,毓太妃就已经自行掀开帘子进了营帐中。
营帐中,琴槡假扮的
太后正端坐在榻前,以平日里卫凉歌见人的姿态,审视着进来的毓太妃。
毓太妃与琴槡的眼眸相对,眸光一闪。心下暗道,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样,这张脸的确和太后一模一样。
可是毓太妃打死也不信,这个人会是真的卫凉歌,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面带笑意的挥退宫人走上前。
“听说太后从猎场回来了,臣妾就前来看看太后。”
琴槡轻嗯了一声,目光放平。
“哀家一切都好,劳烦毓太妃如此关心哀家了。”
毓太妃环视了一圈营帐内,然后微笑着来到了琴槡面前的小凳上坐下。
“猎场之地,刀剑无眼的,太后这次陪同使臣前去,可否受了什么伤?”
琴槡不知道毓太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学着卫凉歌平时里的声音,压低着道。
“毓太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巴不得哀家受伤,或者是直接死在猎场中才顺心是不。”
毓太妃脸色一变,“哎呀呀,臣妾失言,还请太后莫要生气!”
说着,毓太妃眸光微闪,立即走到了一旁,拿起来了桌上的茶杯,亲自倒了一杯
茶,走了过来给太后赔罪。
“太后,这是臣妾给您赔罪的,还请太后莫要怪罪臣妾胡言。”
琴槡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这茶。
见此,毓太妃心中冷笑,再一步上前,然后脚下突然一滑,手中茶水顿时洒在了琴槡的袖口之上。
毓太妃大为吃惊,啊了一声,立即拿出绢帕给琴槡擦拭。
“哎呀,是臣妾不好,臣妾这就给太后擦干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躲在屏风后的叶氏听着外面的动静,已经有些焦躁不安了。
叶氏低声道。
“这个毓太妃,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贺兰翘拉着叶氏,这才不至于让叶氏控制不住就冲了出去。
“母亲,先别急,这个毓太妃应该不会做什么来的,咱们听听再说。”
此时,毓太妃正用绢帕上上下下的将琴槡手腕上的茶水给擦干净,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眸光流转间,闪过了几许暗芒,最后抬头时只剩下自责与愧疚。
“太后,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毓太妃搞得脑仁疼,琴槡学着平日里卫凉歌的样子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哀家知道了,若毓太妃没有其他的事,就先下去吧,哀家想歇息了。”
毓太妃一脸惶恐地称是。
“是,臣妾不打扰太后休息,见太后无恙,这就离开了。”
毓太妃一离开,叶氏和贺兰翘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叶氏看了眼琴槡那被毓太妃弄脏的袖口,皱起了眉头。
“那毓太妃看起来像是故意洒了茶水。”
琴槡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洒完了以后,毓太妃除了擦了擦水渍之外,也没有做什么,所以营帐里几人思来想去,也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而这边,毓太妃一出了营帐,脸上的惶恐模样陡然一收,然后她回头瞥了一眼营帐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真如此啊,这个太后,真的是假扮的!
“毓儿?你说什么,那太后是假扮的?”
半晌后的沈相营帐中,毓太妃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沈相,沈相虽然觉得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可还是有些惊讶,因为这实在是扮得太像了,他都未曾找出破绽来。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毓太妃勾唇一笑。
“女儿
记得,那太后的手腕上有一颗红痣,所以就故意弄脏了那太后的衣袖,查看了一番,果然啊,那营帐里的太后手腕间什么也没有,定是假扮的无疑!”
沈相一脸深以为然。
“没错了,这人可以冒充,痣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消失了。”
“好啊,本相还真的被这些人给蒙骗了!来人!”
毓太妃见沈相这阵仗,眸光一闪道。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
沈相冷笑着道。
“既然有人冒充太后,那就是对太后的不尊敬,如此,咱们为臣者怎能坐视不理!自然是要为太后分忧,为国师分忧,抓了这冒名顶替的家伙!”
正说着,已经有人从外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正是留守在沈相屋外的士兵头子。
“不知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有人冒名顶替太后,扰乱大周安康,去率领一众人马,前去太后营帐,抓了那冒名顶替之人!”
那士兵头子一听,面色陡然变了。
“丞相大人此话当真?”
沈相眉头一皱,“自然是真的,本相还骗你们不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