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韵心中有心事,自然地是饭也没吃多少,沈君逸也心知肚明,两个人倒也没再说什么,没到午时,两个人就动身前往军营了。
“紧张?”
为了加快脚程,两个人同乘着一匹马,沈君逸将乔松韵搂在怀里,一路上见她沉默不语,主动问道。
“不是。”
乔松韵可不像那把自己心里想些什么说出来,她平静的贴在沈君逸的胸膛之上,眸中平淡。
“只是觉得,天色阴了。”远处的天渐渐的由蓝变的乌云遮日,仿佛昭示着什么。
沈君逸轻笑一声,便也再没有说什么,之后两个人一路无言的来到了军营之中。
沈君逸并不是大张旗鼓的回来,所以并没有在军营之中引起什么轰动。
军营之中此起彼伏的都是操练的声音,不打,但是都是铿锵有力的,听得人心潮澎湃。
沈君逸直接带着乔松韵来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帐中只有沈君逸的暗卫,看到沈君逸身边带着的桥时运,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
沈君逸摆了摆手,暗卫应声退下。
乔松韵被沈君逸拉着坐在了沙盘之前,上面是两军的布防图,乔松韵看得出沈君逸这一仗做了非常多的准备和打算。
“
我什么时候出发?”
不知道是不是军营之中的气氛,让乔松韵也感到紧张起来。
“不急。”
沈君逸伸手按住乔松韵的头,像是在安抚她的心情。
乔松韵的紧张和焦躁他都看在眼中。
“现在两军尚未交战,所以也不知道南疆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本来就处于劣势,如果出手火过早,会让沈君适怀疑的。”
“先拖延着,慢慢和他们磨,时机到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沈君逸唇角的笑容映入了乔松韵的眼中,可是乔松韵的心一点也没后安稳下来。
“沈君逸,是不是要上战场了?”
乔松韵瞥见一旁准备好的战甲,忍不住询问道。
沈君逸没有回答乔松韵的话,径直摘了铠甲,却递给了女主。
“帮我穿上。”
乔松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帮助沈君逸穿上铠甲,而沈君逸的目光一直落在乔松韵的脸上。
格外的温柔与怜惜。
直到最后,乔松韵拿着护心镜,正准备放在沈君逸的胸口之时,却被沈君逸抓住了手。
“护心镜,放在你这。”
沈君逸握住乔松韵的手,将护心镜缓缓地放在她的怀里。
“沈君逸,别闹了,这是打仗,不是开玩笑。”
乔松韵脸色一遍,奈
何力气没有沈君逸大,根本没办法挣扎。
“我把心放在你这,才好回来取。”沈君逸轻轻的吻住乔松韵的额头,如视珍宝。
“沈君逸……”
乔松韵不知怎么的,鼻尖酸酸的,心里的慌张和不安慢慢的变成了难过。
“小傻瓜,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
沈君逸见乔松韵眼眶红了,让他心都疼了,他捏了捏乔松韵的鼻子,宠溺的将头盔递给她。
“没有,你这军帐里有沙子,迷眼睛了。”
乔松韵吸了吸鼻子,将头盔戴在沈君逸的头上,温柔的为他整理好。
“走,带你去看你男人有多威武。”沈君逸牵住乔松韵的手,将她带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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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韵站在原地,看着沈君逸迈上鼓台。
几声铿锵有力的鼓声响彻云霄,惊起了荒漠之中的飞鸦。
几个呼吸之间,整齐划一的步伐刺激着乔松韵的耳膜,她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士兵聚集在一起。
银甲在南疆的阳光之下越发耀眼,像是银色的海洋,波涛汹涌。
“将士们!”
沈君逸金甲加身,帝王的威严在这一瞬间尽数展现出来。
“愿以手中之剑,定南疆之乱;定以手中之剑,保家人周全!”
一声慷慨激昂,沈君逸高举手中
的长剑,让所有人的目光灼灼。
将士们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高高的挥舞起来。
“愿以手中之剑,定南疆之乱;定以手中之剑,保家人周全!愿以手中之剑,定南疆之乱;定以手中之剑,保家人周全!”
乔松韵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似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恨不得将自己毕生的力气都嘶吼出来。
他们仰望着那个逆着光的人,他们的王。
那时候,乔松韵终于知道,那个皇位,只有他,只有沈君逸才能配得上。
他身上好像带着光芒,是让人不得不崇敬的光。乔松韵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沈君逸这般的……
帅。
沈君逸勾着唇角,翻身上马。
“帮我照顾好,等我回来取。”
目光越过人群,沈君逸落在了乔松韵的身上,灼灼如乔松韵小时候最喜欢的,中元节的烟火。
让她心里温热。
“好,我等你回来。”
乔松韵将怀中的护心镜抱的死死的,她轻启唇瓣,没有出声,却让沈君逸看得清楚。
茫茫人群之中,一眼万年。
沈君逸带着大军离去,乔松韵便一直站在营长面前看着,甚至到最后只剩下一片荒漠,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动作。
战争即将打响,不止是沈君
逸这边鼓舞着士气,南疆那边同是。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沈君适站在城墙之上,风沙卷起他的衣摆,却一点也改变不了他冰冷的神情。
“盛王爷,听说这次是你们的皇帝御驾亲征,也是你的亲哥哥。”
南疆的将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沈君适的身边,粗犷的五官之上满是笑意,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将领心中还是很不服气的,所以才会问出这样不敬重的话语。
但更多的,是对沈君适的打量。
“不知道和他再次在战场上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君适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南疆的众将领,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眼中的嘲讽或是什么。
“和谁在战场上见面并无所谓,本王想要的是胜利而已。”
沈君适负手而立,却给了南疆将领一股无形的压力,“我那可怜的皇兄,只有五万精兵,除了丢人现眼,还能如何?”
“此话当真?”
南疆将领得到的情报一直都是沈君逸带着十万精兵,怎么在这里就减少了一半?
“当不当真无所谓不是么?”
沈君适脸上还是那样冰冷平淡的表情,他望了眼天地相接之际,声音轻且缓。
“两军交战的时候,一切不都尘埃落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