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了又红的枫叶被染上了血的味道,乔松韵好歹可以做到临危不乱。
此事非同小可,皇帝莫名其妙的就离开了,他明知道此行会牵扯到什么样的下场,可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但你若是说皇帝叛国的话就未免太过于滑稽了。
一群群的丫鬟婆子,一个又一个的大家闺秀从她身边匆匆忙忙的跑过,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岳陆离也跟着跑,雍容华贵的装扮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了。
萧凯年忙着厮杀,他武功不差,可始终寡不敌众,那群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乔松犹豫着松开了乔青韵的手,渐渐的往前而去。
“松韵,回来。”乔青韵手中一口,立即大喊着,可是人潮拥挤,人来人往的她压根就过不去。
雨珠和玉竹紧跟其后,秋浓死命的拽住她:“三小姐,咱们别去,小姐有玉竹姐姐保护着的,咱们别跟去,会让玉竹姐姐她们忙不过来的。”
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不给四小姐拖后腿,小姐做什么事总是有她的道理的。
乔松韵提着裙摆就跑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围了上来,可是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乔松韵。”萧凯年在那边急得大喊,长剑一挥又折了
回来,拉着她的手,又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的马儿,揽腰将她抱起就飞到马背上。
乔松韵也不傻,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扬手一挥那些人眼前就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人了。
猎猎的风声自耳畔拂过,萧凯年抱着她一路策马扬鞭往刚刚才皇后她们所去的地方而去了。
“你不知道危险嘛?干嘛还回来?”萧凯年有些恼怒,刚刚才那凶险。
乔松韵淡定的摇摇头:“错了。”
马儿停在一处河畔边,萧凯年煞是不解的看着她:“哪里错了?”
秋猎错了,蛊虫错了。
那些看着都是大事情,可是实际上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心的而已。
那日小胡同里面就看见皇帝站在哪里,秘密的见什么人,今日又折腾这些事情出来,皇帝在搞什么,又或者说在谋划些什么。
“萧凯年,回去。”乔松韵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抓住萧凯年的衣袍:“世子,世子有危险,快回去。”
好在盛王妃和盛王爷今日早些回去了,没有跟他们一路,也少了不少的后腿。
萧凯年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搞不清楚情况:“究竟怎么啦?世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呢?”
乔松韵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只是抓住他:“赶紧
走,听我的,我一会再跟你解释。”
皇帝指不定是想要除掉世子,这几日皇帝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了。
沈君逸就是个香饽饽,而且那么有本事,在朝堂中已经快要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沈君适是他儿子,自然是应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的,可是如今沈君适逸越来越厉害就会让他有危机感,他必然是想要为自己的儿子铲草除根的,如此一来沈君逸肯定有危险。
萧凯年思卓片刻,抱起她飞上马背,策马扬鞭的往皇帝他们去的地方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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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刺客看着一个个都训练有素,可实际上一个人也没有杀,偏偏死的都是他们自己,未免太过于奇怪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刺客是皇帝派来的,自然是不会伤及无辜的。
落霞山,这诗情画意的名字陪着这红遍了山头的树叶倒是十分的应景的。
皇帝老当益壮,马儿奔了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就停下来了,一直到了一出悬崖边上。
在场的都是些武将,沈君适自然也是在其中的,紧跟其后,慢悠悠的来到他的旁边,俯视着经添了不少风霜,微微泛白。
“父皇还是那般英勇无
畏。”冰凉的秋风带着丝丝雨水的感觉吹拂着他那束起的墨发,发带纷飞着,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态度谦和:“父皇……”
沈君逸停在了后面并没有上前,眉眼淡淡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那人挺直着背,本该唤他一声父皇的。
摸了摸身下的马儿,抿唇不语,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所有的士兵和将领都停在了他的旁边,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去。
有人来到他身边低声细语:“世子可知道些什么?”
沈君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回过头:“大人这话岂不是折煞本世子了,皇上的心思,做臣子怎么猜得透呢?”
就算是猜得透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啊!明知道是个蓄谋已久的陷阱偏偏还跟了上来,他就是要看看这个皇帝陛下都能做些什么。
悬崖下的树木枯黄,皇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适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朕?”
沈君适笑笑:“父皇也不希望儿臣问难道不是嘛?”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也不假,他的父皇就是这样的啊!这么的难伺候就算了,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偏偏父皇一直没有立他为太子,给了他一个王位,这是要干
什么?
皇帝只是悠悠的开口:“适儿皇位并不适合你,父皇说的你可明白?”
沈君适没有料到自己的父皇会说的这么直白,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儿臣不敢,父皇身强体壮的,儿臣不敢肖想。”
冷冷的细雨飘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就如同父皇的巴掌一样。
儿时那些赞美,那些好听的话都是骗人。
他的母后是皇后,他又是嫡长子,为何不能为太子,为何不能,一股火气咽了下去,还要强颜欢笑。
“朕说的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太子之位不适合你,除了太子之位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沈君适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不满了,冷笑一声:“那么父皇想要将江山社稷交给谁呢?”
昨天晚上的那些话难道都只是铺垫嘛?只是为了将他引来此处打消他的念头嘛?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一道圣旨而下啊!
“七弟?还是不争气的五弟?又或者是郡主?”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女子为帝不是不可能,也不是没有,凭借着父皇多沈家的亏欠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帝眉头紧锁,沉默许久只是哀叹一声:“是朕欠你的,可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太子,此番回去就好好做个端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