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亲的第二日,余敖就进宫向冷廷逸辞行,“臣请求即刻上路,回到边关去为国效力,请王上恩准。”
冷廷逸知道他因为余娜的事,心里肯定非常难受,去边关也好,一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
“余大哥,边关就拜托给你了。”冷廷逸伸出一只手,递到余敖面前,余敖愣了一下,也伸出一只,两人紧紧的握了一下。
冷廷逸原来以为余敖会拜托他,多多照顾余娜,可他从进来到走,也没提过,看来余娜是真的伤了他的心。换谁都会如此吧,辛辛苦苦照顾她长大,给她名望和地位,而她自己却不争气。
他把余敖送出了碧篱苑,看着他走远。
云阳国欧阳家。
“大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欧阳悠赶到要出发的商队前,就看到欧阳泽已经翻身上马,整装待发。
“悠悠,这次你就留在家里,帮我照顾娘吧!我这次没经过她的允许就私自带队离开,她知道后一定会非常伤心。”欧阳泽是偷偷禀明了父亲,暗中带着两只小队出发。
欧阳悠根本不想呆在家里,如果留下来只是面对娘一个人还好,偏偏白雪容那个死女人三天两头就会跑来,看着娘对她的百般疼爱,她就为自己和大哥感到不忿。
“悠悠,回去。”欧阳泽把脸一沉,他们两个都走,娘肯定会受不了。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颜儿。”欧阳悠也很担心阮颜儿,她上次突然失踪,可把她和大哥吓坏了。
欧阳泽听她提到阮颜儿,脸色柔和起来,他之所以瞒着娘带队出发,也是想快点出去找她,“大哥会仔细寻找的,如果找到她,一定向她转达你对她的牵挂。”他说。
欧阳悠只好不情愿地站到路边,看到欧阳家的两支小队走得连个影儿都不剩了,还
没回去。
这时候,从后面过来一顶软轿,轿子在她身后停下,“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悠悠,在这里等着会情郎呢?”白宛娉从轿子上走下来,挑剔地看着她。
她正要去欧阳家看姑妈,看到欧阳悠一个人站在路里,便想过来奚落几句。
“娉儿表姐,只要我欧阳悠想,情郎有的是,可不像某些人,整日的想着倒贴上门,可还没人要。”欧阳悠讥讽地道。
白宛娉脸色一青,死丫头,等你们欧阳家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悠悠,你现在不趁早和我打好关系,将来有你好受。”
欧阳悠就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嘲讽的意味非常浓烈。得意地向白宛娉走了两步,两人的身子几乎碰到一起。她才忽然收敛笑容,“白宛娉,我忘了告诉你,我大哥已经去找颜儿了,就你这个残花败柳,还妄想着爬上我大哥的床,我今天就代大哥告诉你,我们欧阳家不收破烂。”
“你你……”白雪容被她抢白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咬咬牙,上前一步,想撞开欧阳悠。耐何她现在武功尽失,根本不是悠悠的对手,在她撞过来的时候,悠悠伸出一只脚,直接把她踢得坐到地上。
听完之后,她也没理会惨叫的白宛娉,对轿夫道,“以后我天天在这里守着,见到你们家小姐一次踢一次。”她把不能跟着欧阳泽一起走的气,都撒到了白宛娉身上。
这个女人倚仗着娘亲宠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欧阳家的大小姐了,也不看看自己姓的是什么姓。
轿夫们帮着把白宛娉扶到轿子上,急急的赶回了白府。既然闯了祸,自己也不能再呆在家里了,欧阳悠立刻到集市上买了一匹好马,向着商队追去。
上次云清醉从秦越国的皇
宫回来后,就一改从前不理政事的态度,积极的投身到军队的建设管理中去。
阮颜儿去逝的消息,他还没告诉二哥,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和自己一样伤心难过,还不如等将来选择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
上次她在坟前抓回来的那把黄土,回来后被他装进香囊,日夜不离身的带着。
云阳国的皇上云海天对他的变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由这个武功高强的儿子来管理军队,云阳国的国力水平一定会大大的提高。
欧阳泽带领着商队也没走多久,所以欧阳悠很快就赶了上来。欧阳泽听见身后有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悠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跟来了。
“大哥,我打了白宛娉,所以家是不能呆了,你要是不带上我,那我就一个人去闯荡江湖。”欧阳悠无视大哥的黑脸。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快就遇到了她?”
“你们走后,我一直站在路边没回去,正好她坐着轿子要去咱们家。见我站在那看着你们离开的方向,就说我是在等情郎,我讽刺了她一句,她就耀武扬威地跟我说,要我和她打好关系,要不然将来有我好受。”欧阳悠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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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干脆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严不严重?”欧阳泽倒不是关心白宛娉,他是怕娘伤心。
欧阳悠一听他竟然关心起白宛娉来,更加气愤。指着欧阳泽道,“我告诉你欧阳泽,你将来要是真娶了那个女人,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妹妹。”
欧阳泽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娶白宛娉,若是他对她有意,她早就成了欧阳家的少夫人了,“放心吧,悠悠,我的妹妹比任何女人都重要。”
那颜儿呢?欧阳悠张了张嘴,最终没问出口。
到了晚上,欧阳泽领着欧阳悠巡视了两只
小队后,他想到阮颜儿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裴元溟是她的仇人。于是他便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带着商队去秦越国。
“悠悠,我们这次不去腾图部落,转去秦越国。”
“为什么啊?大哥。你不是和父亲商量好了,你要去腾图部落的吗?”欧阳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我们去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赚钱,秦越国国力强盛,百姓富足,商队去了那边,会有更多的商机。”听他一说,欧阳悠便同意了。
第二日再上路时,他们已经转变了路线,改道去秦越国。裴元溟,我欧阳泽来了,带着为颜儿复仇的目的来了。我要以商人特有的方式慢慢掐住秦越国的经济命脉,你等着吧!
秦越国靖王府。
裴元溟最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日早朝回来,必会将自己喝得醉眼迷离,云里雾里。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喝醉,阮颜儿就回来了。她会温柔地陪着他一整晚,和他极尽所能的欢愉。而且他也找到了规律,如果他不是真醉,她就不会出现。
所以他现在是日日醉生梦死,只为有她相伴。今日,他一进来就吩咐孙于去拿酒。
孙于看到爷虽然从失去王妃的沉痛中走出来,可他现在日日酗酒,对身体不好是一方面,更有可能会耽误国家大事,“爷,今日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他劝说。
此时,已隐隐有些后悔,那晚真不该放曲乐婵进来,让她有了进来陪爷的借口。
“孙于,拿酒。”裴元溟的声音冷沉,不容拒绝,“爷……”孙于还想再劝。
裴元溟的眼神冰冷地射过来,谁也不能阻止他见颜儿,因为只有他喝醉了,那个温柔的女子才会回来。她现在的温柔已经让他忘了她原本的冰冷和倔强。
他起身,自己去酒
窖拎了两坛酒上来,坐到桌子前,津津有味地喝着。
门外,林里过来,把孙于拉到一边,低声质问他,“如果被爷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你以为爷还会放过那个女人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她。”
孙于脸色一红,继而恼怒,“林里,我告诉你,不准你再胡说。”
林里低笑,满脸嘲讽,“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你算什么男人?你还是劝劝她,别痴心妄想,少做美梦,要是哪一天爷发现了真相,她会死得很难看。”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当然,那个女人那么狠毒,她有什么样的下场都与我林里无关,不过大家兄弟一场,我怕你最后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于一掌推开他,他能怎么办?爷已经上瘾了,现在他要是有一天见不到她,他就会一直喝一直喝,他真担心他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糟蹋。
“告诉爷真相,别让他自己发现。”林里说完,愤怒地走了。
当夜幕降临,裴元溟已是醉得一踏糊涂,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却自顾叫着,“颜儿,颜儿,你怎么还不来?”
其实,他现在随时都可能睡过去,可是他不能睡,他还要等着他的颜儿来呢!终于,当房门打开,风吹进来一股夜的妖娆。
她来了!他跟角溢出一丝满足的笑,“颜儿,过来。”女子柔软的身子靠过来,两个人相拥着滚到了床上。
带着清醉带着酒香,足足缠绵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裴元溟醒来,昏昏沉沉,头疼欲裂,可他觉得好满足。只要她能来陪他,就算让他醉死,他也心甘。
秦越国的大殿上,君臣站立两侧,秦越国皇裴逸天一眼就看到裴元溟睡眼朦胧的醉态。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过了一晚居然还没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