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谈正事。”或许是冷廷逸知道二哥对颜儿很特别,所以他不想和他过多谈起她。
“好。”
于是,两兄弟就在书房整整讨论了一下午的政事,连晚饭都忘了吃。
“二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该说的已经说完,冷廷逸站起来要走。
“还有件事要提醒你。”冷廷翔也起身,他有些饿了。
冷廷逸回头,等着他往下说,“是余娜,她一直住在王宫里,总是说身体不舒服,我找张御医去看过几次,她的脉象时好时坏,也找不出病因。”
“我知道了。”冷廷逸有些头痛,这个余娜又在搞什么鬼,都把她封为公主了,她还想怎么样?
如果找不出她身体不适的原因,就把她赶出王宫,余敖那里怕是不好交待,不如改日自己把赵大夫请进宫来,让他去看看。
想到解决的办法,脚步也轻快起来,刚一到碧篱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笑声,细一听,原来是嫣舒来了。
“王上。”兰唯看到冷廷逸回来,躬身行礼。
“起来吧,舒儿过来多久了?”他一边向里走一边问。这丫头定是一听到颜儿回来的消息就跑了过来,只是苦了颜儿,一被她缠住,整个下午都别想休息。
“王上走没多久,舒儿小姐就过来了。”
冷廷逸一进屋,冷嫣舒就一声欢呼,从里面跑过来,扑进他怀里,“三哥,我想死你了。”
“三哥也想舒儿了。”冷廷逸抱住她,往里走。这才看见,里面正摆着一桌子菜,阮颜儿正满脸含笑地看着他。
“颜儿,你还没吃晚饭?”
“难道你吃过了?”阮颜儿反问。
“三哥,是我们都没吃。”冷嫣舒不满意自己的被忽略,撅着小嘴道。
冷廷逸把她放到桌旁,然后坐在阮颜儿
身边,点了一下冷嫣舒的脑门,“那三哥就陪你和颜儿姐姐一起吃晚饭。”
“三哥,你说错话了,是嫂嫂,三王嫂。”冷嫣舒接过筷子,不客气地吃起来。
冷廷逸和阮颜儿对视一眼,直到她的脸上飞满红霞,他才挟了一块鹿肉放到她碗里。
冷嫣舒吃得很快,吃完之后就说,“三哥,嫂嫂,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找嫂嫂玩。”
兰唯把她送到外面,她的侍女正等在那里。
一吃过饭,阮颜儿就觉得又困又累,刚想叫冷廷逸回去,她好上床休息,易风就进来了。
“王上,王宫外面的侍卫进来报,大少爷回来了。”
一听到冷廷浮回来,阮颜儿的神情就紧张起来,他不是抗旨失踪了吗?干嘛还要再回来。
“不要怕,我现在才是腾图的王上。”冷廷逸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他拥抱住她,低头在她的前额吻了一下,“颜儿,你先睡,我去看看。”
“嗯。”阮颜儿看着他出去,就熄了灯,上床躺下。
冷廷逸告诉易风,叫侍卫们把冷廷浮押进御书房,“王上?”真的是押?那可是大少爷。
“他是抗旨在逃的逃犯,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去请他?”冷廷逸对这个大哥也是恨极,他三番两次对颜儿下手,他这样对他已经算是客气。
如果不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他这辈子都休想再踏进王宫一步。
当冷廷浮被带进书房时,冷廷翔也赶了过来。他也是对这个大哥没什么办法,只能恨其不强,怒其不争。
冷廷浮进来,看到坐在正位上的冷廷逸,压下心中的不服,不甘不愿地上前行礼,“臣参见王上。”
他低下头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怨恨,他是长子,可父王竟然将王位传给了最小的冷廷逸,他心中有一百个不服,此
时却不敢表现出来。
“跪下。”冷廷逸一声怒吼,父王病重时,他四处派人找他,他倒是藏得严实,如今他还回来干什么?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吗?
“我凭……”什么跪你。冷廷浮愤恨地闭嘴,身上像没骨头似的软软的跪在那里。
“我问你,父王病重时,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就是不肯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冷廷逸恨不得冲过去,暴打这个不孝之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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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病重,有一半的原因是被他气的。
哼,我为什么要回来见他,如果他当我是他儿子,就不会要把我流放到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嘴上却道,“我因为怕父王找到我,把我送到最苦的地方,所以藏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也是这次出来,才听说你已经继承了王位。”
说完,他向前跪行两步,哀求道,“让我去给父王上柱香吧!我不孝。”
冷廷逸看向冷廷翔,冷廷翔一时也没了主意,父王就只有他们四个子女,他再不成气,也是父王的儿子。便对冷廷逸点了点头,意思是先让他去祭拜一下父王。
“祭拜后,你仍然回你的廷浮馆,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准外出一步,不得违抗。”这个命令,相当于把冷廷浮禁足了。
冷廷浮被下人带走,冷廷翔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命人看好他,让他好好的做个安分守己的大少爷。”
靖王府。
“爷,我回来了。”林里从外面进来,他前一段不是被裴元溟派去腾图了吗?今日刚刚回来。
好在冷廷逸的马劳累过度,在路上耽搁了几天,才幸运的与他错过。要不然,他们真有可能在半路上碰到。
“查得如何?”裴元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想不想听结果。就算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她已经死了。
“爷,属下买通了一个腾图王宫的太监,听他说大概在一年前左右,腾图的少主,就是现在的腾图王冷廷逸带回去一个女子,回去时她就已经有了身孕。”
“那孩子呢?”裴元溟一听就激动起来。
“没了,听说那时候冷廷逸去了边关,与西夜国作战,在回程时突然失踪,女子执意要去找他,在雪地里流产了。”
裴元溟的将拳头握得咯咯响,“那个女人是她吗?”他好希望听到不是,因为那会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己的女人怀了孩子却被他扔到了坟地。
而她怀着他的孩子竟然还要去边关,找另一个生死不明的男人,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林里不语,低下头不敢看他。
“说。”
“属下问过,那女子和王妃的名字相同。”
“相貌呢?”也许只是同名。
“爷,我给太监看过王妃的画像,,他说正是王妃。如果从时间上推断,王妃当日离开王府时,就已经有了身孕。”停了一下,林里又道,“也许王妃当日只是孤苦无依才会对腾图王产生了依赖。”
他想用这句话帮着阮颜儿开脱,如果就因为自己去调查了她,就给她惹来麻烦,他于心不忍。
以前他也恨过那个女人,以为她贪图富贵,才会替人嫁进王府,还害死了弱小的秀儿,等曲乐婵被抓来后,真相浮出水面,他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她。
“你不用为她说话,因为你就算为她说上三天三夜的好话,她也活不过来了。”裴元溟让林里去给他拿酒。
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有对阮颜儿的,有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他裴元溟真是混蛋,竟然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扔到了野外,自己能有今日,都是自作自受。
林里把酒送进来,“爷,你少喝点。”出去后,他
就去找璇叶,从璇叶口中知道了阮颜儿的遭遇,心里也是万分难过。
锦绣公主一直住在秦越国的皇宫内,从那日宴会之后,她就再没见到过云清醉。
心里就像长了草,一天到晚的想着他,他对另一个女人微笑的样子,他对自己置之不理,冷酷到极点的样子……总之,不管是什么表情的他,只要她一想起,心里就甜丝丝的。
当她知道他悄悄回了云阳国,伤心难过的竟然生了一场大病。她这一病,二皇子三皇子天天恨不得住在她这里,千方百计的讨好她。
有时候,见他们不走,她只好假意装睡。今天她已经在床上躲了一天,两位皇子还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公主,不如明日我带你出宫去品尝一下外面的小吃,如何?”夜已经很深了,二皇子裴靖水看三皇子裴涟源也一直不走,抢着开口。
“二皇兄,公主要是想吃什么,我明日叫人把厨子叫来皇宫做不就得了。要我说,明日还是我带公主到外面去荷风亭去赏荷花,“三皇子裴涟源不甘落后,也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我累了,你们回去吧!”锦绣公主皱眉,这两个皇子都要把她烦死了。
“公主,那我明日再来。”两位皇子一脸不舍,还是一起出声。锦绣沉着脸,心里自是盼着他们不要再来。
两位皇子刚走,吴连越就进来道,“公主,今日身体可好些?”他躬着身子。
“好多了。”锦绣越来越不想看到吴连越,她讨厌他的满口大义,就好像她牺牲自己的幸福是天经地仪一样。
吴连越看着锦绣公主把目光转向别处,静静地坐在那里,他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忧愁。他也知道她对西夜皇的安排非常排斥。而他,不但帮不了她,相反还会起推波助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