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望着黎妤湘吃惊的表情,上官苒苒纵始疑惑,也淡笑的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吧,表哥一般不轻易帮人,但是帮人,便万无一失。妤湘姐,今天,你就好好陪我们玩玩吧。”
不可否认,这一天下来,众人都玩得非常欢愉。这也让,心情一直紧绷的黎妤湘,有了一丝丝的松懈。不过,想到内贼一事还未解决,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些顾虑。
就在天色尽黑之时,王迩熙与上官苒苒很是依恋不舍的把黎妤湘主仆送到了北堂府。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王迩熙和上官苒苒没有下马车,而是目送黎妤湘和果儿离开。直到许久,王迩熙的眸子也无法收回神来,那恬静的目光,满是留恋与分离的感伤。
黎妤湘倒没注意这一切,她和果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事重重的朝大门踏去。
果儿见她眉染愁云,便轻声安慰道:“五姨太,事情就别再多想了。王公子说了帮我们,我想他应该还是有点办法吧。”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能把这渺小的希望,放任在别人的肩膀上。”
果儿有些不调皮的吐吐舌道:“我也不是想依赖王公子,只是看他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我觉得他应该……”
“你是觉得,他应该能帮到我们是吧?”
“是啊。”
黎妤湘凝眉细思道:“虽然王公子当时说得是非常有把握,可是我觉得,事情还是不是如此简单。毕竟,我们要查的是家贼,王公子怎么说也是个外人,他真的不好帮啥忙。”
果儿听罢,也叹了口气,蹙起秀眉有些无奈道:“话虽是这样说,可我们眼下也只能如此啊。你看,我们用了三天时间毫无线索。就算今天不遇见王公子,恐怕我们也找不到啥。”
“嗯,我
知道王公子是人不错,不但带我们游玩一番,还送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下次啊,无论如何我都该谢谢她。”
黎妤湘话刚落下,果儿就耸耸眉,一脸鬼兮兮的望着黎妤湘道:“五姨太,你还真别说,这王公子好像对你……”
“去……”果儿话没说完,就被黎妤湘狠狠一推,她佯怒的瞪着果儿道:“小丫头,别乱说话。”
果儿反倒乐了:“五姨太,你别跟我急嘛。事实如此嘛,若我要是个男子,怕也被五姨太迷了魂呢。”
“果儿,你现在越来越造次是不是。这话,是不能拿来乱说的。”
果儿继续吐舌道:“我就是我们说说,果儿又不敢却乱传。”
“那也不行。”
“好好好,不说,不说行了吧。”
主仆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顶着,转眼就朝晚香居的方向去了。
从另一个方向观察了许久的南宫晴有些阴森森的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朵怒放金菊,此刻,她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水眸闪过一抹阴怨之色。那妖艳的红唇幽幽的呢喃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二人倒真有闲情啊。”
话一落,从院子旁边走来一个年轻的小厮。只见他毕恭毕敬的朝南宫晴鞠了一躬,然后温吞的说道:“六姨太好。”
她眉目一扬,神情闪过一抹不屑道:“让你跟踪她,办得怎么样了?”
“回六姨太的话,五姨太今天早上有些忙碌,可到下午的时候,遇见了一年轻男女。”
“男轻男女?是谁?”
那年轻小厮老实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不知道,不过看穿着好像也是大富大贵之家。他们跟五姨太好像是意外撞见的,几人上前攀谈了一会儿,然后五姨太就……”
听到这里,南宫晴有些激动加紧张的回瞪着对方道:“就什么?快说,
别吞吞吐吐的。”
“五姨太就跟果儿,一起和那对年轻男女游山玩水去了。”
南宫晴的娇艳先是不可思议,继而露出嘲讽之色道:“哟,我说今儿怎么提这么多东西回来,合着不是去找内贼,而是游街买东西去了啊。”
这时身畔的喜儿站出来插嘴道:“六姨太,五姨太她们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如此放松,莫不是,已经查出家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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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却不理解的出声道:“不应该吧,若是真找到了内贼了,为何不着手去查,还这般放手不管,那可不对劲啊。”
“哼,还用查什么啊。她们自己就是内贼,以前做的那些,八成啊,是在做戏。现在不过想拖延时间,再想鬼点子罢了。”
喜儿一听,忙道:“那怎么办啊?”
“呵,五天时间还有两天了,我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样。到时候真的找不出内贼,倒要看看她如何将她曾说出的话收回去。”
……
清雅阁里,李穗舞和江婉瑜二人正从容不迫的品着极品铁观音。
江婉瑜放下玉瓷杯之后,神色有些急迫道:“姐姐,侯爷今晚打算哪儿入寝?”想到,有许久的日子不曾去她那里了,江婉瑜正盼着这几日能去一回,可是近来事情诸多,也不知是她活该倒霉,还是老天捉弄,侯爷宁可去书房也不去她哪里。
李穗舞明白她的心思,心里虽是同样有苦,却无法在她的面前表露,只是轻叹一口气道:“估计,今晚侯爷又要在书房安歇。”
“这是为什么啊,老睡书房,这身子怎么吃得消?”江婉瑜有些委屈的回道。
“我也劝过多少回了,可侯爷不听。你想啊,府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侯爷虽表面无事,可心里比谁都烦燥。这阵子,还是让他静静吧。”
江婉瑜见自己的好事,又没
了着落,不由歪着嘴怒骂:“这个黎妤湘啊,明明什么都好端端的,为何连自个儿家里的宝贝也不放过。当什么不好,偏当贼。”
听着她的话,李穗舞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表情道:“万事莫要太肯定,说不定真不是她呢。”
江婉瑜狠狠道:“不是她还是谁啊,你看这府里上下,哪个还能有嫌疑啊。开始,我也认为不是她,可后来吧一思忖,这家贼还真是非她莫属了。”
这次,李穗舞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一旁的莲儿倒探出头来,有些趁火打劫道:“我看也是她们主仆,前阵子啊,什么稀罕物品都有了,在府里面可是嚣张得意了。这些个东西啊,不花点银子,人家会白送给她们不成?”
“莲儿,我知道你一向和果儿不和,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旁人听了到无碍,到侯爷那里的话,可别说我没教好。”李穗舞板着脸,虽然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倒也暗中在告诫着莲儿少多嘴。
莲儿年轻气盛,也不明白,只是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接下来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这两天,关于黎妤湘是家贼的流言蜚语越发多了。
黎妤湘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是身为丫环的果儿却在府里的每个地方,只要一背过身,就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以及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指点。
她不知道曾经那些跟她姐妹相称的丫头们,为何会在这一刻将她说得那样难听。不但说她手脚不干净,就连以往丢失过的那些小物件,也归根在她的头上。
每当听到这些,她表面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可内心却委屈得想哭。白天不敢哭,她就晚上躲在后院的树得出来。这一次,她算彻底明白
什么叫虚情假意了。
心是凉透了,泪也流干了,她却没有跟黎妤湘提起任何一个字。但黎妤湘每次能从她那萎靡而憔悴的脸上,猜到什么。见她不说,她也不问,主仆二人算是心照不宣。
这两天里,黎妤湘和果儿没有出过门。其实,这并不意味着她们胆小或是害怕什么,而是她们无法从外面查到线索,但在府里寻找贼人的踪迹。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从几位夫人身上下手,也无法查到半点可疑。
黎妤湘和果儿二人,不由有些绝望了。这天下午,主仆二人一直把自己琐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任其它人怎么在旁边探风,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五姨太,看来,我们是真的查不到了。”果儿难过的坐在一侧,眼睛红肿,神情憔悴而瘦弱。由此可以看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是受了不少折磨的。
黎妤湘轻叹一声,像长辈一样抚摸着果儿的头道:“让你背着当贼的骂名,我对不住你。”
果儿当下摇了摇头道:“果儿就是一个下人,就算当贼也无所谓。而五姨太,这对你不公平。”
“那又能怎么样?府里现在,有谁肯相信我们?”
“要不五姨太,我们就把我们银子的来源出路给说了吧。”果儿仰着头,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替她们洗脱家贼的骂名。
不料,黎妤湘却沉思不语。是的,她实在不想说出这个私人秘密。而且,还是要在这样的方式
见黎妤湘那样,果儿有些失落道:“五姨太,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那就不说好了,反正府里这些人也不值得我们解释什么,她们都是愚蠢的。”果儿想到那些虚假的姐妹,顿时有些不值,不由一边骂着,一边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