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瑜呢就是性子直,有时候没什么恶意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她明明是想针对南宫晴,不料一句话却也将楚婷菱给骂了,毕竟她们两人都是青楼出身。楚婷菱在心里憋着生气,但又说不出个话来。
李穗舞则给她暗使眼色,示意说话注意点,但她偏偏看不明白。
南宫晴听罢,大为恼火道:“出身不好怎么了?侯爷宠我喜欢我,好歹我跟着侯爷的时候也是个黄花闺女。现在我和各位姐姐一样了,都是侯爷的人,你们若是瞧不起我,在背后骂我,便是自个儿贬低了自己。”
“我们和你又岂是一样……”
江婉瑜反驳的话没说完,北堂卿尧就冷着脸起身,扫着众人不耐烦道:“本侯今天让你们来,不是吵架的。”
大家再次不吱身了,李穗舞知道锉了对方的锐气,气色大好道:“是啊,各位妹妹,还是回到刚才的事情上,先别为了这些无谓的傻话伤了和气。”
南宫晴心中暗骂,这事还不是你挑起来的,现在装好人的又成了你,真是不要脸。
“穗舞姐,虽然我是去书房去得勤,但是不代表她们没去啊,她们少去,但一样和我有嫌疑。”
南宫晴忍着性子,用纤指匆匆朝宋维娥,江婉瑜,楚婷菱还有黎妤湘一指。
宋维娥有些炸毛的站起身道:“这种事,我才不做。”
楚婷菱也窝火道:“这都是侯爷的宝贝,我再想,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就是,谁拿,谁生的孩子烂屁眼。”江婉瑜的一句话,陡然让场面气氛变得尴尬无比。
大夫人则一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想,这妮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这不会说话的毛病还是没改。这生孩子烂屁眼,这不都是骂到侯爷了么?这些女人生的孩子,可都是侯爷的啊
好在北堂卿尧了解了江婉瑜的性子,倒也没怪罪,却惹得其它几位姨太纷纷掩嘴偷笑。
江婉瑜还一副不知缘由的模样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笑什么?”
李秋清忙拉扯了她一把道:“好了,婉瑜,你别说了。”
“姐姐……”
“现在,要一一查出来,怕是有些困难。我把你们喊来,就是想从你们嘴里套出点线索。这贼啊,总不可能做到蛛丝马迹的,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贼啊,偷了东西,总是要销出去,有了横财,自然就花得大了,你们之间……”
一句话没说完,南宫晴突然惊炸一声,如突然绽放的烟花般突兀。
“六姨太,你又怎么了?”李穗舞一副十分厌恶的问道。
南宫晴不怀好意的朝黎妤湘一瞟,那样子分明再暗示黎妤湘,你死定了。
黎妤湘也大为不妙,因为眼下的情况,在无意之中,已经朝自己指来。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莫不是东西是你拿的?”楚婷菱不悦的讽道。
南宫晴却冷然的瞥着她,继而又转到黎妤湘:“说起反常嘛,大家最近应该都知道。虽然我入府晚,但对于五姨太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五姨太以往一向节俭抠门。可最近啊,不但对丫鬟出手阔绰,而且屋里面的东西皆翻了个新。最重要的是,我听有些丫鬟说,她上一次去王夫人家里还和张刘李秦几位夫人打最上流的马吊,那一出手啊,可都是上千两银子揣着呢。”
此话一出,站在黎妤湘身后的果儿蓦地脸色大变,然后下意识的址了址黎妤湘的衣角。
黎妤湘沉着脸回视着她,示意不要慌张。
而堂上所有人,包括一直处于漫不经心之态的北堂卿尧,也朝她望了过去。那眸光阴寒中透着一抹探
索,探索里有一丝潜在的质疑。
其实,刚才经大夫人那样一说,众人都有些猜想到是黎妤湘。因为黎妤湘的变化,毋庸置疑的是太大了。
前阵子,先后送果儿丫头几套花容庄的新款胸衣。后又将那么漂亮性感的情趣内衣轻松赠于楚婷菱和宋维娥。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她却是一脸无所谓。而且,谁都知道,她屋阁里,最近添来的东西,哪样不是精贵细致要花大价钱的。这对于每月那么少的月银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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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她们几人都有受惠,于是,有些话也不好轻易说出口来。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南宫晴掀起红唇,有些冷笑的朝众人询问。但余光,却死死的瞄着黎妤湘。但见她依然淡定冷静,不由在心中暗忖,看你还能淡然到几时。
“咳咳……”李穗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掩饰性的轻咳起来。随即,一双精明的水眸,悄悄睨向了北堂卿尧。毕竟,此事有些棘手。第一,黎妤湘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倒向着她的。第二,她刚刚立了大功,这样公然的质问她,似乎有些不妥。
这时,黎妤湘在众人质疑怪异的目光下,陡然站起身来,她无畏的扫过众人道:“那些东西,不是我拿的。”
南宫晴听罢,“噗嗤……”一笑,媚目完全嘲弄道:“这个嘛,谁也知道狡辩。”
“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事狡辩,但没做就是没做。”她一脸冷然,凛冽的双眸,有着一种让人毋庸置疑的傲骨之气。
北堂卿尧虽然很是相信她不会那样做,可是眼下的事情,总要有个证据。毕竟,她最近的大手笔花销,还有那些莫明翻新的贵重的东西,都需要一个解释。
于是,他一直
没有言语,只是用凝重的神情,面对着她。
“果儿,你先出来。”南宫晴一直就想对付黎妤湘,苦于没有时机。今天,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什么,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果儿愤愤的站出身,用委屈的眼神打量着众人,然后不甘的走到南宫晴身边道:“六姨太,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南宫晴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瓷杯,一边用轻蔑的眸子扫向她道:“我问你,前阵子你家五姨太可给你买了花容庄最新款的衣裳送给你?”
“是,但是……”
果儿焦急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冷然打断:“那就对了,我还听说,你上次寄回老家的月钱,足足有十多两。而据我了解,那是五姨太一个月的开销啊,如果都给了你,试问,这些日子你们拿的什么去大肆开销?”
一句话,让满堂震惊。
尤其是李穗舞,气得咬牙痒痒。毕竟,侯爷北堂卿尧规定过的,每位妾室每月的银俸都是在三十两以上,如果特殊情况可增可减,但很少有姨太被克扣成这样。自己因为娘家有事开销,刚好这个月多扣了她一些,想不到就让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给说出来了。这不是,在搬石头砸她的脚么。
其她几位姨太,都知道李穗舞对黎妤湘做的事,因此也见怪不怪,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北堂卿尧,轻轻扫了一眼李穗舞,那眼没有多少波澜,却暗藏无穷威力。当下,李穗舞就燥红了脸,深埋着脑袋,有些不敢插言。
“那银子,是五姨太赏给我的没错,可是我们五姨太也没有偷府里的那些东西。”果儿仰着脸,神情焦虑却坦然的回道。
“这谁信啊?你问问在坐的,会有人信吗?这月银都给了你,她还能用得那么阔绰,难道她会生
钱不成?”
“五姨太不是贼,她是靠……”
果儿无奈之下,欲要讲出真相,不料,话说一半,却被黎妤湘生硬而冰冷的声音打断:“我的银子,自然有来路。就算是山穷山尽,我也不需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北堂卿尧看着她此刻的表情,不由心中有丝不安,这个女人神情如此倔强坚强,就算所有人在怀疑她之际,她还可以淡定安然,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连他也有些自叹不如。是的,曾经那个懦弱胆小的她,完全不复存在。现在的黎妤湘,气势凛然,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威仪感。
这一次,南宫晴也因她忽然绽放的气骨吓了一跳。总以为平日的她,不卑不亢,两面三刀。没想到,眼前这副模样,倒有些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傲然气势。
虽然心里有些忌讳,但颜面上她是毫不忍让道:“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显现出你的清白吗?”
“如何?你还要把罪责欲加不成?”黎妤湘冷然一讽,完全一副与她分庭对抗之势。
南宫晴兴趣也被挑起,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道:“既然你想洗脱嫌疑,那么,你现在就把你花销的那些银子与来路说清楚。”
“我……”
“怎么?说不出来了?”
黎妤湘心一横,水眸半睑,露出一个极为愤怒却又不甘示弱的表情道:“我为什么要说?我不偷不抢,那些银子自有它清白的来路,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是的,那些银子是她用设计稿换来的,那属于她私人财产,她并不打算让人知道,尤其是侯爷里的所有人。那可是,她将来离开的最后保障。
“哈哈,你觉得,你这样抵死不认,就可以让人信服吗?”南宫晴越发确定黎妤湘就是偷脏的凶手,表情更加咄咄逼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