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讲啊?从他片刻不离你的眼神就可以瞧出来。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卿尧恐怕也早注意了这一点,否则以他的性子,刚刚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经楚意弦这样一说,黎妤湘不由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楚意弦有些得意忘形道:“现在你没话好说了吧,不过,你也真是厉害,竟会让王迩熙这样家世样貌皆为出挑的男子为你痴迷,本王还真没瞧出你哪里好的。”
黎妤湘瞪了他一眼道:“我也看不出你有哪里好,除了挂着个王爷的头衔,整天油嘴滑舌,游手好闲,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品质恶劣,导心不正,言行肮脏……”
“等等,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方蹙着眉,纳闷的盯着她问。
黎妤湘清浅一笑道:“很简单,我就是想说,你有这么多缺点,为什么还有一大堆女人想跟着你。”
听罢这话,楚意弦倒也大度,直接忽略了她方才的批评之语,反而一脸豁达的说道:“本王自有本王的魅力。”
“哼,这年头,好白菜,果真是让猪拱的。”
“你……你暗指本王是猪?”
“我可没直说啊。”
“哇,你怎么现在这般巧舌如簧了?连本王也敢讽喻,你知不知道这是大罪?”楚意弦说不过她,企图用王爷的身份来压制她。
不料黎妤湘早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当下也不顾忌道:“现在定罪也要讲究人证物证,况且我可是女人,又是弱者,只要我说你有意非礼我,到时候看谁比较有说服力。”
“你……黎妤湘,怎么从前没发现你有这胆儿?本王要制你是轻而易举,只是本王不想制你。”
见他不怒,语气倒还兴奋起来,黎妤湘有些古怪的盯着他道:“为什么?”
“因为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来
没见谁这么不把本王当回事的说话,尤其是女人。呵呵,跟你说话,怎么比卿尧这哥们说话还有趣呢?嘿嘿,你咋不生成男儿身呢?这样本王还可以和你义结金兰。”
听着他颇不正经的歪曲之语,黎妤湘一时无语,翻个白一瞪道:“那你咋不生成女儿身,我跟你结拜姐妹去呢?”
“……”
见他发呆这一瞬间,黎妤湘转身就走了,这货不能跟他再纠缠,否则自己会忍不住想揍他,到时候按个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给她,那她就完了。
“喂,你去哪儿啊?”
“拉屎。”世界上最脏的地方,纵然你有再大的毅力,怕也不敢跟过来了吧。
“……”对方一阵恶寒,突然朗声喝道:“你还是女人嘛,此等事物容你如此粗鄙的说出来,本王真不敢相信,让卿尧兄知道他娶了房这样的姨太,他会是作何反应。”
经过白日的诗文大赛以后,楚婷菱的身份自然很快得到了提升。
虽在地位上没有改变,但形像上,她已经与大夫人李穗舞齐位了。
晚上,很自然的北堂卿尧去了她的“落月阁”。
丫鬟清香早早的打来热水侍候她洗淑完毕,便识趣的退下了。
这时,一身桃红色绵织锦裙的楚婷菱半倚在香榻的一侧,她长发如丝的披洒于两畔香肩之上,水眸含雾的半眯起来,诱人的香唇嘟成一个可爱的o形。然,锦裙下若隐若现的凝脂细腿,有些不安份的左右滑动。
然而端坐在矮几上的北堂卿尧却完全没有注意这一切,他眉目清俊如窗外的月亮,俊毅的脸庞好比古希腊的雕像。此时,只见他手握古卷,正凝神细品。
榻上的女子见他久久无动于衷,有些哀怨的从榻上下来,然跨着莲步走到他的身边,撒娇的抢过他手中
的古卷,神情充满无尽诱惑的说道:“侯爷,看了这么久的书,你不累吗?”
听着她的酥骨软语,北堂卿尧微微起身,优雅的掸了掸袖口两端的皱褶,俊毅的脸上露出温雅的笑容道:“不累,婷菱,把书还给本侯,本侯还想再看一会儿。”
见他还要看书,楚婷菱不由嘟起唇,不依道:“不给,不给,除非你抓到妾身先。”
说罢,她欲要离开。不料这个北堂卿尧已经明白她的心迹,当下心照不宣的伸出手臂,轻轻握上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扯,她顺势而下,进入了他的怀里。
这温和而厚实的胸怀让她心中一热,无尽的幸福之感溢满脸腔。
当下,她仰起脸,看着北堂卿尧那清朗俊毅的容颜,一时醉了,闭起眼睛,扬起红唇,等待着他来疼爱。
岂料,对方迟迟没有给她想要的那一幕,却发现手中的书卷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抽了回去。
回过神来的楚婷菱几乎有些恼羞成怒道:“侯爷那书就有那么好看吗?比妾身还好看吗?”
北堂卿尧松开她,浅然一笑:“婷菱,难道你觉得看书是件很无聊的事吗?”
“对,超级无趣,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可以看得这么入迷,有什么好看的吗?”她不满的抱怨着,却陡然发现,北堂卿尧正蹙眉的盯着自己。突然又想到今日诗文大赛的事,楚婷菱瞬间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放柔语气,话锋一转道:“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书不好看,只是觉得,这么晚了,我们是不是不该看书了,而是……”她娇颜一羞,便不说了。
北堂卿尧见状,当下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过去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好吧,那本侯就不看书了,陪你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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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菱,今天你的表现很出色啊。想不到你有如此才情,本侯竟不知道。”
楚婷菱被他这样一夸,娇颜像被温火烤过似的,火红一片。
“王爷……”她低唤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北堂卿尧却轻抚她的脸颊道:“本侯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天色尚早,婷菱,你看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对月吟诗,互增一下情趣如何?”
“什么?”
楚婷菱当下惊得双手一颤,陶醉的神情如梦初醒般瞪大眸子。
北堂卿尧看着她这么大的反应,不由纳闷道:“你怎么了?”
“没有。”她连忙摇了摇头,神色慌乱道:“侯爷,我们不要吟诗了好不好?”
“为何不可?”
面对他的质问,楚婷菱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去:“我……我想困了。”
“刚用完膳,不宜早睡。婷菱,难道你就不肯满足本侯一次?”
“我……”楚婷菱想哭的心都有了,方才的风情万种蓦地化为云烟。
北堂卿尧黑瞳一眯,用探索的目光盯着她道:“你不想吟诗?那么本侯陪你对会儿联子?”
“这个……”
“这也不行吗?那谜题?”
“侯爷,我……”
看着对方脸色大变不住摇头的样子,北堂卿尧陡然松开她,怒然道:“跟本侯对吟诗词是如此痛苦的事吗?”
见北堂卿尧勃然大怒,楚婷菱知道事情恐怕瞒不住了。
就算瞒过了今天,恐怕明天侯爷也会问她些什么,难免不会露出破绽。
当下就当着他们两的面,与其让侯爷误会,不如承认。
思忖到此,楚婷菱只能别无它法的往地上“扑通……”一跪道:“侯爷,婷菱错了。”
见她吓得不清,而且举止如此反常,北堂卿尧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瞳当下眯成一条危险的暗缝,沉声道:“到
底是什么事?”
楚婷菱当下不敢直视北堂卿尧,只能面如死灰的吐出几个字来。
“这一切都是妤湘的功劳。”
“什么?”
“侯爷,求求你不要怪我,你也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所以才让妤湘帮我。是她,今天给我解题的人全是她。她告诉了我所有答案,所以我才夺魁。”
听着楚婷菱满是哀求的声音,北堂卿尧瞬间怔在当场。
原来,一切都是……她。
虽然他早有所怀疑,可是此刻亲耳听到,他仍震惊不已。
在这边的晚香居里,主仆二人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着点心,喝着酸梅汤。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果儿嘴里一口桂花糕还没咽完,又猛的拿起一块莲子糕往里塞。
“慢点,会噎着的。来,喝点水。”黎妤湘有些心疼的把水递过去,才关几天啊,放出来就跟恶狼出洞似的。
果儿一边咳嗽,一边喝水道:“五姨太,你不知道,我好久没吃过饱饭了,这几天,天天吃冷的馊的,而且还吃不饱。”
黎妤湘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不住责斥道:“谁让你乱说话,这就是自找苦吃。”还好今天帮了楚婷菱,否则她不知道要关到何年何月。看来这楚婷菱真够厉害的,当天就让果儿重见天日了,效率还是够快的。此刻估计她也正跟北堂卿尧快活着吧,心里虽然觉得各取所需是正常现像,但难免有些不舒服。
果儿委屈道:“我也不知道莲儿会那么狠,故意激我说那些话,还找好了人证物证,简直就是挖坑让我往里跳。”
“下次啊,自己要长心眼了,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果儿一听,眼泪就涮涮下了:“五姨太,还是你好,要是这次你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