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爷。”花轻痕上次去祁阳国,可是受到了皇后娘娘的热情招待,见了轩辕袂,自然以礼相待。
轩辕袂冷哼了一声,敢和他娘子这么亲近,叫他啥王爷也不招人待见。
花轻痕自是知道他为何如何,不在意的笑笑,也知道他和苏伊珂只能是朋友。
“只要你答应让出王位,我便既往不咎。”苏伊珂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马上激起千层浪。
这个主意是她在看到花轻痕出现时,临时想到的。
站在两边的大臣们嗡嗡地开始谩骂,指着她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花簇的事?
还有的则干脆叫嚣着,让侍卫们赶紧把这些人拉出去砍了,免得他们在这里不知道天高地厚。
竟敢奢望染指花簇国的政务,这是大臣们无法容忍的事情。
云卿歌一挥手,所有大臣们全部噤声,因为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名杀手,白晃晃的兵刃正抵在他们的腰间。
吓得他们个个噤若寒蝉,全部失了声。
“苏伊珂,你以为朕怕了你不成?”花潜墨直呼苏伊珂,连前面的客气都省了。
少年天子的脸色青红相交,怒羞成怒地看着苏伊珂,“怕不怕,要试过了才知道。”苏伊珂冷漠无情地看他。
云卿歌身形一闪,已经欺到花潜墨身前,剑瞬间已经抵在他腰上。
苏伊珂就是云卿歌心中的女神,任何对她不敬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轩辕袂,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有轩辕袂,所以他忍到内伤,也绝不动手。
花潜墨一向以为自己的武功很高,可是他忽略了那是在正面较量之时,要说暗杀,谁又能比得过月下门的雨大护法。
他在月下门这么多年,从未有一次任务失手过,所以才以
最小的年龄赢得其他三位护法的大力拥护。
“珂儿,此事还要三思。”给我几分薄面可好?
后面的话,花轻痕用眼神来说明。苏伊珂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欠考虑,就算把花潜墨逼下皇位,花轻痕也是他皇叔,他怎么能够抢自己皇侄的皇位呢!
那他不就是罪人吗?怕是花轻痕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花潜墨,你杀我门人,毁我分部,这笔帐,咱们可是要好好清算清算。”苏伊珂收回目光,又看向花潜墨。
“花簇是朕的天下,想杀谁就杀,看谁不顺眼就赶走。难道一个帝王,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吗?”花潜墨怒容满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苏伊珂讥刺的目光从所有大臣的面上一扫而过,才把目光定在花潜墨身上,“你说花簇是你的地盘,那本门主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你的地盘。”
一直以来,月下门和三国之间都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花潜墨下令清剿月下门势力时,朝中大臣最少有一半人以上反对。
但是少年天子恣意妄为,根本不听劝,才会引来今日之事。
花潜墨一时间面如死灰尘,他现在的生死都在别人手里,又拿什么来守住皇位。
他把目光对上花轻痕,突然激愤起来,“都是因为你,去了一趟祁阳国,就惹上了这个女人,才给花簇引来今日之祸。”
花轻痕没想到,少年天子会把怒火向他烧来,脸色瞪时一青,“皇上,今日之时到底是因何所起,大家都心知肚明。”
花潜墨被他一噎,脸色更是难看。
“你们这些个贪生怕死之徒,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整日喊着以死相报朕吗?今日怎么没有一人冒死上前?”少年天子一向意气风发的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珂儿
我替他向你们月下门赔罪。”花轻痕身子一短,就要跪下。
他是皇叔,不能看着花簇有事,更要保下花潜墨。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皇上敢不把月下门放在眼里。
苏伊珂眼急手快的用紫竹箫一横,没让他跪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轻痕又何必为别人犯下的错误领罚?”
“我怎么说也是花簇国皇室子孙,如果能够保住花家的江山不动摇,我就算跪下有何妨。”
花轻痕心痛,当日花潜墨下令时,他没拦得住。
苏伊珂朗声道,“从今以后,我月下门的分部依然建在花簇境内,我看谁敢阻拦?”她的声音激荡,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与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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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下无人反对,她一挥手,文武大臣身侧的杀手们收起兵刃,若无其事的走开。
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少年天子,云卿歌也慢慢收起自己的剑,准备回到苏伊珂身边。
在他转身之际,花潜墨突然一扬手,袖中一柄尺许的短剑悄然滑入手心,向着云卿歌后背刺去。
苏伊珂的紫竹箫已经脱手,直接击向花潜墨手腕,而云卿歌已经听到风声,手中的长剑直接回刺。
嗤的一声,是长剑刺进皮肉的声音,长剑拔出的同时,带起一篷殷红的鲜血,映着正午的烈日,那么鲜艳夺目,他手中的短剑也当的一声落地。
“潜墨。”花轻痕急急的上前扶住他。潜墨这个名字,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叫过,还记得他在很小的时候,才刚会跑,那阵子总是粘在他身边,喊着他皇叔,而他也总溺爱地叫着他潜墨潜墨。
“皇叔,你也是怪我的吧?因为我看上了皇叔中意的女子,才惹来今日的杀身之祸。”花潜墨沮丧的眼中有点失落,光芒暗了下来。
如果他没有那么大的野
心,不去妄想得到苏伊珂,妄想除掉轩辕袂,妄想毁掉月下门,他依然还是他的天子,依然可以笑看天下,受花簇国的万民景仰。
“不会。”花轻痕一边应着他,一边喊着叫人去找太医。
要是一般的皇上出行,身旁必定会带着太医,以防不测,可花潜墨自诩武功高强,从不许太医随行。
有人慌乱地向着皇宫奔去,底下的大臣们也是一片惊慌,刚才月下门的人明明已经答应罢手,是他们的少年天子,一意孤行,非要杀人来泄愤。
他怎么就不懂低头呢!人头攒头,叹息声起伏,也有怨恨苏伊珂等人的,又苦于惹不起他们。
没想到,事情会转折成这个样子,广场上的人除了杀手们,全都乱了套。
大臣们有心想为皇上报仇,又怕激怒苏伊珂等众人,一个个焦急地看着花潜墨。
“皇叔,这一刻我才觉得我还是你的侄子,花簇就交给你了。”他胸前的血不停地向外窜,按都按不住。
“潜墨,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花轻痕叫喊着,不想花潜墨放弃求生的意识。
“我早就累了。”花潜墨慢慢闭上眼睛,等太医到这里时,他早就没了呼吸。
累了吗?花轻痕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岁,是啊,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皇位就落到他的身上。
这些年,怕是苦了他。
自己无心于皇位,一心想着,让他继承这花簇的江山,难道自己错了吗?
就因为你厌倦了这些,所以才故意求死吗?花轻痕的眼角掉下两行清泪。
纤陌,皇叔一直以为你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一生也应该过得潇洒恣意,没想到,还是我害了你。
他抱着花潜墨站起来,面向苏伊珂,“珂儿,花簇的地方随你喜欢,可以在各处建立自
己的分部。”
停了一下,他又说,“朕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宫了。”
苏伊珂知道从这一刻起,花簇国那个潇洒无束的皇叔死了,有的是另一个既将登基的新帝。
第二日,苏伊珂决定留下云卿歌他们,着手这边的事情。分部就不用建立了,直接改建商会。
慢慢建立起一个横跨三国的第一商会,具体的实施还得靠他们,苏伊珂只是那个提意见的人。
“珂儿,你要走了吗?”花轻痕百忙之中,带着一个女孩过来。
“嗯,这边的事,还请轻痕多多照拂。”毕竟以后他是这里的新皇,招呼总是要打的。
花轻痕淡淡地点头,拉过身后的女子,介绍说,“这是花飞絮,我的义妹,是我在十岁那年捡回来的女孩。”
苏伊珂一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轩辕袂只是冷冷地扫一眼女子,便当她不存在。
好不容易,娘子说让这些碍眼的家伙全部留下,如果再带上这个电灯泡,他死活都不会妥协。
此女与苏伊珂是不同性格的人,一身温婉气质,头顶挽着简单的拂云髻,髻首上插着一只飞凤金步摇,走路时,上面的流苏一步一摇,很是好看,余下的头发自然在耳后垂散下来。
苏伊珂淡淡地笑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如今他已是这花簇的皇上,搞不懂他把这女子带来为的是哪般。
“珂儿,飞絮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皇宫,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所以我恳请你帮我带上她,而且她也大了……”言下之意,大有让苏伊珂帮着找婆家的意思。
苏伊珂看看轩辕袂,轩辕袂却说,“我和娘子要急行回祁阳国,怕是带不了这么柔弱的女子。倒是那边,如果花姑娘有中意的人选,不如让他陪着你好好的相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