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爷让他害怕,让他想起了以前王妃死的时候。
“不用,她是自己走的就要自己回来。”轩辕袂面色平静,已经把漩涡压在黑暗的最深处。
“爷,还有件事……”玄五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爷。
“说。”
“今早守在别院的人,发现花轻痕一直没出来,进屋后发现他人已不在。”
玄五的话彻底激怒了轩辕袂,砰的一声,一拳磺在皮椅的扶手上,身下的皮椅里面包裹的木料全碎。
而他也差点摔到自己,玄五刚要上前去扶,他已经一甩手,走到窗前。
私奔了吗?花轻痕,你敢抢走我的女人……
“出去。”他赶玄五。
玄五听话地出去,爷心情不好,他可不敢违背。
当他刚走到外面,就听到屋里猛地发出一阵玉器、青瓷纷纷落地的声音。
很是清脆,玄五的心都在疼,那么多上好的玉器,随便一个拿出去就价值连城。
可见,爷今日真是气得不轻。
苏伊珂和花轻痕一连奔行了三天,才敢放慢速度。一路上遇到有月下门分部的地方,她也不表露身份。
“苏伊珂,你说你要怎么补尝我?”花轻痕一张脸比女子还要秀气几分。
“补尝什么?”苏伊珂懒洋洋地坐在马背上,这几天,赶路赶得好辛苦。
“让我这个花簇国的皇叔,和人家祁阳国的皇帝不告而别,还附带着连夜逃窜。”花轻痕眨着星子般明亮的眼睛,说着好像抱怨的话。
其实眼角全是笑意,他现在最想看到轩辕袂发怒的样子。
“那你到花簇国有什么事呢?”他又问。
“有点私事。”苏伊珂一句话带过,怎么可能会说出她去那的目的。
一个月后,两人已经到了祁阳国与花簇国的交界之处。
一路上都没有追兵追来,苏
伊珂终于松了口气。和花轻痕并排踏入了花簇国的国土。
花簇国既然能和祁阳国、瑞西国并称于世,国力也非常强盛,不容他人小觑。
远远的就有官兵过来检查,一见到是花轻痕领着一个女子。哪里还敢再查,急忙放行。
当天就有一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花簇国的各个地方。
听说皇叔花轻痕回来了,还领了一位姑娘。
肤如凝脂,秋水为瞳,琼鼻点点,樱唇呵粉,那长得就像画里的人一样漂亮。
苏伊珂才刚到花簇国一天,就已经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只是她这个当事人却一点也不知道。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查过,雇主并不住在花簇国的皇城,而是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山中。
门派嘛,大抵都是这样,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立。
进了花簇国,她就在捉摸在哪和花轻痕分手好。
“花轻痕,我要去的地方不在皇城,怕是中途就要和你分手。”苏伊珂似无意的说。
花轻痕听后却笑起来,“那我还是先把你送到地方再回皇城。”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苏伊珂就知道会这样,满不经心地又说,“我还没来过花簇,正好和你先去皇城锦都看看。”
花轻痕听后大喜,没准她一到了锦都就会喜欢上那里呢!他在心里不停期盼。
锦都的皇城内房间布置得更加井然有序,而且每间房的前后左右都种满了各种鲜花。
整条街道两侧也全是盛开的鲜花,红黄粉白紫,娇艳无比。如此看来,花簇国皇城真的是一个被鲜花簇拥着的城池。
虽然其他城市也种着很多花,却没皇城里的有规律。
“今日不如先住到我府上。”花轻痕一边给她介绍花簇的风土人情,一边说。
“好,那就麻烦皇叔了。”苏伊珂
说完自己先笑出声,花轻痕也没比她年长几岁。
称呼他皇叔,感觉很怪异。
“珂儿,以后我随他们一样叫你珂儿,你还是叫我轻痕好。”花轻痕也不想她把他叫得那么老。
进了花簇的皇城,就不允许再骑马,两人边走边聊,引来路人善意的注视。
“没想到皇叔这次真的找到了中意的女子,皇侄先在这里恭喜皇叔。”突兀的声音来自头顶。
苏伊珂抬头,在旁边茶楼的二层上,一身浅紫身影的少年,俯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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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花轻痕虽然被少年称为皇叔,还是把手放在身前,行了一礼。
“皇叔不愿介绍一下吗?”少年目光如炬,落在苏伊珂脸上带着侵略性。
苏伊珂的脸色渐冷,心中却在暗恼,早知道花簇国的小皇帝如此好色,她早就把面具戴上了。
“这位是苏伊珂。”花轻痕本不想介绍,可是皇上问了,不答就是抗旨。
“今日也不早了,朕还要回宫,改日,皇叔一定要带着皇婶进宫给我母后看看。”小皇帝收回目光,好像要离开。
两人走出了很远,确定皇帝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花轻痕歉意地说,“珂儿,皇上年纪还小,他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不要当真吗?再小的年纪他也是皇帝,他一句话就可以要掉很多人的性命。
苏伊珂从见到小皇帝起,就后悔不迭,真不该来这里。那个少年天子,给她的感觉很狡诈很不是东西。
她虽然不怕他,可是嫌他麻烦。
终于走到了花轻痕的皇叔府,府里的布置和花轻痕本人一样,干净清爽,简洁中透着几分清秀。
苏伊珂大致看了一下,好像这里根本没有鲜花和绿树,有的只有一棵棵秀美潇洒的翠竹。
浓郁的竹香,把盛夏的炎热赶得所剩无几
在清爽的竹树下,听着风吹过竹梢的声响。
苏伊珂不禁暗自摸了下怀中的紫竹萧,虽然这里的只是翠竹,却也和它是同类。
如果能在这里吹一首萧音,怕是吹出来的曲调一定会婉转悠扬,沁人心肠。
“轻痕真是懂得生活之人。”她赞。
在这花团锦簇的花簇国,还偏有这么一个怪人,家里面一棵花没有,种的只是一院子的翠竹。
“俗世中人,假装高雅而已。”花轻痕浅笑。
苏伊珂在他的府上已经住了三日,晚饭时,她和花轻痕提及了明日她就要离开,去别处看望一下朋友。
花轻痕露出不舍神情,“不如我送你去?”
“我本是一闲人,来去自由,轻痕还是莫送。”她婉拒。
花轻痕说了声好,两人悄声用饭。饭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皇上驾到!”
那个少年天子来了?苏伊珂根本不想和他见面,快速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轻痕,我们就此别过。”花轻痕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穿出饭厅,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院中。
花轻痕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抬脚就要去追,就听身后皇旁的声音响起,“皇叔可是不希望皇侄来你府上?”
花轻痕回身,君臣之礼后,站起来想请皇上去书房坐。
“皇叔,你这明明是两个人在用饭,怎么皇侄一来,就只见着了一个人?”少年天子凌厉地看着桌子上还没吃完的两个半碗饭。
“皇上,刚才臣正在和珂儿一同用饭,她突然收到朋友传来的消息,有点急事便先行一步。所以,就成了皇上见到的这样。”花轻痕感觉到少年天子已经动怒。
“这么说,是朕来得唐突。”他衣袖下隐隐含着怒气,又突然坐到了饭桌前,“正好朕也饿了,不如就在皇叔这
里用晚膳。”
随同前来的太监机灵的向后院跑去,花轻痕看见了只当没见。他刚才也没想到,苏伊珂一听说皇上来了,翻墙就跑。
看现在这模样,她跑得很对,如果留下来,谁知道这个少年天子会不会垂涎她的美貌。
皇上坐下,花轻痕也没叫人来服侍他用饭。心里明白,这只是他想要搜人的一个借口。
果然,等太监从后院回来时,低眉站到了一旁,变向地告诉皇上后院没人。
少年天子站起来,“皇叔府中真该换换厨子了,这菜朕吃着不合胃口。”
便怒气冲冲的离去。
苏伊珂在夜市上买了一匹好马,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锦都城。
一路向南,奔行了一天一夜,来到了云苍山下,那个雇主就是半山腰寒剑派的掌门人。
门派不大,人数却不少,大概有一百多人。
苏伊珂从马上下来,拍拍它的脖子,让它自己去找草吃。她也在近处抓了只野兔,在火上烤过充了饥。
又到近处的溪边给水袋灌满水,才就着夜色摸上了寒剑派的山门。
快速的放倒了在山门处放哨的男子,苏伊珂是第一次杀人,把人托到一边后,才惊醒过来。
她,什么时候也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这样下去好像也不行,她不能把一个门派的人全部杀光啊!继续向里摸去,在遇到下一个人时,她把紫竹萧抵在那人脖颈,“你们掌门在哪?”
那人年纪大概有三十岁上下,开始时梗着脖子不说,直到她刺破了他脖子,他才一指山腰正中间,“在那里,最大的那间房。”
苏伊珂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前面一百米处确实有一间灰色琉璃瓦的大房子。
“紫竹萧?你是月下门的人?”那人借着月色看着苏伊珂手中的兵器,想起了江湖中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