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好想看戏。”轩辕袂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二人。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正事,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南宫麟与他的目光冷冷相对,迸射出激烈的火花。苏伊珂现在更是难受,轩辕袂要是再不走,她就要憋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麟要按得那么用力,她现在只想一把推开他,张口自由的呼吸空气。
南宫麟大概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快速地低头,捧起她的脸,唇直接覆了上去。
苏伊珂直接傻掉,她根本没想到,轩辕袂还在这里,南宫麟就来吻她。
他伸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躲闪,因为如果她一躲开,就会被轩辕袂看到面貌。
两张脸紧紧的贴在一起,轩辕袂没想到,南宫麟说要办正事,会真的去做。
盯着激吻的二人看了一小会,他愤怒地先行回城。
一直到轩辕袂走后,苏伊珂才记起要推开南宫麟,虽然这个吻她一直是被动的承受,可也被吻得一踏糊涂,如同全身的力气都被南宫麟吸走一般。
两个人张着嘴大口的喘气,苏伊珂捂住自己的嘴巴,口中只剩下酥麻的疼痛。
“珂儿。”南宫麟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他的全身已经起了反应,用了半天,还无法平息刚才燃起来的**。
苏伊珂动了下嘴角,舌头还是那么木,一跺脚展开轻功,没和南宫麟说话就凌空飞起。
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她的心有点乱,也很懊恼,一天之内,她居然被两个男人吻了。
还都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她根本不想这样的。
脑子里又浮现出,如果让轩辕袂知道,他这一天看到的二副拥吻画面都是她的话,他一定会愤怒地打断她的四肢。
晃了下脑袋,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让
他知道又怎样,她不怕他。
一路狂奔,不顾身后的南宫麟,她回到林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里。等南宫麟追上来时,怕吵醒别人又不敢敲门,只好悻悻的回府。
苏伊珂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和轩辕袂在一起的那最后三个月,往事点点滴滴,甜蜜辛酸,无情狠辣。轩辕袂,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执著于那一堆骨灰?
如果你想要,那我给你好了。
早上她一起床就去了胭脂醉,告诉冷末说,她今天有事要办,暂不处理月下门的事。
冷末也看出她情绪烦燥,点头应是。派人去客栈告诉四大护法,今天不用过来。
苏伊珂连早餐也顾不得吃,就向城外奔去。
“姑娘,好巧。”在路过一家客栈时,突然有人和她说话,她一回头,正好看到玄五。
“你认错人了。”苏伊珂扔下这句话,继续飞奔。
有玄五的地方一定有轩辕袂,她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和玄五叙旧。于是玄五就看到,他刚才打招呼的女孩子只是望了他一眼,就像看到鬼一样,逃得比兔子还快。
苏伊珂一路飞奔出城,找了片比较大的树林,打了二只兔子。又在树林里寻了处比较背风的地方,生了一堆火,把兔子烧成灰后,用布袋装起来。
带着兔子的骨灰回到胭脂醉,叫冷末寻来一个黑木匣,样式和南宫麟当日的一模一样。
然后就把骨灰装到黑木匣中,交给了冷漠去处理。
第二日,天风城就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太子殿下昨日上午去了天风城东面一个小树林,好像是祭拜什么人。
轩辕袂一听到玄五所说,马上奔到城外,果然在城东面三里处寻到一片小树林。
当他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坟前立着的木碑时,心口一阵钝痛,木碑上书写着潦草的几个字,
刺得他双眼生疼——珂儿之墓。
南宫麟居然叫得这么亲热,他有什么脸叫她珂儿?她是他的王妃,南宫麟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就像南宫麟一样,嘴里喊着爱她,然后背地里又跑到城外和野女人鬼混。
轩辕袂怒喝一声,单掌劈断了木碑,两步窜到坟前,用十指不停地去扒坟上的土。
他一定要带她回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他不放心。苏伊珂,我说过要你等我来接你。
可是你,为什么不等我?
这土可是冷漠在其他地方,用火烤了半天才刨下来的冻土,埋完骨灰后,上面又覆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当温热的土遇到冰冷的雪,土又迅速的冻实。轩辕袂的十指都已经出血,中指的指甲已经翻开,淋漓的血洒在土里,混成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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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指连心,可是,他就像没知觉的木偶,一下一下不停扒着。直到一个黑色的乌木匣出现在眼底,他才停下。颤抖地伸出手抚上去,久久之后,又把它拿起来抱在怀里。
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也好像那里面装着的本身就是全世界。
她那日在忘江上,像一只粉蝶,蹁跹跳下,那绝世的容貌,那盈盈的秋瞳,带给他的是惊艳和难以置信。
那一刻,他甚至想跳下去陪她。什么时候,她在他心里这么重要了,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当南宫麟把她抱上来时,他听见自己的心砰地炸开,苦涩难捱的疼痛,贯彻整个胸腔,他才知道他早就已经爱上了她。
爱上了那个他口口声声叫着丑女的女子,或者说他爱上了她那一双翦水秋瞳,那么明艳,那么纯净。
当南宫麟确定下来,她真的死了的时候,他捏断了手中的船浆,更恨不得一掌劈死林元雪。
当
江面归于平静,只有他那一叶小舟在上面飘零,他红着眼睛把林元雪推了下去。
“你去陪她。”他嘶叫着,不顾她在江中慌乱地挣扎。
苏伊珂,你是一心求死吗?连林元雪都能在掉下去后,挣扎半天,为什么你,跳下去就没了影。
好在玄五他们的大船及时靠过来,才救下奄奄一息的林元雪。
在他低头站起来的瞬间,有一滴清泪掉下,隐入雪中很快不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烟花,放完之后就向祁阳国的方向奔去。
天风城中的玄五很快看到远处天空中出现的信号烟花,也立刻找来马匹,出城追赶轩辕袂。
爷这是怎么了?要走也不等他一会,他抱怨。
接到消息的苏伊珂,全身虚脱地坐到地上,他走了,那么容易就被骗到。
他不是赫赫有名秦王爷吗?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呢!骗过轩辕袂本来应该高兴的她,却失落地望着祁阳国的方向。
她只知道,她好矛盾,但是矛盾什么自己又不知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缠绕在她心头,剪不断,理还断。
难道他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她还对他抱着什么侈望吗?
不。从今以后,他们路归路,桥归桥。
沉默了二天,苏伊珂叫冷末通知四大护法来胭脂醉,她有事要宣布。
“你们所接的任务,必须严格遵从上二代门主定下的三不杀原则,如果有人违背,杀无赦。”当众人到齐后,她说清冷地说。
听到他们全部答应后,她又说,“我不反对你们做完任务后出去醉生梦死,但是如果有人想存钱留着将来养老,我更鼓励。”
听完他的话,四大护法和四十八星全都一怔,他们杀手还能活到老?这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
“门主,杀手就是把自己的脑袋捏在自己手里,任
务成功,就能多活几天,反之失败了,就跟着任务一起灭亡。”我留钱有啥用?做鬼了又不能拿走。
“风护法,莫非你想一辈子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苏伊珂的话在众人中引起很大的震撼。
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他们还能吗?他们哪个人的手上没沾着几十条人命?
再说,他们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啊?不做杀手,他们拿什么养活自己。
“门主这是想要解散月下门?”云卿歌惊讶地问。
“不会。”苏伊珂知道这些人虽然是杀手,虽然对外冷血无情,但是他们相互之间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
“我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如果谁干几年之后想要退出,那就别特妈的当败家仔,把钱存起来,留着将来娶妻生子养老用。”
不管别人怎样认为,苏伊珂都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特有气势,就像是黑社会的老大一样威武。
每个人的眼前都浮现出一幅景象,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哄着一个娇小的娃娃,围绕在自己身旁。一家人其乐融融,甜蜜温馨。
这样的画面好有吸引力,半天,他们都没能从画面中走出来。
苏伊珂咳了一声,“如果不想的话,就接着出去鬼混。”这样的提议太有震撼力,需要他们慢慢消化。
她又话锋一转,“还有,不管是谁,都必须保证每天和总部的消息畅通无阻。”
这话就是点明,四大护法这几个月一直没向冷末汇报一事。
“门主,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前几个月,我们是群龙无首,现在有门主了,消息当然会按时送上来。”风哲羸第一个嘟囔。
苏伊珂点头表示知道,又看向闫天溟,“闫护法,祁阳国在你的管辖下,帮我留意一下轩辕袂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