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的心愿,他会尽量完成。
到了城门下,因为城门还没开,两人才施展轻功飞了进去,直接回家。
苏伊珂自那日夜探太子府之后,再没去过。日日夜里都会出城练功,短短半个月,她的音杀功法已经练到了第三层。
就仿佛这套功法就是为她而创一样,她练起来得心应手,大有事倍功半之感。
“溪儿,今日我在太子府听到了一个消息,好像太子殿下答应明天陪轩辕袂看一眼那个女孩的墓,然后他就会回国。”林慕寒今天是抽空先回来把消息告诉她。
南宫麟对轩辕袂,根本不是讨厌而是痛恨,他怎么会让轩辕袂去看‘她’葬在哪!
怕是想要哄走轩辕袂的烟雾弹。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还是说,“那明日我们跟去看看。”
“嗯,大哥还有事,那走了。”
半夜子时,苏伊珂悄悄出了宅子,奔到太子府。她有一种预感,南宫麟或许今晚会去看‘她’的坟。
偌大的太子府静得可怕,六月末的夜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吹动她的衣衫,给她添了几丝寂寥。
太子府没人是不现实的,难道她预料得不对?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站到上次的大树上。
上次被发现后,她想了好久,她落地时根本没踩到任何东西,还能立马被人发现,一定是树上被人做了手脚。
她藏在一花树之后,倾耳聆听着府中的动静。
忽然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在左边传来,然后就听到有人说话,“秦王爷,夜已深,还是请您呆在房中比较好。”
“哼!”是轩辕袂恼羞成怒的声音。他刚从敞开的窗子中跃出,就被人截住。
“秦王府,我知道你轻功好,可是在你这房间的四周一共有七名王府的守卫守在这里。
“想囚禁本王吗
”轩辕袂没想到南宫麟会这么无耻。
他进太子府时可是把所有的暗卫都打发在了外面,要是他直接带着暗卫住进来,会被当成挑衅,他不想惹住祸乱秧及百姓。
“秦王爷,太子殿下吩咐属下今晚一定要保护好王爷。”
然后就归于沉默,没了声音。
苏伊珂其实离他们说话的地方不算太近,自从婆婆把自己的武艺都传给了她,她也算耳聪目明。
她站在夜风中轻笑,轩辕袂今晚竟被限制了自由,真是畅快人心的一件大事。
“南宫麟呢?”轩辕袂的声音又响起。
“太子殿下不在府中。”守卫的回话已经听出一些咬牙切齿,这个秦王爷,居然五次三番直呼太子殿下的大名。
你一个邻国的王爷你到我们瑞西耍什么横?要不是太子殿下仁慈,他们早就……
其实他们也不敢把轩辕袂怎么样。
轩辕袂的武功不说天下第一,在祁阳国只要他敢称第一,就不会有人说他是第二。
普通的守卫有什么资格敢在轩辕袂面前耍威风,有些事,只敢在心里偷着想想,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轩辕袂的十大暗卫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就算再不满意,也得客气着点,免得在睡梦中死去。
南宫麟不在太子府,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一步。苏伊珂叹息一声,飞上墙头,掩在一棵高树的阴影后。
远处,从太子府中突然窜起一个人影,跃过高墙向前方奔去。
这么晚了,太子府还有人出去?苏伊珂远远的跟在后面,只见此人拐了几条街后,停在一个黑衣人面前。
既使在夜晚,苏伊珂对这身打扮也太熟悉了,这是轩辕袂暗卫的标准装扮。
因为不敢跟得太近,她没听到两人在交谈什么,就见他们向城中的另一个方向奔去
从太子府奔出来的身影,无疑正是轩辕袂,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摆平了那七名守卫。
她故意落后了一截,撕下衣摆,蒙在脸上只露出两只晶亮的眼睛。她也不确定当日她自尽时,他有没有看清她真正的样貌。
苏伊珂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更加小心地跟在后面。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瑞西的皇家寺院——定国寺。
跟着他们潜进寺中,只见寺内早已熄了灯火,整个寺院都沐浴在如练的月光中,蒙上一层神圣而微凉的面纱。
不过,只要在寺院中仔细观察,就可发现有一间房比较不同,从里面透出淡淡的光华。
轩辕袂他们已经靠了过去,在那间房的外面站着一位身穿天青色长衫的男子。
那是大哥?苏伊珂不淡定了,大哥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屋里面的人是南宫麟?
“谁?”他们刚靠过去,就被林慕寒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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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袂身边的暗卫迎上前去,缠住林慕寒,轩辕袂直接撞破房门,窜进房里。
既然被人发现,也不用再隐匿,干脆直接闯了进去。
屋里的人也掠到了门口,几乎和他撞个正着,“轩辕袂,你来干什么?”
“本王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会把苏伊珂的骨灰放到寺里呢!”轩辕袂讥笑地看着南宫麟,眼中却全是哀伤。
南宫麟的身后,摆着一个牌位,牌位的旁边还放着一个乌木匣,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骨灰。
以为那几个蠢材就能拦住他了吗?也太低估了他的实力。那样的蠢材就算留下一百个人,也强留不下他。
“轩辕袂,你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些,我相信如果她还活着,也不会愿意跟你走。”南宫麟回头望着乌木匣,他早该让她入土为安的,也就省了今日的麻烦。
“
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本王?”轩辕袂的拳头生风,夹着愤怒向南宫麟攻去。
南宫麟也早就想和轩辕袂打一场,迎上去之后,轻蔑地说,“她是本太子的人,难道你忘了是你亲自把她送给我的吗?”
他的话挑起了轩辕袂努力压制的怒火,招招狠辣地和他打在一处。
房里的地方太小,两人都怕毁了那边的骨灰和牌位,一前一后跳到院中,誓要将对方打到趴下为止。
你的女人吗?轩辕袂的心中忌火中烧,“你的女人怎么会睡在本王床上?”还怀着本王的孩子。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那是他心中最不愿意提及的痛,虽然苏伊珂已经不在,可是这伤痛却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他。
提及一次,伤口就会裂开一次,溅出腥红的血,让他再经受一次蚀骨的痛。
暗处的苏伊珂随着他的话突然想起和他住在一起的那几月,心里好酸,那些表面温馨的画面之下,撕开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轩辕袂,为什么我还要再见到你?
两人拳来脚往,和林慕寒他们各自占着一个方位,渐渐远离了摆放骨灰的禅房。因为是夜里,后院的僧人都睡得很远,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苏伊珂收敛思绪,借机进入房中,一把抓过乌木匣,远循而去。
到于后来,轩辕袂和南宫麟一直打到天亮,才发现房中的骨灰不翼而飞,又相约到城外大打出手,她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带着乌木匣她直接飞回家里,等到明晚才好把它葬在婆婆旁边。
回房换下衣服,就听到什画的声音,“小姐,你怎么起来这么早?”这天还没亮。
什画起来上茅房就听到小姐房中有动静,急忙过来看。
“什画,你小姐我起来活动一下手脚,睡
得发麻。”她可不能跟什画说,她是刚回来的,那会吓坏她。
什画一听上前就要帮着她揉捏,“小姐,我帮你揉揉。”
“好了好了。”什画帮她捏了二下,就赶她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见到轩辕袂她就觉得好累。
明明感觉到累,可是什画出去后,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反反复复是轩辕袂的脸。
他说过的话也不停地在她耳畔回放,他说:
你要等着我……去找你。
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
苏伊珂,谁允许你骗本王了?
苏伊珂,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
可是轩辕袂,霸道如你,有没有想到过,我会提前把那一辈子过完。又有没有想到过,刚才我还跟在你的身后,而你却浑然不觉。
浑浑噩噩地趟在床上,苏伊珂觉得自己病了。早晨,什画叫她起床,她懒得动,继续躺着。
脑海里翻天覆地全是和轩辕袂在一起的画面,残酷的轩辕袂,温柔的轩辕袂,霸道的轩辕袂,绝情的轩辕袂……
她发起了高烧,嘴里不住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什画叫来了林夫人,林夫人赶紧的派人去请郎中。
“溪儿,你别吓为娘,你快点醒醒。”林夫人担心地一直拉着她的手。
怎么睡了一夜,就突然发起烧来。
郎中请来后,给把了脉,开了药方,只说是感染了风寒,服几副中药就可痊愈。
什画熬好药后,已将近中午,林慕寒这才回来。一听说苏伊珂生病,衣服都没换就急忙过来。
“娘,溪儿怎么样了?”他进屋奔到床前担惊地看着床上的人。
“郎中说是受了风寒,这孩子睡觉肯定没关窗户。”林夫人爱怜地轻拍着苏伊珂手臂。
上次溺水,这才几个月啊,又受风寒,这孩子的命咋这么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