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图王,你也听到了,我家王妃根本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自多作情了。”孙于绝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冷廷逸的机会。
冷廷逸的心一沉,颜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来晚了吗?
冷廷逸之所以比裴元溟来得早,是因为他们又不是真的想打西夜国,算算时间,觉得阮颜儿已经被欧阳泽救出王府,就和云纵模打过招呼,一个人赶来接她。
刚一到小镇,就听到外面有人议论,说有个王妃受伤了,一直住在这里治疗,还有好多的侍卫,他问了医馆在哪,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欧阳泽看着明显受伤的冷廷逸,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倒是欧阳悠心直口快地过来拉住阮颜儿,“颜儿,他是你夫君啊!你再想想,看看能不能记起来。”
阮颜儿懵里懵懂地看着冷廷逸,他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既然他找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谈谈?“那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她说完就看向孙于,等着他放行。
孙于没动,他只执行爷的命令,王妃的命令他也不是不听,可也得分什么命令。让他们这些侍卫给冷行阿逸让路怎么可能。
冷廷逸见她叫自己过去,手中的剑向着孙于就挑了过去。见他们要打起来,阮颜儿喊了一声住手。便走到门口,推开前面的侍卫,一直站到孙于旁边,“麻烦你让一下。”
孙于气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公然推开王妃。本来上次自己没看住王妃,爷回来就得严惩自己,现在要是再把王妃得罪了,她再给爷吹点枕边风,他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一口一个的叫我王妃吗?怎么我的命令却不听?难道你们王府的侍卫都是阴奉阳违之辈?”
阮颜儿实在是太着急,她就
想问问面前的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免得将来孩子生下来,自己还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见孙于脸色变黑,却一步不让,她又接着道,“让他进来你又不损失什么,我们全都被围在了这里,你还有什么怕的?”
孙于想想也是,让到一旁,冷廷逸一进来,就收起长剑,一把抱住她,“颜儿,我来晚了。”他看着她头顶的伤,心酸疼酸疼的。
“麻烦你放开我。”阮颜儿冷着脸,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也不能见面就抱。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还有,我跟你没那么亲,请叫我阮颜儿或是颜儿。”她挣开他的怀抱,向里走去。
冷廷逸的脸变了好几变,看了一眼欧阳泽,意思很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泽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要他到后院再说。
冷廷逸的心忽然空起来,好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他的颜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
好不容易走到后院,他进屋就看到阮颜儿已经坐到床上,见他进来,只是大方的打量他。他们明明是那么亲近的人,为什么她现在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颜儿。”他的心好疼,眼中的温柔带着痛楚,阮颜儿却连看都不看。一听到他口中的称呼,脸色就冷下来,刚想开口再次提醒他,他们不熟。
欧阳泽已经站到门口,叫住冷廷逸,“腾图王,我们还是到外面说。”
冷廷逸不舍地看着阮颜儿,半天才出去,“腾图王,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颜儿,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她现在谁都不认识。不管多艰难,欧阳泽还是开了口。
冷廷逸只觉得胸中像被巨石碾过,闷疼闷疼的,她的颜,竟然记了
自己。他后退了二步,一直靠到墙上,“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种失忆,不好判断,也许她短时间内就会好,也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来。”欧阳泽一脸痛苦地把大夫的话学了一遍。
冷廷逸缓了半天,才挺直身子,“她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他对她承诺过,颜儿廷逸,永不分离,难道她也忘了吗?
阮颜儿坐在床上,看着冷廷逸被欧阳泽叫出去,便安静地等在房里。欧阳悠进来时,她问了一句,“他们呢?”
“在外面。”看着她站起来好像要出去,急忙说,“你坐下,我去帮你叫。”
听到阮颜儿在叫自己,冷廷逸收敛了悲伤情绪,对着欧阳泽说了声谢谢,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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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在三步之遥时,她突然一伸手,“你别再过来了,站住。”他听话地站住,也听话地改了口,叫了声,“颜儿。”
只是颜儿这两个字,藏着太多的深情,眼中是化不开的寂寥。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可她却把他当成了陌生人,“我们……真的有关系吗?”
阮颜儿措辞了半天,也张不开那个口,直接问人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那样的话,好像有点太二了。
“颜儿,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的陪着你,直到你想起来。再说我们还有一个爱情的见证,他指着她的小腹。”那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是永远也抹不去的印迹。
“那你认不认识一些德高望重的高僧啊?”阮颜儿没在两人的关系上过多讨论,忽然想起来,既然他是王上,那不是权力很大,如果他能帮她找到可以送她回家的人,她不介意帮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走。
“不认识。”冷廷逸确实是不
认识。不过,他想知道她找高僧干嘛!
希望落空,阮颜儿阿溟自叹息,“颜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冷廷逸忽然觉得两人之间像隔了千山万水,明明只有三步远,却好像这辈子都无法跨越。
“你也知道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所以我想找个高僧帮我看看。”她心虚地捌开脸,毕竟对一个长得这么帅的男人说谎,她还是有愧的。
“我带你去找华大夫,他一定能帮到你。”冷廷逸上前拉住她的手,她挣了一下没甩开。
冷廷逸的心酸涩的要命,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如此轻易的就将我抛出你的世界。
见她露出怒容,他又道,“颜儿,难道你连千颜谷也忘了吗?那座山谷的名字是你想的,你说取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再取你名字中的一个字,合在一起,就成了千颜谷。
还有温泉边上一年四季盛开着的小花,也是你赋予了它们一个灵动的名字,叫满天星。”这些,你都忘了吗?
阮颜儿的神色在听到满天星时,柔和下来,这是现代才会有的花名,她不会记错。难道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
见她不再挣扎,他在她身边坐下,“小家伙没闹你吧?”声音里的关切那么明显,阮颜儿摇摇头。要不是欧阳悠说她有了身孕,而她又找大夫确认过,她真的感觉不到半点怀孕的意思。
“那药还带着没?是三个月吃一次的,别弄丢了。”声音里是深深的疼惜,阮颜儿的心一软,看向他。她真的是他的王后吗?那她又为什么会呆在靖王府。
”什么药?”她刚醒的时候,到是喝了几天中药。后来大夫说,怕喝多了对孩子不好,她便停了。
冷廷逸苦笑,她
什么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这些。有些焦急地给她形容了一下药瓶的形状,问她见没见过。
她才记起怀里确实有个小药瓶,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药,只是觉得瓶子挺可爱,便一直没扔。
抽出自己的手,把药瓶拿出来,递给他看,“是这个吗?”冷廷逸点头,“收好了。”见她不解地望过来,他温柔地道,“是保胎的。”说完,脸就红了。
感觉得出来,他是个温润的男子,人又长得英俊,很容易赢得女人的好感,看来这个男人还是很不错的。阮颜儿把药瓶收起来,想到他前面提过的华大夫。
便道,“华大夫是谁?能帮我解开心中的疑惑吗?”她不想把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就算身旁的男子看起来无害,她也不敢。
冷廷逸知道,她是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个彻底。华大夫与她不仅做过邻居,她服了假死药那次,要不是得到华大夫指点,他根本来不及救回她。
还有刚才的保胎丸,都是出自华大夫这手,说起来,他可是他们两个的大恩人,“你以前和他做过一段时间邻居,他很喜欢你。”
阮颜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自在地站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她没法呼吸。
冷廷逸心里一叹,颜,你要多久才能记起我呢?他感觉得到,她不喜欢自己靠得太近。心里一阵失落,“颜儿,你要是累了,就上床休息一会。”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华大夫呢?”这是阮颜儿最关心的问题。再拖几个月,她的肚子就显怀了,到时候形动不便,只能先找个地方待产。
冷廷逸站起来,他要去找欧阳泽商量一下,现在外面围了那么多侍卫,凭他们几个再带上颜儿,根本冲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