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长生手持旗帜,踱步走至山脚时,各方沸腾了。
押注许长生的赌客们,欢呼声,雀跃声,不绝于耳。
若不是跟生哥不熟,都想冲上去抱起来抛一抛了。
而霍玉堂,却是大脑一阵昏厥,摇摇欲坠的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推开人群,冲到了风暴中心。
苍眸死死的盯着许长生,低吼着质问道:“姓许的,我儿子呢?!”
“你儿子丢了你去报警啊,问我做什么?”许长生微微蹙眉,神色轻蔑的扫了眼对方一眼。
啪!
霍玉堂一把抓过先前参与暗杀的选手,双目猩红的低吼道:“为什么你们活着出来了?我儿子呢?!”
那人迟疑的看了眼许长生,面色复杂的偏过头去,不敢回应。
见此情景,霍玉堂内心涌起一抹极度不安的恐慌感。
他疯了似的冲入山林,寻找儿子的身影。
而许长生,却在众星捧月下,来到了冠军台。
“本届武道大会冠军,为许长生所得!”
“礼炮~!”
“贺喜~!”
砰砰砰!
烟花绚烂璀璨,却难与烈日争辉。
哗啦啦~
掌声如雷动,响彻云霄。
那些早已聚集于此的摄影师们,咔嚓咔嚓按下快门,拍下了许长生不世之姿的潇洒身影。
画面中的许长生,唇角挂笑,星眸璀璨。
完全不像一个武夫,更像是奶油小生,长腿欧巴。
记者们连噱头都想好了,就叫“史上最帅冠军”!
“许先生,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是否要挑战霍家或者黄家元老?若挑战成功,便可进入其藏经阁,挑选一部适合你的功法。”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会折算成霍家或黄家的名誉元老,年薪百万!”
“挑战失败,亦如此!”
面对话事人的询问,许长生并未第一时间回应。
这算是黄家和霍家对于冠军的奖励。
但同样,也是拉拢。
无论接受不接受,都会成为其名誉长老,享受大好福利。
想来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
“许先生?”
见许长生不说话,话事人再度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许长生浅笑着,淡声回道:“不急,再等等。”
话事人一愣,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怒火的森寒之声,蓦然自虚空响彻。
“许长生,给老夫死来!”
惊雷怒喝,回荡而起。
霍玉堂铁青着脸,猩红着双目,一步一步从山林中走出。
怀中,抱着亲儿子霍清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面露骇然之色。
“怎么回事?霍……霍清怎么死了?”
“我说怎么大赛结束,没看到这位霍家天骄,还以为他颜面无存,偷偷离开了呢,原来是被人杀害了。”
“看这情况,似乎是许长生杀的?”
“这……在大赛中杀人,还能给他冠军身份吗?”
随着一声声低语响起,霍玉堂抱着儿子的尸体,来到了冠军台下。
他抬眸,沧桑的脸庞上遍布杀机,漠然注视着许长生。
“霍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儿子死了,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许长生依然在笑,笑容戏谑,充满了玩味之色。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都有了几分猜测。
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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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我儿子,坏了规矩,这冠军给不了你。”
“老夫,也要为我儿子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狰狞的低吼,从霍玉堂口中吐出。
他咬牙切齿,声音森然。
短短两句话,便判了许长生死刑!
“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红口白牙上下一碰,就来污蔑老子。”
“怎么?大赛冠军不是你霍家的,你眼红了?嫉妒了?”
“还是说,欠了那么多赌债,赔不起,狗急跳墙了?”
许长生歪着脑袋,信手点了根烟。
星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霍玉堂,满是轻蔑不屑之色。
他在刺激对方,挑衅对方。
将其内心的恨意,杀意,全部调动出来!
这样,才能为待会的挑战,铺垫成功!
“少在那满嘴喷粪!我霍家赌坊,何时都未曾欠过赌债。”
“老夫现在与你谈的是,残杀我儿之事。”
霍玉堂阴沉着脸,缓缓放下霍清的尸体,面朝众人:“各位,你们应该知道,许长生押注他自己,投入了近二百亿赌资。”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我霍某确实动了些小心思,寻人在大赛上遏制他的行动,我儿霍清愿为我解忧,亲自率人围堵。”
“我承认,此番行为极其无耻,为表歉意,
我会辞去霍家家主职位,给此事一个交代!”
“但此子!”他转身指着许长生,凛声怒吼道:“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竟在大赛之中,残害我儿!”
“此事,老夫必将为我儿讨个说法!”
哗~
一石惊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没想到,许长生的夺冠之路,竟然如此崎岖坎坷。
面对霍清率人围堵,不仅顺利夺得魁首,还将其给反杀了。
这实力,这含金量,待有多恐怖?
震撼过后,众人又犯难了。
不管霍清和霍玉堂手段有多卑劣无耻,可许长生杀了人,就是不对。
违反了大赛规定,也违背了人伦道德。
若冠军落入这样的人手里,武道大会还能举办吗?还有信服力么?
不得不说,霍玉堂的口才,很好,很有渲染力。
他将霍清等人的围杀,改成了围堵。
对杀害许长生的行为,说成了一己私利,并甘愿为此付出代价。
这样一来,除非许长生能拿出霍玉堂本意是想杀他的证据,将此事定义为正当防卫。
不然的话,他便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和制裁!
“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是我杀的,证据呢?”
许长生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笑着:“我也可以说,我没杀他,只是将他打晕了去。至于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参赛选手那么多,有几个你霍家的死仇,也正常吧?”
就在这时,一名山端上的参赛人员,上前趴在霍玉堂耳畔低语了几句。
霍玉堂面色
一凛,凝眸看向人群中的释天行和元彤子,声音凛然的质问道:“释小师傅,元道友,听说你二人,是许长生的清道夫。”
“我问你们,我儿死的时候,你们可曾见到?可是许长生所杀?”
说话间,霍玉堂将目光,放在了释天行身上,神色不善的警告道:“释小师傅,想好了再回答我,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闻听此言,众人瞬间将目光,汇聚在了二人身上。
元彤子苦笑一声,低语道:“完了,忙没帮上,反倒要帮倒忙了。”
耳边传来元彤子的无奈,释天行却表现的极为淡然。
他面色平静,唇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踱步上前,微微躬身道:“阿弥陀佛,霍施主说的没错,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二人,确实受人之邀,协助许施主争夺魁首。”
“但整个过程,并未出分毫力气。这一点,佛灵山端的施主们,都可作证。”
“许施主,没有依仗我二人,是凭借一己之力,拿到的冠军。”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冠军台上的许长生,继续说道:“至于霍施主说的另一件事,我也可作证,是许施主……杀了霍清施主。”
“不过……”
他双手合十,转身面朝群众,神色平静的笑道:“据当时情况来看,是霍清施主率先发难,欲至许施主死地。”
“许施主,乃被迫还击,据我国律法而言,他属正当防卫。”
“小僧看来,许施主无罪,而霍清施主,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