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价钱?
这直接给苏心童说懵了。
她扬起小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疑惑和茫然。
“你在说什么啊?”
林默扶额,一时间竟然有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就是很痒。”
苏心童眼神中又多出几分无辜。
“为什么会痒?我也没有挠你痒痒肉,还有,我记得你不是不怕痒吗?”
小时候她的东西被抢了,又打不过林默,就去挠林默的痒痒肉。
一开始管用,可是用过两回以后就不好使了。
林默能杵在原地,像个木头疙瘩似的让她挠,一点都不带躲的。
见这招不管用了,她也就再没用过。
林默也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不是不怕痒,是强忍着不躲,忍住了就赢了。”
那该死的胜负欲,在那时候就显现出来了。
苏心童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大招不好用了,是敌人太过狡猾。
“那你现在很怕痒喽?”
苏心童眼睛亮了几分,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林默大手按在苏心童的脑袋上。
“你老实点!”
林默很想让苏心童感同身受一把,可是他又不能凑到她腰间去。
“总之,好好睡觉,要不然手不给你牵了。”
苏心童不情愿的扁了扁嘴。
“好吧。”
她其实不太理解,可是梦里也没出现过关于腰的知识点。
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她真的很想上网搜一下。
就这样,苏心童平躺回床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概二十分钟时间,苏心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林默坐在旁边刷着手机,然后瞥见苏心童恬静可人的睡颜。
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大馋丫头喜欢拍他睡觉的样子。
就看起来毫无防备,又乖又可爱,像只翻着肚皮晒着太阳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rua上两把。
于是,林默点开相机,也给苏心童拍了一张。
拍完照片,林默继续刷视频。
不过刷着刷着,他也困了。
他便向下挪了挪,准备眯上一会儿。
原本只是想简单眯一觉,却没想到触发了预知梦的条件。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林默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透过餐厅的玻璃,看到苏心童坐在墙角,在那独自吃着午饭。
林默看不清苏心童吃的是什么,但从她进食的速度,以及脸上的表情,感觉应该不怎么好吃。
看了一会儿,林默掏出手机,给苏心童发了一条信息。
【身体怎么样,上班会不会觉得勉强?】
信息发出以后,林默看见苏心童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发了一个女超人的表情。
【放心吧,完全没问题!】
回复完林默的信息,苏心童并没有立即放下手机,而是又扒拉起其他内容看了起来。
孙姐:心童抱歉,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进行研讨吧。
苏心童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这才重新吃起了午饭。
据说每年有一百万医学毕业生,但最后能够成为真正医生的却只有三万。
苏心童以优异的表现进入到一家三甲医院工作。
按照前辈们的教诲,因为工作中要学习很多的专业知识,所以必须保证足够充沛的精力。
一旦有其他事情让人分心,是很容易失败的。
所以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五年以内不允许结婚。
这个要求并不是强制性的,但却是约定俗成的。
就像坐出租车四舍五入付费一样。
合法吗?
肯定不。
但它又切实存在,且被大部分人默认。
当然也会有乘客要求找零。
就如同苏心童坚持要结婚一样。
在苏心童看来,结婚完全不会影响她的精力,反倒会让她更加积极更加努力。
不过其他人却不这样想。
尤其在今年四个入职的新人中,苏心童是唯一一个以本科学历入职的,其他三人全是博士生。
要知道历年来,重点医院的医生以本科学历入职的几乎没有。
偏偏苏心童还要结婚。
这让她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过分个性”的存在。
不过苏心童坚信,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就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可是自从结完婚回来,主任手术不让她从旁参观学习了,研讨小组也委婉的将她移除了。
她现在干的全是琐事。
一切都和她的能力无关,只是因为她身上贴上了“无法专心”的标签,她就被否定了。
这让苏心童很无奈,尤其这件事她还不想让林默知道,就变成了又无奈又苦恼。
又过了一会儿,苏心童吃完了午饭,起身向外面走去。
然后就瞥到了躲在大树后面的一条背影。
就凭着那一点点背影,苏心童就轻轻松松把人认出来了,那人是林默。
她悄悄走过去,然后比划出手枪的形状,一把抵在林默的腰间。
“打劫,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林默很配合的将手机掏出来,递到苏心童手上。
“密码是我老婆的生日,里面的钱都归你。”
苏心童嘻嘻一笑。
“那我怎么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其他的钱,你把衣服都脱下来,我检查一下。”
林默听完啧了一声,转身在苏心童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劫财不行,还想劫色是吧?”
苏心童眉眼弯弯:“其实我主要就是想劫色。”
林默将苏心童揽在怀里。
“刚才吃的什么,看你吃了半天好像也没吃完。”
苏心童有点惊讶:“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呀,为什么不进去找我?”
“来了有一会儿了,想看看我老婆背着我干什么呢。”
苏心童哼了一声:“你不上班跑过来监视我是吧?”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深沉而幽邃。
苏心童当然知道为什么林默会过来,无非就是担心她。
她将手机重新放回到林默手中,然后郑重其事的保证起来。
“事情我先试着解决一下,实在不行再找你帮忙,你看行不行?”
“那总得有一个时限。”
“那就一年吧。”
林默被气笑了。
“一年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怎么不说八十年,到时候我都埋土里了,想管你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