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

对于柳知月的嫌弃,阮哲彦不满。

就算是阶下囚,那他也是不一样的阶下囚。

柳知月嘴角扯了扯,没有接阮哲彦的话。

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身为阶下囚很得意吗?

柳知月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说话已经能很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阮哲彦啧了一声,脑袋一转,就又在柳知月小脑袋上碰了一下。

“对了,这东西你带着。”

看柳知月不搭理自己,阮哲彦从胸口拿出了一块上好的玉佩。

玉佩被阮哲彦塞到手里的时候,柳知月吃惊的发现,这玉佩比她所感觉到的还要好。

而且,这是一块暖玉。

阮哲彦一个山匪,哪儿来的这么好的东西?!

这玉佩一看就很值钱!

“这是……抢来的??”

阮哲彦动作一顿,脸上郑重的表情瞬间收敛。

睨了柳知月一眼,阮哲彦眼角余光又落在玉佩上,莫名的,有种想要将东西收回来的冲动。

良久,阮哲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对,抢来的。”

柳知月翻来覆去的将玉佩打量了一番,脸上是不以为意。

阮哲彦看到柳知月脸上的表情,眉头蹙了蹙。

紧接着,阮哲彦便出声提醒。

“不过,这东西很珍贵的,你不要丢了。”

“这东西是我这辈子到刚刚为止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了。”

以后你就是我眼中最贵重的东西了。

阮哲彦郑重其事的看着柳知月,那眼神中的认真,让柳知月一震。

这玉佩……

阮哲彦将东西送了出去,满心欢喜。

但下一刻,柳知月的反应,就让阮哲彦的脸黑了。

他看到柳知月在将玉佩打量了一番后,伸手将玉佩往他手中一塞,极为无情地说了一句。

“那我可不能要。”

柳知月脸上全是避之不及的神色。

柳知月心中明白,阮哲彦说这是最为贵重的东西,肯定不止是指它的价值。

或许还有什么更深刻的意义??

柳知月自觉自己承受不起这样的重视。

她还没有阮哲彦厉害呢。这东西丢了怎么办?

她拿什么东西来赔?

不能要!

不能收!

坚决不能!

心中这么想着,柳知月又往后挪了挪,拉开了与阮哲彦之间的距离。

阮哲彦脸上的表情是冷的。

不过阮哲彦也没有让柳知月顺势离开,而是把她的手拽在了手中。

“你确定不要?”

阮哲彦冷着声音询问。

柳知月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很好地向阮哲彦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柳知月这表情,阮哲彦眸子一垂。

“那你完了,你不要也得要,甚至还不能丢,丢了我就找你算账。”

阮哲彦将柳知月往怀里一带,柳知月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柳知月正要挣扎时,却发现自己被阮哲彦直接禁锢了。

紧接着,眼前突然一黑,刚刚被柳知月塞到了阮哲彦手中的玉佩就挂到了她的脖子上面。

“带好了,不准解下来。”

阮哲彦再次叮嘱。

柳知月直接蹙起了眉头。

有种强买强卖的感觉。

“我能说不吗?”

“不会解下来吗?你说吧。”

阮哲彦顺口就接了一句,甚至脸上还有几分得意。

柳知月嘴角一扯。

就不明白了,他得意个什么劲?

“这东西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吗?”

柳知月看着脖子上的玉佩,颇有些好奇。

至于之前说的什么抢的,柳知月也是将信将疑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从哪儿抢来的?

人家不会找他算账吗?

而且阮哲彦对这东西那么郑重,一点也不像是对待抢来的东西那么简单。

阮哲彦沉吟。

柳知月一看阮哲彦这表情,顿时起了好奇之心。

“快说说,我心里有个小人想听故事。”

柳知月一脸期待。

结果片刻之后,就听到阮哲彦说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

“算是定情信物吧。”

柳知月眸子都瞪大了。

定情信物?

柳知月突然觉得那玉佩有些烫脖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哲彦将柳知月提了提,然后两人顺势躺到了地上。

反正这牢房到处都是一样的,躺哪儿都无所谓。

阮哲彦解释:“这是别人的定情信物。”

别人的定情信物!

别人的!

柳知月满脸黑线,更加的不得劲了。

别人的定情信物,阮哲彦这家伙竟然让她带着!!!

柳知月气得牙齿都在哆嗦。

“那你还将玉佩给我!”

这人是不是该被天打雷劈?

别人的定情信物他也敢随手转送给她。

柳知月气到了,伸手就要将玉佩解下来。

但手被阮哲彦禁锢着,柳知月抽了好几次,都没能抽出来。

好气啊!

柳知月觉得自己这会儿想弄死眼前的人。

看着眼前的俊脸,柳知月磨着后牙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照着阮哲彦那下巴就凑了上去。

我手不能动,我还有嘴!

结果阮哲彦突然低头,柳知月就傻眼了。

阮哲彦唇上一疼,呼吸随之一紧,眸中有暗光流转,便是怀抱着柳知月的双手,也突然用力了许多。

他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将人抱在怀里,一刻钟都不松开。

之前只觉得抱着就已经心满意足,现下,阮哲彦只觉得有什么地方炸开了。

柳知月突然就觉得喉间干涩不已。

一时间,柳知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口中,柳知月真的感觉像是咬了一口果冻一般。

咬一口?

柳知月脑海中突兀地闪过这么个念头。

下一秒,柳知月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张嘴仰头。

“呸呸呸!”

阮哲彦感觉唇上一空,顿生遗憾。

看着柳知月侧着脑袋,一个劲在那里呸,阮哲彦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你这么正大光明的亲我不觉得害臊吗?”

感觉到柳知月僵住的身形,阮哲彦接着补刀。

“现在这样是不是晚了点?”

柳知月:……

她明明没有!

要不是他突然低头,她咬到的就是他的下巴了。

柳知月气鼓鼓地看着阮哲彦,一脸‘凶神恶煞’。

“放开!”

丫的,决斗吧!

阮哲彦并没有放开,视线还盯紧了柳知月的唇瓣。

“我觉得你应该赔偿我。”

“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