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你的裤子非常抱歉,我会赔你的。”
“呵呵!!”
俞文曜咬牙切齿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起身离开许昔五米远的距离后,意味深长地落在许昔跪地的姿势上。
“一条裤子而已,许大学霸多见外啊!”
但下一瞬,许昔头上就多了一条裤子,裤子上面还多了一些不明粘稠液体。
头顶俞文曜狂妄的声音悠悠响起,“既然许大学霸这么喜欢这条裤子,刚才晕了也舍不得放手,那我就大发慈悲把这条裤子送你了,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许昔:……
他一把扯下头上的裤子,那双向来乖巧的眸子像是在喷火,“俞文曜,你是不是有毛病!”
“对啊!我得了看见你就不爽的大病。怎么?你有药啊?”
“俞文曜,你到底能不能做个人?”
说完这话,许昔的视线忽然落在俞文曜黑色的球裤上,神色微微一怔。
不是,这人在四十度的大热天穿两条球裤?
脱了一条白的还有一条黑的?
他还以为这人打算光腚在学校里游荡呢!
不是,什么奇葩会大热天的穿两条裤子啊!
俞文曜这脑子果然有病,许昔自觉宽宏大量,心道不跟病人计较,还是早点回教室刷题要紧,周末古琴协会会长说文旅局那边需要人手,到时候就没那么多时间看题了。
但许昔刚转身打算离开,一条修长的大腿就招摇狂妄地拦在他面前。
“许大学霸,是你弄脏了我的裤子,道歉就得有道歉的态度,别这么理所当然的。”
“听说许妈妈是有名的检察官,强化法律监督,维护公平正义是许妈妈的职责。”
话音落下,俞文曜单手插着裤兜,微微歪头,满是冷酷地低头看向红了眼睛的许昔,莞尔一笑道:“怎么?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受害者的吗?”
“你!!!”
许昔咬紧了后槽牙,一瞬不瞬地瞪着对方。
他知道他有错,也愿意赔偿对方,但这绝对不是对方咄咄逼人把他妈妈扯进来的理由。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许大学霸仰仗自己的妈妈是检察官,所以就任意欺凌受害者,不顾受害者的情绪,想一走了之?”
“我没有!”
许昔
“俞同学对不起!你的球裤我会赔你一条新的,你如果有其他的要求,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也会尽力满足。”
“不好意思,咱们两家可是世交。爸爸早就交待我在学校里不要和许大学霸产生矛盾,新球裤就不必了,我家虽然比不上检察官的家庭,但一条球裤而已,还是买得起的。”
“是我的错。”
“那就请许大学霸趁着这几分钟休息时间,帮我洗干净就好了。”
一头微卷的黑发随着风扬起,也注意到许昔聚集的目光。
他不经意
“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幅正经”
“再说了,许大学霸又板又呆,别说是让我主动,就是倒贴我也不愿意。”
别人的竹马互相努力一起学习,许昔的竹马有毒,每次见面不是难堪就是逼得许昔恨不得撅对方祖坟,毒舌
“班长你忘了吗?每周五第一节课结束要换座位,每两周换一次,横排往后挪一排,竖排往左挪一列,这是老班亲自定下的规矩。”
“不过老班说后面的时间越来越紧了,为了不影响大家后面高考,这次是最后一次调换座位。”
“恩。”许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今天真是被俞文曜气昏了头,竟然连换座位这样的大事都忘了。
“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动作快一点,等会儿老班来了。”
就这样,原本在教室两边井水不犯河水的许昔和俞文曜,成了同桌。
而且是为期一百天的同桌。
“哎!运气不好,狗咬了我一口,我还回狗一口。”
俞文曜指尖的硬币,在菊花和“1”字上反复旋转,最后落在“1”的那一面上,然后抬起手机随意地拍了个照,嘴角勾着懒洋洋的笑容。
许昔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给硬币拍个照。”
许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开始刷题。
他和俞文曜不一样,俞文曜从进入高中就参加各种竞赛,
许昔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俞文曜的手机页面停留在黄鱼二手平台上,随意地将那张硬币的图片发了出去,售价¥999999999。
许昔在心里默默数了一遍,九个九,没错吧?
这家伙穷疯了抢钱啊!
一个硬币卖这么贵?
真的会有人买吗?
但没一会儿,黄鱼平台的后台消息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响了起来,似乎都是在咨询那枚硬币的价格。
俞文曜嘴角噙着笑,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点动,看上去像是在回那些消息。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繁重的试卷代替,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许昔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手中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在掌心中滚来滚去,一会儿是正面“1”,一会儿是反面菊花。
这样的一枚硬币,真的可以卖出那么高的价格吗?
许昔心里觉得不可能,但手机屏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停在黄鱼二手平台上,
这枚硬币对于他来说算是比较特殊的一枚,硬币的发行日期正好就是他的出生日期,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在网上又没有人认识他,就算他把这枚硬币的价格定高些又有什么呢?
最后,许昔拍了硬币的反面照,也就是带有菊花的那一面,随手就发了上去,
也许,这只是什么新型整蛊游戏……
许昔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想着,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询问的吧?
黑夜中,熄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名昵称“彩色阳光”的鱼友发来一条消息。
“738?见面聊聊?”
难不成是要他送货上门?
怕这枚硬币有什么问题不成?
“我今天没时间。”
今天是周五,是高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以加个好友吗?”
许昔顿了片刻,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的微信号发了出去,
对方很快就加了他的微信,是一只沐浴在阳光之下的金毛,迎着风正在撒欢了往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