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水鬼爆体而亡，发白的碎块和黑色长发四散。顾逸星折返回来，眉心自动射出红光笼罩残肢。凝聚出两股黑色雾气后，全部都吸回眉心。
【叮！】
【你已越级击杀水鬼（女）！】
【获得煞气：2】
（击杀同级或更高级的鬼，将获得全额煞气。击杀低级的鬼，所得煞气随级别差衰减。重复击杀同一种鬼所得煞气随数量衰减，最低为零。）
说起来，顾逸星觉得眉心射出红色光线的能力很像是……奥特曼。
如果放在龙国的神话体系里，容易联想到一位以三只眼闻名的神仙。
华光大帝，马王爷。
或者是王灵官、殷郊、闻太师、吕岳，以及清源妙道真君杨戬。
你这系统，真叫我欢喜。
顾逸星在吸收完煞气后，拿着衣裤鞋迅速撤离现场。以免他刚才闹出的动静，吸引到级别更高的鬼过来。
根据与女水鬼的战斗，顾逸星足以判断出烂赌鬼梁赞在撒谎。
他说鬼除了自爆是杀不死的，可女水鬼没有被收服一样暴毙。
说明鬼，是可以杀死鬼的！
“人，是杀不死鬼的。就算用法器当场打散，也能缓慢复原。”
疾驰的黑色SUV里，一名用长发盘成圆形发髻的男人正翻阅着档案。
他穿着氅型花衣道袍，绣有龙鹤等图腾，看起来就不是等闲之辈。
待看完内容，男子合上档案。微微偏头，说出刚才那句话的后半段：
“只有鬼，才能杀死鬼。”
司机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大汉，但一开口就是流利的龙国话：
“闫，在我们国家，不会用鬼来对付鬼，主要靠圣水和十字架。待会儿让我先试试，不行的话你再上。”
闫道人两指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同意了这个请求：
“行，今晚的目标是一个E级和一个F级，可以给你练手看看效果。不过最近高旧区冒出不少变种，牺牲了好多同行。情况不对，就立马撤。”
“闫，你是个好人。”
“大卫，好人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算了，随你开心，还有多久？”
外国大汉低眉瞥了一眼导航，显示还有十多公里抵达圣华女子学院：
“快了，最多二十分钟。”
……
顾逸星在泳池附近观察许久，并未发现其他鬼怪靠近。这才去干净的池水里简单洗了洗，穿上衣裤鞋。
他来到前方教学楼的草丛里，唤出系统的培育界面准备升级。
这里有建筑物做遮掩，其余三面视野开阔。如果升级闹出大动静，发现情况不对可以及时撤离。
【煞气储存】：2
【煞气值】：1/2
顾逸星选择注入两点煞气，令持续的饥饿感再次降低。虽然没有彻底缓解，但不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在升级的瞬间，顾逸星体内仿佛有股暖流，让他觉得暖暖的涨涨的。
【叮！】
【你的水鬼（男）已升级！】
【级别】：F→E
【煞气值】：（1/5）
【力量】：F→E
【耐力】：F→E
【被动天赋】：在水中力量和耐力获得较小提升→小幅提升。
【主动技能栏】 1
（在炼化鬼怪时，有一定概率领悟该鬼的随机技能。如果学习时技能栏已满，将覆盖掉指定主动技能。）
按照E级有两个技能栏来看，女水鬼应该是【水泡】和【头发控制】。
顾逸星的升级没弄出大动静，就是简单粗暴的数值提升。水鬼属于力量耐力型鬼，防御和精神是弱项。
他现在有更充沛的精力，来探索这座女子学院。如果今晚运气好解决两只E级鬼，说不定能一天升三级。
自打恢复意识起，到现在顾逸星已经遇到两只鬼。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鬼。还有天上的红月，是否跟这个有关联。
如果接下来遇到的鬼，又是见面就亮血条。顾逸星也不惯着直接就是干，就不信一个能沟通的都没有。
稍作整顿后，他进入教学楼。
掉了漆的数字印在楼梯拐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顾逸星像踩格子一样，将沿途的声控灯挨个点亮。
“呜呜呜……”
倏然，他听到女人幽怨的哭声。音源若隐若现，好像就在楼上。
这一次，顾逸星学乖了。
他没有莽撞地冲上去打招呼，而是蹑手蹑脚地循声来到四楼。
顾逸星压低脚步，找出哭声来自尽头的女厕。这大晚上的谁会跑到这里哭？他一眼就看出里面不是人！
确定是鬼，就要更加谨慎。
顾逸星来到女厕门口，缓慢朝里面探头，很快就触发系统提示音。
【叮！】
【发现：爱哭鬼（女）！】
【获得精魄：1（当前：1）】
【百鬼图鉴已更新（3/135）】
其实他并未看到爱哭鬼的相貌，但系统都说有就肯定在里面。
顾逸星将刚获得的1点精魄，加到【水泡】技能的威力上，达到3级。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尝试交流前，先看看百鬼图鉴。
【爱哭鬼】：生前受到校园BL，死后积攒恨意化为冤魂。通过哭声引诱人类靠近，并将其杀害。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终日不得解脱。
【姓名】：路易莎
【级别】：F
【力量、防御】：F
【精神】：E
【耐力】：F-
【诅咒物品】：无
【被动天赋】：龟壳
双手抱头蹲下可提升小幅防御。
【主动技能】：幽魂
施展时化为幽灵状态，隐匿身形和气息，可穿越墙体和飞行。
在攻击的瞬间会恢复实体，被任何含有煞气的攻击将解除幽灵状态。
看这名字，居然是个外国女孩。
顾逸星猜到爱哭鬼为什么会在女厕里，因为这是校园BL的高发地。
她被限制活动范围，使得主动技能【幽魂】形同鸡肋，锁死了上限。
顾逸星还是想试试，能不能跟对方交流。实在不行，就物理超度吧。
……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SUV停在圣华女子学院的北大门外。
时值深夜，四周静悄悄的。昏黄的街灯，像是瞌睡人的眼。
闫道人率先下车，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拿出拿出驱鬼所需的道具。
他抬头仰望天空诡异的红月，暗自祈祷待会儿千万别发生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