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快乐秘钥 >  第21章 治未病

八条腿的“铁蜘蛛”跑的飞快,仿生人甩开腿极速追击。

警卫队长扛起RPG迅速瞄准,猛然发射。

“嗖——”

榴弹冒着烟向着前方蜘蛛群飞去。

“砰”

爆炸轰翻了一只“铁蜘蛛”,还没等众人来得及高兴,那只“铁蜘蛛”噌一下跳了起来,跌跌撞撞翻滚在路边,眨眼功夫跑到胡同尽头,一拐弯就不见了。

仿生人继续去追,警卫队留下来查看那只无头的铁蜘蛛。

华来听到脚下“叮”的一声,余光瞥见地上的茶叶盒好像动了一下。他凑上去一看时,那黑点从远处飞弹回来,钻进了茶叶盒子。

“它刚才蹦出去了?”

血蛊茶虫太过微小,来去飞快,还好有顶尖的茶叶吸引着它。

华来被气囊包裹着,像一个充气娃娃一样笨拙的挣扎起身。

一旁的叶流云帮他把撒了防护马甲的气,他才行动不受限。赶紧将茶叶盒子盖上,可惜挎包拉链坏了,只能塞进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叶流云在一旁盯着华来鼓鼓囊囊的口袋看,双眼露出疑惑。但是她没问,华来也就没说什么。

不远处,鲁瀚着急的问鲁菲:“那个蓝衣服是谁?”

“不清楚。”鲁菲回答。“他是带队的,他说华斌在他手上。”

鲁浩靠着墙坐在地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华家这一家子完全是躺枪。”

鲁瀚听了大哥的感叹,有些愧疚的看着不远处的华来。

“有没有受伤?”鲁瀚关心的问。“让华大夫给你瞧瞧。”

“亏了你的防地震床,让我们父女俩躲过一劫。”

“防地震床?”鲁瀚一愣,“谁告诉那是防地震的?”

“不是么?”

“当然不是,那可是用火星岩石打造的。核弹都扛得住!”

“火星岩?你哪来的火星岩?”鲁浩惊讶的问。

“上次火星探测器不是用的咱们公司的么?回来后,我没把矿石全交上去。”

鲁浩听了弟弟的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你个老没正形的,你就不怕甲方找你麻烦?”

“怕?”鲁瀚翻了个白眼,“当初要是怕,现在我们都变成球了。”

“你——唉!”鲁浩深深叹了口气,

“也是,交给甲方那帮吃干饭的手里,还不如在你手里发挥作用大。”

“你这是夸我么?”鲁瀚有些不相信。

鲁浩指着警卫队的火箭筒问:“怎么会有这个?你想搞事情啊?”

鲁瀚不好意思的说:“甲方自己送来的,想改进定位系统融合精准3D跟踪系统,交货日期还没到,我先拿来应应急。”

“你——”

“你先别埋怨我,对方阵仗这么大,你看那看那些铁蜘蛛,我不拿出点硬货,怎么收场?”

“说正经的,你把所有机密都说给小华神医了?”

鲁瀚拍拍哥哥的肩膀,扶他起来,“他一家子我们连累,我不表达点诚意,他不信我啊!”

“你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他能听明白么?”

“我说话那么不着调么?”

鲁浩父女俩异口同声的回答:“嗯!”

“好吧!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全,你这儿就出事了。”

鲁菲一脸担心的说:“爸、叔,现在这里不安全了,要不我们都躲躲吧?”

“躲?”鲁浩、鲁浩异口同声的说。

鲁菲有些担心的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去蓝岛地底躲躲么?”

鲁瀚眼睛眯成一条缝:“躲起来怎么反击啊?”

“反击?爸,您快劝劝二叔。还当自己年轻时那么猛么?你们都多大岁数?。”

“蓝岛也遭到无人机袭击了。”

“啊?”

“嗯!”鲁浩拍了拍鲁菲的肩膀,“你跟小神医今天就去蓝岛,我和你二叔还有些事没办完。”

“爸,我知道您心里憋屈,可这事——”

鲁浩冷着脸说:“别说了,遇事就躲,不是我们鲁家的风格。”

“爸!”

鲁瀚也冷着脸说:“我们鲁家不是靠躲躲藏藏起家的。”

“二叔!”

鲁浩说:“没事别惹事,出事别怕事。都欺负到家里来了,还躲?现在该躲的是他们。”

鲁瀚扭头问哥哥:“要不去我家8号院住住?”

“走!”

“爸,二叔!”

八仙别墅1号院是没法再住了,虽然骤变弹在火星岩的应急仓里爆炸,但是核能的微波震荡不容小觑,房子没有塌陷,墙壁却都裂了。

骤变弹不是原子弹,核辐射不用考虑,轻微的粒子流在骤变收缩的过程中,都消耗干净了。

八仙别墅

鲁瀚的8号院别墅与鲁浩的1号院格局都差不多,只是装修风格截然不同。

若说鲁浩的1号院是沉稳大气、古香古色复古风,鲁瀚的8号院是简约而不简单的科技风。

华来给鲁浩诊完脉,鲁氏兄弟劝说华来去蓝岛躲一下时,华来双手插兜,说:

“找不到我大伯,我哪儿都不去!”

兄弟俩没有再劝,拖累了别人提供保护是理所应当,可华来愿不愿意去,那是他的自由。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鲁瀚问华来。

华来摇摇头,片刻后才悠悠的说:

“等!等他们来找我。”

…………

华来没有留宿在8号院,在叶流云的保护下两个人开了两辆车回了老宅子。

华来本想和叶流云聊几句,毕竟人家是来保护自己的。

可一想到她不是“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来到老宅,叶流云爬墙上了房顶,在房子四周藏了几个信号感应器,就坐在屋脊上四下张望。

屋里,华来看看手里的茶叶盒子,怎么也猜不出这个血蛊茶虫又是什么人炼制的。

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可能那只“无头铁蜘蛛”就是它搞炸机的。

可它为什么又回到了铁盒子里?难道是把这盒子当家了?

还是跟盒子里的味道有关系?

华来找来一包大伯珍藏的顶级龙井,捏出一小撮,茶叶盖一打开,一个小黑点飞射出来。

华来感觉到手指尖的异样,低头看去发现血蛊茶虫正在啃食他手里的茶叶。

血蛊茶虫,为什么名字里有个茶,原来如此。

“这么小,不怕开水烫,比瓷砖还硬,你到底是何神圣?”

华来心里乱的很,没工夫仔细研究它,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梳理一番。

只是,越理越乱。

他本想和叶流云商量一下去**医院,再给何尚诊治一番。可一想到何尚也是一个克隆人,他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毕竟克隆人的脑子里装的可都是芯片,人脑都琢磨不明白,何况芯片脑。

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可熟悉的人,都不在了。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华来觉得有些委屈,在这个混蛋的世界,遭遇扯蛋的事故,造就出荒诞人生……

没断奶时,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幼年丧母。

少年时,莫名其妙的坠机,少年丧父。

青年时,爷爷匪夷所思的消失了。

当下,大伯不翼而飞。

从小饱受痛失亲人的痛,痛彻心扉的痛,一次又一次,多少个不眠夜哭湿了枕头……好不容易熬过来,有人告诉他爷爷、爸爸,还有大伯,他们都可能还活着,只是“可能”。

这种不确定性,真的很让人抓狂。活着,却看不到、摸不着。

别说解救,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何救?“可能”?

家人如果还活着,那就是一个个离奇的失踪,这背后存在什么阴谋?华来感到一只无形的黑手笼罩在自己背后。

是谁引发了这一切,又是谁在操控整个事件?

华来打开电脑,不断查找信息,永生、水熊虫、空间扭矩,以及远在北极圈附近的狂犬病毒,这一切密密麻麻的信息,仿佛都有联系,却又找不到头绪。

富人追求永生、科学家研究端粒、寻找水熊虫、跨越时空的齿轮秘钥,这一切都集中到一点:元炁。

模模糊糊、混混沌沌,他仿佛抓到点什么线索,可这线索只是推断,一个实证都没有。

华来隐隐觉得头昏脑涨,本想去厨房找水喝,却魂不守舍来到了书房。

华来端着水杯四处找寻,却浑浑噩噩忘了要来干什么。

多宝阁前,摆着真人大小的针灸铜人,他仿佛看到爷爷教他针灸的情景,记忆碎片弥漫在老宅里里外外……

八岁的小华来老老实实站在爷爷华心面前,背诵着:

“七椎之下乃至阳,六灵台五神道,三椎之下……三椎之下……”

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的华心突然坐直,拿着紫檀木做的镇纸一拍,吹胡子瞪眼的说:

“三椎之下是什么?”

小华来噘着嘴,眼泪汪汪的说:“不记得了!“

别人家孩子背的都是《三字经》《唐诗三百首》,可华来自小背的却是《经穴歌诀》。

“你连穴位都记不住,将来怎么下针?”

别人学中医,十四条经脉、486个穴位。可爷爷教的穴位1597个,比别人多了1111个穴。

小华来一脸委屈的说道:“妈妈说,用针扎别人是不对的!”

“你妈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在梦里。”

只要一提妈妈,爷爷就不忍心打他,这是华来总结的经验。

果然,华心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妈妈,你妈说得对。去睡觉吧!”

…………

十岁的小华来面对着铜人,华心在旁边出题:

“这个人因为感冒嗓子发炎,怎么办?”

小华来轻松的说道:“风寒感冒冲剂,一天三次,五天一疗程,搞定。”

华心一愣神,转而忍着怒火又问:“可他咽喉肿痛,什么也吃不下怎么办?”

“打吊瓶呗!”

华心一拍桌子,怒吼道:“他去的是中医馆!没有吊瓶。”

华来哆嗦了一下,赶紧回答爷爷想要的答案:

“先取翳风、风池、人迎、尺泽和鱼际穴下针,少商穴点刺出血,排出寒毒。”

华心递给华来一包针,指着铜人说道:“刺给我看!”

华心指着铜人说道:“他铜头铁臂的,比哪吒还扛造,从来不生病!”

华心阴沉着脸,白花花的胡子一直抖动不停,不知道该拿这孙子怎么办。

…………

十三岁的华来看了电视后,捏着钢针冲着铜人扔着玩,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招叫飞星摘月,这一招叫双龙探海,这一招叫三阳开泰,这一招天女散花,不对!叫天子散花!”

华来将一把钢针扔的到处都是,有几针“叮叮”碰到了铜人,乐的华来哈哈大笑,一转头,华心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他。吓得他笑声戛然而止,憋得直打嗝。

“天子散花?你就是个童子败家!把针都捡起来,去后院罚站!”

华心转身走了,华来吐吐舌头,一边打着嗝,一边赶紧蹲在地上捡针。

那么多钢针散落在地上,捡起来特别费劲。

见爷爷转身走了,华来灵机一动,找来改锥把半导体给拆了,取出喇叭里面的磁铁,在地上吸着钢针。

“万法归宗!”

华心倒了杯水回来,本想回来给他灌点温水,又担心他被针扎手,等他发现玩的正开心的孙子,再看看桌子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半导体,华心一脸黑线、七窍生烟。

华心转身去拿桌子上的紫檀镇纸,等他转回头,华来早跑没影了。

从院外传来华来的声音:

“爷爷,我先走了!上学要迟到了!”

华心把镇纸拍在桌子上。

“滚回来!周六你上哪门子学?你等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

华来趴在电脑前醒来,发现外面天亮了。

一晚上全是和爷爷斗智斗勇的梦。

华来走到铜人像前,从桌子上抓起一把针,退后几步。

“散财童子!”

针撒了一地,华来泪流满面。

“爷爷,出来揍我一顿吧,我想你了!”

泡了两包方便面,华来也不知道仿生人需不需要吃饭,只是冲外喊了一嗓子:

“吃饭了!”

外面没有回应,也没人来吃饭,华来自顾自的狼吞虎咽了一碗。

“叮铃铃,铃铃铃”

终于来电话了,华来紧张起来。

刚拿起话筒,里面传来医院主任康铭劈头盖脸的质问:

“老华,你侄子还干不干了?”

“康主任,我是华来!”

“是你小子!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了?停机了?”

“我手机……”华来看了看坐在院墙上的叶流云,说:“我手机丢了。”

难道这女人一晚上都在房顶上?不愧是仿生人。

“丢了?”康铭的语气透露着“根本不信”的味道。

华来实话实说:“我手机被一个克隆人偷偷扔海里了。”

“你大爷!你能编一个靠谱点的理由么?”康铭肯定更不信,接着说:

“两天不来上班也不说请个假,医院你家开的?还以为你丢了呢,你大爷!”

“我错了,大爷!”

华来赶紧道歉。

“还敢叫我大爷,你大爷!”

他是没丢,可他秦大爷丢了。

康铭说:“来了一个身份特殊的人,点名要找你,你快点!”

华来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点名要他去诊断,会是谁?是他要等的人?

华来收拾起心情开车下了山,在叶流云的尾随下来到了凡人堂。

………………

走廊等候的长椅上排队坐满了人,一个个都在刷手机。

中医部生意兴隆,以前的华来看到定是很高兴,可是现在华来高兴不起来,反而隐隐感觉危险来临。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华来的胳膊,叶流云眼疾手快,扯过那只手,撤步转身、弯腰背挺一气呵成,一个穿破牛仔裤的黄毛被叶流云过肩摔在地上。

“华——啊!”

华神医还没叫出口,就被摔趴下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走廊上本来低头刷手机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麻木的瞅着一个青色西装美女摔趴一个头黄毛朋克头。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个穿碎花衬衫的中年人站在叶流云身边,吓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呈“O”型。

黄末挣扎着抬起头说道:“华神医,是我!”

华来一怔,赶紧挡在他和叶流云中间,看着黄末说道:

“你不是那个……”

黄末一脸苦涩,眼泪都下来了,憋着一口气说:“我,黄末!黄帝的黄,倒数第一的末,黄末!”

华来赶紧把他搀扶起来,说:

“对对对,黄末!快起来,没事吧?”

“我这胸口……”

华来一掌拍在黄末的后背肺俞,又用拳头抵着厥阴俞一转,黄末大喘一口气,胸膛瞬间流畅。

黄末心有余悸的瞅着叶流云:“为什么啊?这女人怎么这么野——漂亮啊?”

黄末被叶流云标志的五官和身材震惊住,一下忘了刚被美女过肩摔的尴尬。

“对不住!”华来赶紧道歉,“还以为你是找事的呢!这是我一朋友,防范过度了!”

黄末看着叶流云,一边感叹着她的美貌,一边佩服着她的身手:

“外国妞?摔跤队吧?这身手我都没反应过来。”

华来对叶流云说:“别搞得那么紧张,这是病号。”

叶流云冷冰冰的道歉:“对不起!”

黄末赶紧回应:“没关系!”

叶流云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可脸上一点都没有愧疚的神情。

黄末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没事!上次来搞不清楚状况还打了华神医。这下,扯平了!”

麻木的群众恢复之前的刷手机状态,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华来看看走廊上的吃瓜群众,赶紧说:

“咱们进去说,这儿人太多。”

“好好好,华神医,这次是我发小,哎?能先给他瞧瞧么?”

华来侧头看去,一个身穿碎花衬衫中年眼镜男还处在“O”型中没回过神来。

这时导医员过来客气的说道:

“黄末先生,您排在第一位,可以随华医生进去就诊了!”

黄末道了声谢,拉着花衬衫眼镜男子进了诊室。诊室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华心心惊不已,却丝毫不漏声色。

让黄末和他发小先坐下,华来洗了手穿上白大褂才来到桌边坐下。

华来看着花格子衬衫说:“需要看病的是您?”

黄末赶紧解释:“华神医,我这位朋友可是很有名的网红,怕引起舆论,所以用我的身份证挂的号。”

“没关系!”

华来盯着这个一脸忧郁的眼镜男,而这男子不屑一顾瞅着窗外,根本就没拿正眼瞧华来。

黄末见他朋友没搭话,就抢着说道:

“笔名番石榴,可是满腹经纶的才子。写过不少网络小说,还翻拍成过电影电视剧。因为总熬夜、抽烟很凶,最近总是说胸口疼、还咳嗽。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肺癌!可去医院拍片检查,没查出什么症状。所以请华神医给看看!”

华来待黄末说完才问:

“让他自己说。”

番石榴眼睛瞧着别处,不停抖着二郎腿,并没有把手伸过来让他把脉的意思。

华来也不催促,只是盯着番石榴的面相看了一会,华来慢悠悠的说:

“创作上遇到了瓶颈,粉丝量下滑,新作品出不来,合作商出现涣散,心情不顺、郁郁寡欢?或者比我说的更加严重?”

番石榴听到一半的时候,抖动的腿就停了。听到最后时,冲向黄末责怪道:

“你都告诉他了,还让他看什么病啊?直接开药不就完了?”

黄末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考,咱俩发小我出卖你?我昨天才和他不打不相识的!我连他电话都没有!”

“那他怎么全知道?”

华来接过话说道:“你脸上都写着呢!印堂发红、发际线飘高,是诸事不顺的征兆!”

番石榴有些鄙夷的瞅着华来:“哦呦!还会看相呢?您到底是江湖郎中还是算命先生?”

黄末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番石榴的小腿,示意他礼貌些。

可番石榴并不领情,嘴一撇嚷嚷道:

“你踢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什么!你们要是没什么猫腻,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病情的?算卦推算出来的?”

华来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番石榴,说道:

“中医讲究四门功课,望闻问切,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简单说:你印堂潮红,是生闷气所致足厥阴肝经淤结。肝和情绪紧密相连,肝压抑,情绪就会很烦躁、低落,与肝经相连的足少阳胆经也会出现症状,相联系的脏器喉咙、胃、肺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你胸下二肋骨会有麻痹并伴有隐痛。咳嗽、痰多至使睡眠不稳,这都是你情绪压抑所致。再结合你的作家职业,说创作遇到瓶颈是客气的说法,直白一点说是你失去了创作灵感,惨白点讲,你现在提笔忘字,什么也写不出来!”

番石榴呆呆的看着华来,再扭头看看黄末,黄末赶紧摇头辩解道: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番石榴狠狠的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黄末赶紧站起身劝解道:

“老朱,别生气!别生气!我对天发誓——”

门突然被推开,叶流云冲了进来。

是她在门外听到砸桌子的动静,赶紧冲了进来,可屋里的情况让叶流云大吃一惊。

番石榴握着华来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神医啊!这些话我一直憋着,谁也没敢说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华来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又虚空按按手示意叶流云没事。

叶流云关上门守在屋里。

番石榴摘下眼镜,用手抹着眼泪,委屈的说道:

“我父母没眼光,从小逼我读书写字,说‘盛世习文,乱世习武’。现在太平盛世,想让我著书传世,好不容易熬出点名堂,可谁想到这几年,写武侠没新鲜感,写仙侠脱离实际,写神话说我导人迷信,最后改写名人传记,耗费我一年多,我这都快截稿了,结果这名人犯事了,被判了个终身监禁……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我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写什么好了!一个作家不知道该写什么,你们知道这种痛苦么?以前下笔如有神助,思绪如潮、源源不断,可现在呢,真的是提笔忘字,一片空白。网文虽大,却没有我番石榴的一锥之地,我真是痛不欲生啊……”

番石榴鼻涕泪水摊了一桌子,一盒纸巾都快被他抽光了。

叶流云看了一会儿,恶心的又慢慢退了出去。

黄末在一旁轻拍着番石榴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慰着他。

华来又拿出一包纸巾撕开来放在桌上。

黄末尴尬的不停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看着番石榴歇斯底里的悲痛欲绝,华来微微一笑,说:

“像这种情况,打针吃药都是无事于补的。你体内毒素淤积过多,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小的压抑,得需要排毒。”

“神医,您就说怎么治疗,都听您的!”

“这个方法呢,有点极端,就像刮痧一样。懂的人知道是治疗,不懂的以为是找虐。”

“我懂!”番石榴非常肯定的点头应是。

华来继续说:“这个治疗手法,只能排出你肝郁结的毒素,对于你创作上的灵感,我可不管。”

“明白!”

听到屋里传来急促的打斗声,叶流云再次闯了进去。看到眼前的境况,让这个克隆生化大美人,着实大吃一惊。

只见华来双掌上下翻飞,“噼里啪啦”连续不断的击打在番石榴的前胸后背。

一开始,番石榴还憋着一口气,在痛苦中感受。一旁的黄末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后来,掌力越来越重,步廊、神封、灵虚、神藏,围绕着前胸最敏感的周围一阵拍击,番石榴再也扛不住了。

“嗯哼——”

叫声很诡异,带着令人想入非非的颤音。

走廊上的人全都听到了屋里的呻吟,纷纷抬头看向1号诊室的门口,挠着头皮,哑然失笑。

呻吟叫声连续不断从番石榴嘴里发出,黄末赶紧关上门。这糙老爷们抵上门,竟然脸红脖子粗的捂着额头不忍直视。叶流云虽然升级到5.0版本,但是生化系统不谙世事,她不清楚这叫声所蕴含的其它意思。

叶流云直勾勾的看着华来千手观音般的打穴排毒,听着那挑人心弦的叫喊,竟是一副呆萌。

一刻钟过后,番石榴脸颊的潮红退去,身心酸爽的与黄末道谢离去。

华来洗了把脸,内心疑惑不解。绑架大伯的应该不是这个网络作家。正在寻思会是谁呢?康明主任带着一位中年女士进了诊室。

康铭向华来眨了一下眼,毕恭毕敬伸手介绍:

“万女士,这位就华来,华医生医术精湛,定能药到病除。”

华来看着这位身穿普拉达风衣,手提阿玛尼皮包的贵妇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来了,终于来了!

可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女人?衣着得体、梳妆高贵、样貌精致绝伦,人不可貌相么?这身华丽的皮囊下是个什么样的灵魂?

心里正在盘算着,那女人的手已经主动伸到了华来面前。

“万筱年,久仰华医生大名。”

华来被动的伸手与这女人握在一起,因为心里紧张,握力有些猛。

“华医生手劲有点大哦!”万筱年微笑着说。

华来赶紧松手,鞠躬致歉:“不好意思!”

“你们慢慢聊!”康铭客气十足的说着,一扭头看到了叶流云,惊奇的问:

“哎?这儿怎么还有个外国人啊?”

“哦,她是我,国外读博时的同学。”华来赶紧解释。

可叶流云丝毫不给她面子:“他在撒谎,我是他的保镖。”

华来吓了一跳,这女人升了级怎么更不像人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保镖?”康铭、华来同时一愣,连万筱年都觉得诧异。

以康铭的个人经验,直接猜到华来跟这外国妞有一腿。可有大客户在面前,他不好拆穿说破,只好皱着眉头说:

“华医生,我把你后面的排号都安排给2号李默然了,你就安心和万女士、万总聊,这是你今天唯一的,客人。”

说完,康铭就走了。叶流云看了一眼万筱年,可能觉得没什么危险,也退出了诊室。

华来注意力完全放在面前这位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身上。

“您哪儿不舒服?”

华来伸手示意桌上的腕枕,万筱年也心神领会,抬手把胳膊搭在腕枕上。

“我没什么不舒服。”万筱年微笑着说:“我是挂的是治未病的号,有点没病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