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朝踏着清辉轻车熟路的飞到了余府。

这余府之前来过,云朝朝倒是不屑再去库房和书房了,直奔目标。

在后宅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余允淮的房间,最后只能去余地主死前的房间碰碰运气了。

没想到这余允淮这么变态,还真就选了这么一间死过人的房间住着。

云朝朝到了屋顶上,刚想掀开一块瓦往里面吹迷药的时候,就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而这屋内只有余允淮一人。

下一瞬屋内亮起烛火,云朝朝与余允淮四目相对,吓了云朝朝一跳。

这怎么还被反侦查了,这余允淮有点东西啊!

“你在等我?”

云朝朝刻意压低声音,想着反正也是个死人了,暴露一下也没问题。

是的,在云朝朝这里,余允淮和死人没区别,她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人渣只配待在地狱。

“是,我在等你。”

余允淮声音里有一丝雀跃,似乎真的在等云朝朝。

“那你等到了,我是来取你命的。”

云朝朝敛了神色,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等你吗?”

听见云朝朝要杀自己,余允淮竟然没有害怕,甚至还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见此云朝朝也非常好奇,要不怎么说爱看热闹和八卦是人的天性。

从空间翻出一包特调软骨散撒下,过了五分钟后云朝朝才翻身从正门进来。

软骨散可以让人十二个时辰手脚无力,也是云朝朝在闲来无事特意配制的。

“说说吧。”

云朝朝进屋后警惕的观察,走一步撒一波,就怕自己被当成鱼钓。

“你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自己。”

余允淮感受着自己此刻毫无力气,无奈一笑。

而观察一圈后的云朝朝才重新将目光落在余允淮的脸上。

“等我做什么?”

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无血色,好似马上要死了一样。

“我们见过不是吗?”

余允淮眸中带着某种无奈,强撑着一口气看着云朝朝。

“有话直说。”

云朝朝看着强撑一口气的余允淮还有心思同她打转转,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知晓最近的事情一出,姑娘必会来替天行道,可姑娘且看我如今这副残躯,当真还能出的了府门?”

余允淮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面上丝毫起伏都不曾有。

“所以,你想说什么?”

云朝朝当然不会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不过看这副活不起的模样还真不像能出门的。

“我非我,如今这余府也不是我说的算。”

“自从府里被姑娘搬空后,就来了一群戴着蒙面的红衣人,杀死我爹后接管了余府。”

“不听话想反抗的都杀了,而我因为是至阴之人所以才被留下一命,每日都有人来取我的心头血,如若不是姑娘来的及时,怕也见不到活着的我了。”

余允淮的声音的确虚弱无力,云朝朝确定不是因为自己的软骨散。

用紫瞳扫描了一下余允淮的身体情况,也确如他自己所说,身体里的精血丢失严重,快死了。

“取心头血?这不是魔教吗?”

“我刚刚转了一圈,并未在这里发现什么红衣人。”

云朝朝想着前世电视剧里这么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云朝朝扫描完也没有转过头,就这样盯着余允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

“地下。”

余允淮抬手指了指地面,云朝朝恍然,这余府竟然还有地下室。

“那近日传的那年轻姑娘怎么回事?”

“不是你害死的?”

云朝朝收回视线沉下声音问道,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

余府死多少人也与她无关,可因她的行为起的连锁反应却是要管的。

“不是我,我都出不去余府。”

“还被强迫住进了这间屋子里,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他们手中有人皮面具,找了一个身量与我相差无几的人出去寻找至阴之人。”

“那姑娘也是至阴之人。”

余允淮说到这顿了顿,垂着眸子不再开口。

“我还有一个问题,外面说你跟你爹小妾珠胎暗结,是真的吗?”

云朝朝眨眨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余允淮。

“是真的,可我们是真爱,只是她为了保护我连同腹中的孩子都死了。”

余允淮神情悲痛,眸子中染着无法熄灭的怒火,却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只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书生。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无力感真的是一辈子的梦魇。

他不是苟延残喘,而是拼着一口气也要为了他的心尖尖报仇。

思索很久才想起那日半夜从后院出来时碰见的黑衣人,看身形是个姑娘。

等再醒来府里一切都变了,他只能将一切赌注押在云朝朝身上。

“节哀。”

良久云朝朝轻轻吐出两个字,她也不好评价这种事情。

原本以为是变态,没想到是无奈。

不过这红衣人要至阴之人的心头血干什么?看样子要的还不少,不然不可能抓外面的姑娘。

炼长生丹?这是云朝朝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毕竟古代人大多迷信,都求长生。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的让她没有抓住。

“姑娘可否助我报仇?如今的我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复仇,如果姑娘愿意,这余府的一切都送给姑娘。”

“我知晓姑娘可能去转一圈就搬的比余府全部家业都多了,但是这地下里可藏着许多钱财。”

“我也是之前被挖心头血的时候才发现的,这地下密室明显很多年了,里面的钱财怕是早就藏进去了。”

“我目之所及,已经是三个余府都比不起的。”

余允淮自知自己没有什么筹码,唯一的机会便是地下的那些金银财宝。

或许自己那死去的爹与这些红衣人早就认识,并且同流合污。

“成交。”

云朝朝原本就想去下面转一圈,如今还有意外收获。

就让她去看看那群什么红衣人吧,有危险她就躲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