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魔王城的日常 >  芙洛雅

我…无拘无束。

一名银白头发的青年男子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目前的地区是位于曙光之城郊外地区,一个名为渡鸦村的偏远村落里的一片牧区。

青年名叫海尔曼,他们当地有名的打手。

因为此地的政治机构已经**,当地人民为了寻求庇护便组织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其中年轻力壮的青年会作为打手,他们会帮助村民摆平一切不公。

海尔曼就是其中一个,但他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你好。”

一位身着黑白配色修女服的金发修女站在海尔曼面前。

她胸口的纯银徽章代表她所信奉的三大神祇之一的丰饶与生育之神艾莎。

海尔曼没有看着这位修女,他只是随口说道

“一枚金币。不接劫货。并且只能我单独执行。”

“十枚金币,我需要一个保镖。”

海尔曼思考了一会。

“保护谁?”

“高塔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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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尔走后,零卡带着潘多拉来到了阿斯莫德的房间。

“休息的怎么样?”

“越睡越困”

阿斯莫德躺在床上懒散的回答道

“还记得那个圣女吗?”

“嗯?”

“圣母。”

“记得,我把她和他的仆从囚禁在地底世界了。不过为什么要叫她圣母?”

“怎么称呼她都行,她的身份很多。”

“需要我处决她?”

“不,你当时把她留下来很正确。”

“所以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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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盘旋于高塔之上。

塔下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一个自称为战神伊恩之子的男人带领着自己的军队袭击了整个村子。

伊恩,欺诈之神,战争之神,统一之神。

他的信仰者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统领整个国家,并将神迹降临到此。

他们会用屠杀和鲜血献祭给伊恩。

当军队突破了城墙并打到了高塔之下时,一名银发男子挡住了那帮士兵。

他带领着城内余下的平民守住了高塔。

在高塔顶端,那个名为玛利亚的圣女跪在母神艾莎的石质神像面前祈祷着。

海尔曼站在高塔门口。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暴露出桡骨的刀痕,除此之外他的全身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鲜血浸透了他的布衣。

他手里拿着一把从敌方手中抢夺过来的铁质的砍刀并将一切妄想进入高塔内部的敌人全部消灭。

当敌方领主将平民屠杀殆尽杀到塔下之时,他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海尔曼。

敌方领主名叫福波斯,他身披红色披风,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

右手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砍刀。左手带着金色的锐爪。

福波斯大步迈向高塔的木门。

海尔曼拿着手中的刀向福波斯挥去。

金色的铠甲挡住了刀的挥砍,金色的锐爪刺进了海尔曼的胸口。整个过程中福波斯都没有看海尔曼一眼。

抽出锐爪之后海尔曼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随后他打开了高塔的大门,并随着台阶走了上去。

伊恩憎恶艾莎,两个神祇的关系极差。

福波斯见到了玛利亚。

“内战…无休止的内战。”

“我们的统一建立在鲜血与颅骨之上。”

“身为异端,你还在猖狂什么?”

玛利亚站起身回头看向福波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很好。”

当福波斯挥起手中的大刀时,一个浑身是血长着翅膀的人形女性生物从高塔的窗户飞了进来。

羊角,尾巴。

这是魔族的魅魔。

它伸出利爪扑向福波斯,却被福波斯一刀砍断了半个手掌。

鲜血从魅魔的手掌中喷涌而出。但这并不影响它的进攻。

魅魔的利爪刮花了福波斯的铠甲。

当她想要挥动另一只手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继续前进了。

福波斯的金色巨大锐爪刺进了她另一侧的肩膀,随后用力一划,整条手臂在空中旋转几圈落在了地上。

他又抡起砍刀挥向玛利亚的头。

这一击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海尔曼用盾牌挡住了。

海尔曼被锐爪刺进的伤口不停的在泵出鲜血,即使已经快要晕倒,即使已经感觉到死亡的寒冷。

他依旧矗立在此。

“信仰这东西,真的挺可怕的。”

海尔曼用力挤出一丝笑容的看着身后的玛利亚。

福波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海尔曼并且说道

“我留你一条命,不过再也没有机会了。”

“啊,干我们这一行的,可都是一帮赌上性命的傻子啊。我只不过是抽到了下下签而已……不上不下吧。”

玛利亚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青年,起初她只是想减少打手的数量而安排给他们工作让他们也能过着正常的生活。

如果换作普通人早就已经没了心跳。

但海尔曼不同。

他在守护了这位圣女近一年之后才明白,她的善良。

万母之母的教条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这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福波斯的锐爪撕裂了盾牌并且他的大刀已经砍断了海尔曼的一只手。

此时的福波斯感觉到一股杀气,他猛地一回头。

“嗯?打扰到你们了?”

刚才魅魔撞破的高塔窗户上正坐着一位白色头发棕色皮肤的少女——潘多拉

“魅魔,下一个就是你们。”

“不能是现在吗?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忙?”

潘多拉看着海尔曼身后的玛利亚。

“看来是这里了。”

福波斯大步走向潘多拉并在嘴里骂道

“杂种东西。”

“喂,想跟我打架?”

潘多拉也摆出一副狠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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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塔之外,福波斯的将士们正在与突如其来的魅魔们厮杀。

这只魅魔队伍由潘多拉带队奇袭这个战略要地。

此时的太阳仿佛已经被鲜血染红。

将士们已经击退了数波魅魔。

高塔之上的潘多拉也被福波斯从窗外扔出。

福波斯命令封锁高塔并带军抵御魅魔们的进攻。

夜幕降临,整个渡鸦村已经被**与鲜血填满。魅魔的嚎叫与凡人士兵的头骨随处可听随处可见。

但没了潘多拉带队,魅魔的军队也没了先头的士气。

当凡人们以为快要取得胜利之时,魔族的主力部队已经到了。

一帮身披黑色钢制盔甲的魅魔们代替了正欲再战的魅魔。

而在这帮精锐魅魔之中,一位女士在众精锐魅魔的保护下出现在福波斯的视野当中。

粉色的长发,紫色的战袍,巨大的羊角。

心形尾巴拖着一把比这位魅魔女士高两倍的类石质巨斧。

这是这次奇袭的第二批部队,由阿斯莫德所带领的其32军团的第六战团,一个名为编织者的精锐小队。

编织者们的利爪能轻易抓破铁质护甲并且它们的皮肤堪比钢铁。

在编织者加入战场之后,局势瞬间逆转。

在双方交战之时,福波斯在众魅魔之中看到了敌方主将。他带着几名士兵一路杀到了阿斯莫德面前,准备斩首敌方主将使其士气崩溃。

当魅魔们看到福波斯奔向阿斯莫德时,它们如同嘲笑一般的自觉让开了道路。

当福波斯杀到阿斯莫德面前时,跟随他的士兵已经死光了。

编织者们将他俩围成一圈,如同擂台一般。

“战神的孩子?现在投降我就保证不杀你。”

“我跟你们这帮杂种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去面见你们的神吧。”

福波斯的砍刀上燃起了烈火,那是战神伊恩所赐予他斩杀邪物的能力。

一段时间以后

阿斯莫德手里摆弄着福波斯的锐爪,而福波斯已经被魅魔们撕成了碎片。

她用锐爪轻刺自己的脸颊,锐爪只能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印痕。

当玛利亚与海尔曼被编织者们擒获的时候,阿斯莫德发现那名银发男子的伤口已经结疤止血了。即使他因为流血过多与内脏受损已经奄奄一息,但他确实被某种力量救了回来。

海尔曼虚弱的躺在玛利亚的怀里。

当阿斯莫德还在思考这一切的关联时,一个穿着紫色战甲的白发魅魔来到她的面前。

“我们的同胞损失了三百名,有三名编织者。俘虏大概三千余人。”

“我知道了,魇。”

“大妈妈,您该下令了。”

她将决定这些俘虏们的生死。

作为魔族的奴隶,或者让魅魔们体验浴血的乐趣。

不管是哪个,这些凡人们的结局都不会好到哪去。

此时的潘多拉从一堆废墟之中爬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她走到了阿斯莫德面前。

“我这次只是来看看所谓的圣母。”

随后她从一众魅魔中撤出。

待阿斯莫德思索片刻以后,她将尾巴上的斧子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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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私自收留了那位圣女和保护她的那个男子。”

“是的。”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当时遗留下来的人类的幼崽。”

“是。”

“还为她在牢里盖了一所教堂?”

“……”

“别摆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我并不会对此多说什么。”

“我能问一下圣母的意思是神的母亲吗?”

潘多拉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她是第一大圣女的再生父母。也就是…”

零卡停顿了一下。

“是什么?”

“这件事你不用知道。”

“抱歉。”

“没事,关于圣母的情报我已经了解了。”

阿斯莫德从床上爬起来,她没有穿衣服,什么衣服都没穿。

潘多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阿斯莫德那完美的身体并说道

“把衣服穿上。”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穿,衣服?”

阿斯莫德强调着。

潘多拉气的浑身发抖。

一旁的零卡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已经没事了,你先回我房间吧。”

潘多拉生气的将门踹开走了出去。

阿斯莫德叹了口气并说道。

“我真的太对不起这孩子了。”

“你当初把它丢在兵堆里可丝毫没有犹豫过。”

“唉?你怎么知道的?”

“拜蒙。”

“……”

“你是少数拥有母爱的魅魔。”

“是啊,我的孩子们大多数都没有这一特性。”

“就算有所谓的母爱,你的两个女儿也并不爱你。不是吗?”

阿斯莫德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

“说到底,我到底为什么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烦恼?”

“规则在虚无之中诞生,在这虚无之中可不分对错。你就多去烦恼这些小事吧。几千年的时光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展示蛮力。”

“……”

“我也回去了。顺便一提,在这之后我都不会再插手你和那个人族孩子的事。”

“嗯。我明白。”

零卡转身甩动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便走了。

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阿斯莫德面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也长这么大了。时间可真不会给我这个老人留余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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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阿尔都用黑色的布蒙着眼睛。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亚斯塔禄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她的手掌内部是由三颗肉球组成的手心。

她紧握阿尔的手防止走散。

“说起来,阿斯莫德的家也在这附近呢。”

“家?”

“嗯,一个很大的宅子。芙洛雅就住在那里。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吧。”

“我们现在在哪?”

“在阿斯莫德掌管的城市,索多玛。”

“索多玛?唉?”

“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希望你不要问。”

“这里很危险吗?”

“有我和亚斯塔禄在,没问题。”

“……”

此时,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阴凉潮湿。

阿尔头上的布也被亚斯塔禄摘下。

四周都是石质墙壁,阿尔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木门。

亚斯塔禄松开牵着阿尔的手,并走到门前。

法斯赶紧上前拦住亚斯塔禄。

“我来就好。”

法斯轻叩两下木门。

不久,大门缓缓开启,一个仅仅只穿了一套白色内衣的魅魔揉着眼睛打开了门。

“法斯大人?有什么事吗?”

“大编织者二号?一号呢?”

“一号…我也是有名字的……魇的话,她昨天喝多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阿尔身上。

“你是大妈妈的…”

“你好,我叫阿尔。”

“啊,你好。叫我掠就行。”

掠不停打量着阿尔。

“怎么了吗?”

“啊,没,不过人类的小孩…估计以后会成为主流…”

“我们来找玛利亚。”

“啊…唉?可是法斯大人她可是一个危险人物,等我拿上武器陪您一起去。”

“有亚斯塔禄,没有必要。”

法斯摆了摆手。

“也是呢……”

亚斯塔禄刚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

“这里的味道很难接受吧,毕竟是监狱。你在外面等着吧。”

“可是法斯大人,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法斯摸着亚斯塔禄的头。

“听话。”

在这之后法斯带着阿尔走下了螺旋楼梯。

“我能问一下还有多久到吗?”

“估计还要走十分钟左右。怎么了?”

“好像亚斯塔禄不太喜欢这里。”

“嗯,准确来说是她不喜欢阿斯莫德。”

“为什么?”

法斯向后看了一眼。

“她刚上任的时候挑衅过阿斯莫德,然后…仆人们挖了半天才把她从地底下救出来。”

“……”

“哈哈,她对这件事很忌讳,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

“嗯。”

“阿斯莫德还在睡觉吗?”

“至少我走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

“啊…那是她本来的性格,极其懒惰。看来她的假期过的不错。”

“法斯对芙洛雅有什么看法吗?”

“芙洛雅…我甚至都没见过她。不过我听说她在第五任魔王别西卜时期的一些功绩。”

“功绩?”

“创造出了对于物理伤害与银质武器无效化的类亡灵生物并组建起了大军将当时智天使所守护的城市推平了。”

“推平了?”

“嗯,字面意思,一座城只剩下泥土与石头。”

“有点吓人。”

“不过据我所知她应该并不反感人族才对啊…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执着?对你?执着?”

法斯低下头并继续说道

“说到底芙洛雅的目标应该也不是你才对。真正让阿斯莫德回到岗位的应该是姐姐啊。真的是这样吗?”

当法斯正思考着,一把紫色的利刃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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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已经站在了竞技场中间。

她的对手是芙洛雅的二把手,名为格尔塞蜜。

一身只遮盖了私处并且沾满了血渍的破布的魅魔立于竞技场之中。

她除了服装以外与芙洛雅长的一模一样。

“她自己不打算过来?”

“大妈妈您也多少该明白芙洛雅大人的良苦用心啊。”

“我还没老到要她来帮我什么。”

“所以我说您不懂啊。”

“现在投降的话我会接受。”

“那我就没必要在这了。”

格尔塞蜜凭空抽出一把镰刀,在镰刀顶端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

“大妈妈,这把镰刀确实能够伤到你。”

“顶上的…是芙洛雅的眼睛吗?”

“能够改变思维的能力,是专对大妈妈皮肤护甲的能力”

“不用多说了,芙洛雅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阿尔,对吧?”

格尔塞蜜没有回答,她挥起镰刀向着阿斯莫德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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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塞蜜的能力怎么样?”

“与有着大姐相同力量的东西。”

“东西……”

“我很烦芙洛雅和她造出来的东西。”

零卡坐在自己房间的木质椅子上,手里端着白瓷茶杯。

她看向窗外。

“潘多拉,你对你的姐姐没有别的看法了吗?”

“没有。”

“芙洛雅,一个恶魔,讨厌的数字是3,超脱自然的回复能力与力量,杀死她可比杀掉阿斯莫德都要难得多。”

“?”

“已经五十多年没有活动迹象的刺客们逐渐被遗忘了。”

“刺客?”

“沙克斯的权利,它们出自芙洛雅之手。”

“我怎么不知道?”

“正常,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历代的沙克斯。”

“……”

“不需要什么顾虑,哈尔帕斯他老人家还好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什么都知道。”

“他早没了当时的锐气。”

“啊,暮年的恶魔。”

两人正闲聊,一股混合着血与香水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屋子。

潘多拉愣住了,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至地。

零卡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并说道

“看来是有客人来了。”

“沙克斯的刺杀部队需要在有自我思考的前提下存在。那不是我想要的完美状态。”

沙哑的男性声音从门外传来。

零卡拍了一下愣住的潘多拉。

“去给客人开门。”

“零卡,那是芙洛雅!”

“我知道,她是你姐姐。”

“她怎么会?”

“嘘,去开门。”

潘多拉咽了口口水,敲了两下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腿。

当潘多拉将门打开之时,一把匕首从门刚开出的一条缝隙中窜出,与此同时四名躲藏在房间角落头戴骷髅面具的隐身刺客也卸下了伪装并抽出利刃刺向零卡。

潘多拉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立刻展开自己的漆黑翅膀挡住了飞刀,并且用早已准备好的红色魔术弹打向靠近零卡的两名刺客。

潘多拉的速度出奇的快,她紧咬牙关跑到了零卡面前,一拳打掉了一个刺客并且用自己肩膀挡掉了另一位刺客的刺击并随之附赠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一瞬间,所有攻势被她化解。

她能很轻松做到这种程度,但她最顾虑的是自己的姐姐。

当她还在绷紧神经观察四周的时候,突然两只手摸到了她的腰部。

潘多拉被吓得跳了起来。

“哈哈~”

“零卡!干什么?!现在很危险!”

潘多拉急切的询问着。

“我在想你的腰为什么这么细。”

“啊?请不要开玩笑!芙洛雅来了!”

“我知道,而且我也说了,客人在门外。”

随后零卡向外喊了一句

“门开着,请进。”

当门被推开时,一位身着白色礼服的少女站在门外,她的右眼带着眼罩。头上的羊角与黑色细长心形尾巴是魅魔的特性。

粉色的长发与血红色的瞳孔。肩膀上的鹦鹉正歪着头看着屋内的布局。

那位少女仅仅是站在门外,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零卡。

“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芙洛雅。”

洛肯拍打着翅膀用嘶哑的男性声音说道

“诅咒之子,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没想做什么事啊。”

“把芙洛雅的母亲束缚在这个位置,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她还不能走,整个魔族的秩序还需要她维护。而且你也明白为什么她不会让你来继承阿斯莫德这个位子吧?”

“我遵循母亲的意志,但前提是,你的死。你的死期早晚会来,我会将它提前。”

“不一定。”

潘多拉站在了零卡面前。

“你别想动她。”

“又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样本…你是…谁?”

“做**实验太多脑子都已经不好使了?”

芙洛雅没有回答。

“好紧张的气氛。来玩个游戏缓解一下吧。”

零卡拍了拍手。

“巴尔,来接客。”

巨大的盔甲浮现在房间内。

巴尔单膝跪地,听候王女的命令。

“能摸到我的话,我随你处置。还有,巴尔,变小一点,会打坏房间的东西。我可不想再被拜蒙骂了。”

潘多拉刚想上前却被零卡拽住衣角。

“我不太想看到你们两个打起来。潘多拉,这次也听我的。”

巴尔身边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一名银发中年男子从雾中走出。

漆黑的眼珠与白色的瞳孔显得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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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塞蜜与阿斯莫德的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

即使格尔塞蜜的镰刀能够伤到阿斯莫德,但她依然不能在战斗中占据任何优势。

“你不习惯用镰刀吗?”

“啊?是的,大妈妈。”

“我记得你以前是用刺剑的。”

“大妈妈您记得我?”

“你是前任瓦沙克的副手吧?之前和她一起处理叛军的时候见过你。”

“……”

“我一直以为我女儿的杰作是没有感情和思考能力的。”

“我和赫诺丝算上她作品的特例。”

“你带着芙洛雅的**坟墓吧?”

“是的。”

“不用拿出来了。我不想打坏女儿的玩具。”

“玩具…”

两人嘴上在闲聊,但手中的武器却一刻也没有停下。

阿斯莫德的斧子绑在尾巴上,不断抵挡着格尔塞蜜的镰刀。

“你比我更亲近她。”

“您知道的更多…”

“这不一样,格尔塞蜜。我只知道她拥有**坟墓,但并不知道它的来历。”

“啊……这样啊。”

“它将镰刀和**坟墓给你是想拖延我的时间,可我不知道她的目标。你能告诉我吗?”

“恐怕不行。”

“是吗……”

阿斯莫德用斧子打掉格尔塞蜜手中的镰刀,并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这一拳这是轻轻碰到了格尔塞蜜的鼻子。

当她还不清楚状况的时候阿斯莫德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格尔塞蜜直面阿斯莫德金色的瞳孔,面前这位极其富有魅力的恶魔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抵挡的。

她就这样被魅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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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用手死死地捏住刺客的喉咙。

“沙克斯的刺客吗?”

地上是刺客的紫色匕首,它已经被未来的魔王折成两半。

法斯用另一只手摘下刺客的面具,面具之下的是一张腐烂到露出骨头的面庞,其中还夹杂着蓝色诡异的血液。

“失败品吗?原来是这样。”

他松开捏住刺客喉咙的手。并一拳打碎了它的头骨。

事后法斯甩了甩自己占满蓝色血液的手。

“脑虫就不用管了吧?阿尔,上去吧,已经没有必要去找下面那位大人了。”

“唉?为什么?”

“原本索多玛的地下只是阿斯莫德缴获的战利品收藏室。直到零卡告诉我关于这里的事,我才知道这底下有人类。而且看样子上面两位根本没有好好看管这个地方。”

“?”

“啊,简单来说就是芙洛雅为了维护阿斯莫德的威信封锁了关于这座监狱的认知渠道。并且还派刺客看守。”

“要走回去吗?”

“上去找亚斯塔禄吧她会带你回去,我要去下面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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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魅魔,只是一味的跟着领头的那只,我不觉得那是什么好的兆头。阿斯莫德累了,我明白,但我更想让她体验一下自己所维护的国家是什么样的。”

巴尔手里握着芙洛雅的右手手臂,蓝色的血液从她的伤口处喷出。

“你想怎么改变这个国家无所谓,但大妈妈还在支撑着这个国家,这就不能任由你去干涉了。”

“这么想帮她为什么不在做一点功课?”

芙洛雅伸出左手的爪子冲向零卡,一时间倒在地上的四具刺客尸体突然起身也冲向零卡。

巴尔只是转头看向后方的四名刺客,它们的头便立刻爆开。

芙洛雅趁机从巴尔的视线之外绕过去,但却被紫色笼子困住。

蓝色的血液洒满了屋子。

同时也溅了零卡一身。

巴尔有些愣住了

这位王女把沾满了蓝色血液的茶杯放了下去并颤抖的说道

“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巴尔。”

潘多拉也被溅了一身,但让她震惊的是自己刚刚打倒的刺客,明明半个大脑已经被魔术弹打穿,却依旧能够活动。如同丧尸一般。

芙洛雅一爪子便将牢笼撕开。她那继承自阿斯莫德的怪力如同本人一样,轻盈,沉重。两种仿佛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词语所描述。

潘多拉立刻做出准备,当她徒手凝聚魔力时却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被限制住。

不只是潘多拉,整间屋子都已经被某种东西禁用魔力。

“巴尔,把她拿下吧。”

有了零卡的命令巴尔一手拦住芙洛雅一手打在她的胸口部。

瞬间血红色的水晶连同蓝色血液一同喷洒而出。

巴尔看似普通的一拳却能确确实实的将魅魔的皮肤所打穿。而芙洛雅所做出的应对策略则是将自己的血肉化为晶翼的晶体暂时挡住进攻,并且她用另一只手推开巴尔拦住她的手。

或许芙洛雅有右手的话能够成功。但她还有后手。

零卡身后的玻璃突然碎裂,一名银发男子持剑刺向零卡。

潘多拉立刻将零卡及其坐的凳子向后挪,她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刺击。

零卡被吓出一身冷汗,她瞪大淡蓝色的瞳孔看着那名银发男子。

“人…人类?!”

潘多拉徒手将那名男子的刀折断,并且用翅膀将他顺着破开的窗户推了下去。

而芙洛雅那边。

巴尔所挥出的一拳直接震碎晶体并且将她全身内脏打的稀烂。

蓝色血液从她鼻子和嘴巴中流出。芙洛雅倒在地上,她想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已毫无用处了。

在巴尔的凝视下芙洛雅的再生能力被抑制,迎接她的将会是死亡。

“巴尔!”

一把巨斧劈向巴尔。

当巴尔用手轻松接住斧子时却被后来的一脚踢到了一边。

阿斯莫德撕开空间到此。

巴尔也用屏障挡住,防止损坏家具。

“看来格尔塞蜜那边情况不太乐观啊。”

芙洛雅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此时的巴尔也站起身准备对战阿斯莫德。

“巴尔!想把这里炸成灰烬吗?”

“可是…”

“你的目标不是她,你可以走了。”

“是”

巴尔面向零卡单膝跪地,黑色的烟雾覆盖全身,随后它便消失在视野里。

“小打小闹结束了,你带她走吧。”

阿斯莫德抱起芙洛雅并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没有看零卡一眼,她也露出了少有的忧伤表情。

“潘多拉,叫拜蒙过来打扫一下,我在浴室等你。”

“好的。唉?!浴室?”

“嗯?这血黏糊糊的,你不难受吗?一起洗了。”

“啊啊啊啊…可是我…”

“快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