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南鸽子市前几天刚被端了一窝，抓了好几个票贩子，黑市也不能去！”
何雨柱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冒这个险！被抓了批斗罚款，那是活该！可要是连累了雨水怎么办？她还在上学！档案里要是留下污点，以后升学、工作都完了！”
“妈的！”
何雨柱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炕沿上，火星四溅。
“黑市这条路，彻底堵死了！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雨水继续这么跑下去？”
“求人？能求谁啊？”“一大爷或许能借给我钱，但票？他或许也没有吧！”
“刘海中？阎埠贵？想都别想！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徐蒙？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不太愿意沾惹这些麻烦事...”
何雨柱的目光在黑暗中逡巡，最终定格在墙上挂着的、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的工作证上。
“轧钢厂！杨厂长！”
一道亮光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何雨柱脑海中的迷雾！“对啊！他怎么把这位“真神”给忘了？！杨厂长！轧钢厂的一把手！他手里，肯定有票！”
何雨柱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自己虽然只是个厨子，但好歹是给杨厂长掌过几年小灶的！杨厂长爱吃他做的菜，每次招待重要客人或者他自己想打牙祭，都会点名让他做。”
“这...这算不算有点“香火情”？更重要的是，杨厂长这人看重实际价值！自己这手绝活，可是轧钢厂对外招待的一块金字招牌！多少兄弟厂领导、上面来的检查团，都是冲着他何雨柱这顿饭来的！这价值，难道还不值一张自行车票？”
“而且，杨厂长这个人...”
何雨柱仔细回忆着。
“表面看着严肃，不苟言笑，但骨子里其实挺念旧，也挺讲究“规矩”和“体面”的。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他也不会亏待你。”
“上次食堂采购出了点小纰漏，差点耽误了接待任务，还是他何雨柱临时变通，用有限的材料硬是整出一桌像样的席面，给厂里挽回了面子。事后杨厂长虽然没明着表扬，但看他的眼神明显温和了不少。”
“这次，只要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感受到这张票能给厂里带来的潜在好处，这事儿，就有门！”
“有门儿！”
“可怎么开口呢？直接冲进厂长办公室，我想要张自行车票给我妹？”
“那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轰出来！得讲究策略！得投其所好！得让他觉得，给这张票，值！”
何雨柱在黑暗中兴奋地搓着手，一个大胆而精密的计划在他那充满烟火气的脑袋里逐渐成型。
“明天！明天就是机会！杨厂长下午要在小食堂招待几个兄弟厂来的领导！这就是天赐良机！”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比平时更早来到轧钢厂食堂。
没像往常一样先去大灶安排工作，何雨柱径直钻进了专供领导小灶的、相对独立的小厨房。
“马华！”何雨柱喊来自己的徒弟。
“师父，您吩咐！”马华赶紧跑过来。
“今天下午杨厂长在小食堂有重要接待，规格按最高的来！菜单我昨天就拟好了，你盯着大灶那边，让他们把该准备的食材都备齐了。
“另外，那条昨天送来的活桂鱼，给我看好了，掉一片鳞我拿你是问！”
何雨柱神色严肃地吩咐。“是！师父！您放心！”马华拍着胸脯保证。
打发走马华，何雨柱关上小厨房的门，开始了他真正的“秘密行动”。
何雨柱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赫然是几样在普通食堂绝对看不到的“宝贝”。
都是何雨柱昨晚几乎翻遍了家底，又起了个大早去黑市边缘淘换来的！花了他小半个月的工资！尤其是那块五花肉和蜂蜜，在当下简直是稀罕物！
下午，轧钢厂小餐厅。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系上围裙，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今天这顿饭，不仅仅是一顿招待餐，更是他何雨柱个人价值的展示台，是他为妹妹争取未来的“投名状”！
.....
何雨柱手腕翻飞，快速翻炒，让每一片肉、每一块土豆都均匀地裹上红亮的酱汁。
然后加入热水，刚好没过食材。
何雨柱没有盖锅盖，而是选择开盖中火慢炖，让水分慢慢蒸发，让酱汁逐渐变得浓稠，味道深深地渗透进食材的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