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小姐也知道是不光彩啊。”

装作恼怒的样子,裴宴直起身子,与她远了些。

薄唇微抿,看起来就像是只在生闷气的大型犬。

“这、这不是你先亲的吗?”

美眸微瞪,宋稚枝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操作都惊呆了。

嘶,这套路怎么那么熟悉?

不确定,再看一眼。

“可是大小姐明明也很享受啊,你没有推开我,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管他是谁呢。

反正只要枝枝爱着喜欢着是他这个人就可以。

就算是小三上位他也认了。

“是你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

宋稚枝大声辩驳。

拳头都紧了紧。

可这委屈的小模样她又舍不得说重话。

要是把人给气跑了,那到时候谁照顾她啊?

总不能靠她那便宜老公吧。

让他甩脸子冷死人行,论照顾人,他还是算了吧。

“是我的错。”

见人着急了起来,连耳尖都开始泛起了粉红。

裴宴立即滑跪道歉。

主要是枝枝嗓门一大,他下意识地就开始道歉。

这都已经形成肌肉反应了。

没办法,就是这么没脸没皮。

“可我就是想知道在大小姐的心里,究竟是谁更重要些。”

指尖划过她的胸口中跳动着的心脏。

裴宴眸色越来越深,像是一座伫立已久的深渊。

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就将面前少女的心神给吸了进去。

他的眸子原本是明亮的琥珀色,圣洁中透着股雅致。

像是高山雪原上绽放的洁白雪莲。

可一旦沾染了世俗的**,就像是一潭清水中滴上了一团浓墨。

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这种将神明拉下神坛,让只欲念缠身的感觉。

不仅是裴宴喜欢,就连宋稚枝也是无法拒绝的。

可惜她已经结婚了。

不然高低得把这个小烧火给拿下。

啧,动不动就勾/引她!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呢?

“乖,咱不跟别人比奥。”

拍了拍他的脸颊,宋稚枝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这么折腾下来她早就累了。

现在恨不得是直接趴到床上秒睡。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依旧是抬眸盯着她,等待着一个答案。

“好,那我不跟你老公比。”

“那我和宋景行,枝枝会选择谁?”

连称呼都转变了。

可见裴宴心慌得有多厉害。

甚至连掐住她腰间的指尖都在发颤。

他追问着,寻求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

但就是自虐般的不死心。

宋景行这三个字,永远横亘在他和枝枝之间。

他也不是没有劝过自己。

可人的**总是会无限**的。

从前,他觉得只要守护在小公主身边就好了。

可慢慢地,他想要与她肩并肩,正大光明地与她拥抱亲吻。

到现在,他开始谋求着她的喜欢和爱意。

得到了人还不够。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选哥哥。”

这么愚蠢的问题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哥哥和花钱的解语草她无脑选前者。

执事再好,那也是拿钱办事的。

跟家人能一样嘛?

“快点抱我回去休息吧,好困。”

接着又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少女眼眶微红。

不断地催促着面前已然陷入魔怔的男人。

哦,碰上他和她老公选不出来。

出来宋景行的选项,她秒选。

还是罚得轻了,小姑娘连半点记性都不带长的。

“今晚枝枝就别想睡了。”

按着人就凶狠地亲了上去。

男人的力道大得有些失控。

要不是还保留着三分理智,现在宋稚枝的脑袋都得磕碰到身后的镜子上。

唇角处传来酥麻的痛意,脊背间是冰凉透顶的玻璃。

宋稚枝眩晕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当即就想着要咬回去。

可吃过了一次亏,就再也不能吃第二次了。

但不管她怎么捶打猛踹着,裴宴都没有放过她。

每次她有挣扎的动作,那势必会迎来更加凶狠的掠夺。

“清醒过来了?”

压着心底的醋意,裴宴指腹抵在她肿胀的红唇上。

似是惩罚般,轻轻按压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少女疼痛难忍的嘤咛声。

知道她那张小嘴里能吐出什么话。

裴宴先发制人,勾着少女的下颌。

俯身探了过去,威胁的语调中又夹杂着几分怒意。

“枝枝可要想清楚应该喊我什么了。”

不过就算是被威逼利诱着,大小姐依旧不会弯下她的脊梁。

她永远高傲,永远明艳。

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并且狠狠地从红唇中冒出来了六个字。

“蔫坏的狗东西。”

表情是凶的,但也是美艳的。

语气是狠的,但也是软糯的。

杀伤力可以忽略不计。

更像是情侣间的**。

“可怎么办呢,待会大小姐就要被我这个狗东西给上了。”

粗粝的指腹抚过少女软嫩彤红的脸蛋。

裴宴那张嘴又没个把门的,说出的话要多荤就有多荤。

哪还有半点刚才伪装绅士温柔的样子。

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痞子。

气得宋稚枝一巴掌就精准地挥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响回荡在寂静的浴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过裴宴早就被她打习惯了。

这会儿早就开始暗自琢磨着待会要用什么姿势了。

打几巴掌无所谓的,又不耽误他开荤吃肉。

反正他超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