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毫不含糊的将酒倒进嗓子眼儿,在座的五位大男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犹犹豫豫间,久经杀场的两位领导一饮而尽。
其他几位,知道躲不过,龇牙咧嘴,表情有些扭曲。
这就是艾诺,请客的说非她莫属,真就非她莫属,有时是破草帽晒脸,关键时刻愣装从容,什么巾帼不让须眉,自己遭罪不知道?
擎苍情不自禁地说:
”杨处长,你们学校人才辈出啊!艾卉的能力,当个公关没问题。”
扬处长点头附和,骄傲的脸上,写满了惬意:
”回过头来,我找校长谈谈,让艾卉发挥她的长处?“
“别,别把我弄成职业,那我就死得快了,我还想成为诗人呢!”
“悠着点,艾卉,一介女流,男士们也该懂得点怜香惜玉?”
舒婷对艾卉比较了解,一旦认真起来,傻喝傻喝的。
“她敬的酒,我们都晕菜了,还怎么怜香惜玉呢?”
“喝酒有范儿,穿着有样!静静的坐在那,就是一位闺阁淑女。一旦提酒,行为与逻辑大相径庭的不可思议?“
寒冷情不自禁地说。
“师妹敬酒不公平!为何两位女的可以不喝?”他后知后觉的说
“大记者总是跟女人一般见识?”
云儿很少说话,都情不自禁地回敬了他一句。
“你如果承认自己是需要受保护的弱示群体?就不让你喝了!”
哈哈哈、哈哈、哈。承认自己是妇孺?好玩!好玩!
一向文绉绉的博雅感觉有意思了。
云儿接过话茬:
“我最佩服艾卉姐,从不欺负弱者,也不循规蹈矩的磨叽。”
“男女平分秋色,为何在饮酒上就成了妇孺呢!”
“别闹了,还平等?男人在外面作死,那叫能力;喝醉了,那叫潇洒。女人微词颇多,越位就叫她荡妇?喝多了会说这个女人不够矜持而又轻佻……”
“你不也是女人吗?”
“我是女人,但我脸皮厚,他们说他的,我做我的……”
”活出个自我来?“
“还记得董文华唱的那首1997年,好似一夜之间出现了好多洗头房,洗脚房的。”
艾卉突然觉得喧宾夺主了,她很傲悔自己一旦饮酒,就没把门的,今天是辞旧迎新的诗词畅谈宴会,干嘛听她白虎这些没用的
”不聊了,该欣赏诗人们的佳作了?“
“没关系,大家愿意听你聊,你就聊聊你的故事?“
扬处长看出点端倪似的说。
”那我就接着讲?”
“接着讲呗!”
有一次,路过洗头房,被有钱人追着喊:
“你需不需要钱,我看上你了,要多少钱都行。”
”给我吓跑了,一路行人纷纷朝我看,弄得我一脸的尴尬!“
“然后立志要学武防身?”
“不仅仅这些,还有一次,一位挺文静的小车司机,看见我停下说”
“艾老师上车,稍你一程!”
“好的!”
“我以为是学生家长了,不知道他是个流氓!”
”后来怎么说?”
”上车后,我问;你是哪位学生家长,他说了一句话,没气得我吐血!“
”我想跟你交男女朋友“
”我有老公啊?“
”知道,玩玩也不碍事的?“
“我当时想骂人,但更想赶快逃离。
”怎么逃离的?“
“车子正开着,我要跳下去,打开车门一刹那,着实让他没想到,他不得不停车。
所以你从小女人,变成今天的女汉子?
艾卉点头。
舒婷感慨到:
”形似放浪于形骸,而内心止乎于理,柔弱质洁,淡雅纯朴,很有韵味的志刚至柔。”
“舒婷姐,太高抬我了,其实我的内心很龌龊的?”
“怎么说?敢于直面人生的人,在历史上真不多”
”其实我也追星,看见小鲜肉也迈不动步。
看了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曾幻想着,能与之握握手也此生无憾了!”
“谁的内心又没有个天使?只是不说罢了,谁敢说,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到地老天荒?”孔子说,发乎情止乎理罢了,人又不是洪水猛兽。“
舒婷姐说出普通人的正常心里反应,也为艾卉的透明,投来了橄榄枝。
我以为就我粗俗,你们内心都纯洁着呢?
“别逗我们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