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先天穿越圣体 >  第5章 三尺青铜剑

把张老头直接拽走,其他老兵也没有阻止。

抓起旁边放着的土碗,直接就在桶里舀起米粥狼吞虎咽起来。

【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去。】

“咱安庭军就是不一样,刚来的伙夫都是好小伙儿!”

【“郭将军亲自任命的伙夫,那还能差了?”】

唏律律!战马的嘶鸣突然响起,打断了老兵们的谈话。

【前方,滚滚烟尘弥漫,密集的马蹄声如同紧迫鼓点,在飞扬的黄沙中,一道道黑影迅速显现。】

宽厚的刀背与锋利的刀刃迎风高举,橘红色的夕阳余晖下,那光滑的刀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经验丰富的老兵们迅速散开,躲进街道两旁的房屋内,透过窗户缝隙,他们拉弓搭箭,瞄准外面。】

“呵,蕃国暴风骑?老子年轻时,一个能打十个!”

【刀光与箭矢在瞬间交错飞舞,鲜红的血液在风沙中绽放,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

苟承贤拖着张老头,艰难地回到了他哪简陋的石屋。

三天前,他就是被张老头带兵给救下来来的,苟承贤心中一直充满了感激。

【不然他这次穿越会和以前一样,躲不过穿越的第一关——开门杀。】

因为张老头,苟承贤得以生活在安全的环境中,

【他本想着慢慢适应这个新世界,等待着系统苏醒,顺便当起了伙夫。】

然而今日,马蹄声响起,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此时张老头听到了屋外隐隐约约的战斗声,催促道:

【“你小子搞快点,我还要回去杀蕃国士兵呢。”】

苟承贤翻出针线,用烧酒消毒,然后缝起了伤口,同时说道:

【“张老头,咱俩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城门已破,咱们人数太少,估计大家坚持不了多久。”】

“你这伤势不轻,上去也是白搭,还不如躲一躲。等蕃国士兵走了,咱们再出来。”

【老李头疼得直咧嘴,抢过苟承贤手里的烧酒灌了一大口,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听到苟承贤的话,他惨笑一声。

【“小子你不懂,蕃**队又不是沙匪,他们蓄谋已久,不会干完一票就跑。”】

“他们兴师动众地攻城,估计是想要派兵常驻了。”

【“老头子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逃走。可现在再躲,已经没有用了。”】

“这是必死的局面,唯一活下去的可能,就是我们这帮老家伙把对面杀退!”

【“所以你先自己找个地方躲好吧,等我们胜利的消息。”】

苟承贤听罢苦笑连连,有气无力地挠着头,连叹气都提不起劲来。

“张老爷子,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当日要不是你,我说不定都成为沙匪的刀下亡魂了。”

“要说对不住的也是我才对,我没上过战场,之前听你说有10万蕃国士兵,还吓得起了逃跑的念头。”

【穿越才三天啊,自己就又要死了?】

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啊,哪怕经历了很多次,他也不想再来一次,而且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可眼下却是毫无办法,他区区一个普通人,系统还陷入沉睡,什么也做不了。】

无能为力。

【可恶啊……系统你怎么还没有苏醒!!!】

苟承贤一边细心地为老李头敷药一边和他先聊着。

【“傻孩子——我是让你去报信的,可不是让你逃跑,你还年轻没必要死在这儿,守城是我们的职责不是你的。”】

苟承贤收敛了心思,正欲寻觅一处藏有地窖的居所避难之时。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屋外骤然响起。】

苟承贤猛地抬头望向门外。

张老头见状,连忙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透过狭窄的窗缝向外窥视。

眉头紧锁,低声言道:

【“糟糕,街道上留有我的血迹……”】

苟承贤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焦急地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随着马蹄声愈发逼近,苟承贤的内心更显慌乱,随即他深吸一口气。】

苟承贤心神稍定,眼神中逐渐凝聚起一股决绝之色。

“罢了,既然连躲避的机会都不给,那便唯有迎战一途。”

【“横竖都是一死,又不是没死过,干嘛不多拉几个敌人陪葬。”】

“我还没亲眼见过十万人的战场呢,就当是穿越体验了!”

【看着苟承贤身上忽然出现的气势,张老头仿佛决定了什么,毅然转身,往房间走去。】

紧接着张老头就从里间拿出了一把青铜剑。

剑长三尺,宽三指,色泽泛黄,棱脊笔直,前锷收狭,剑锋稍薄,尖端泛着幽幽冷光。

【一看便知是难得的重器。】

这两天苟承贤见到张老头拿出来抚摸过,平时都舍不得用,宝贝得紧。

【当时他还死缠烂打,让张老头给他使使,只是晃动了几下就觉得颇为沉重,差点掉在了地上。】

那可差点把张老头心疼坏了,连忙把剑收了起来!

【此时,他却拿了出来,还有些不舍地抚摸着剑身。】

接着他就把剑往苟承贤手中一递,笑骂一声:

“小兔崽子……剑就送你了!”

【苟承贤听罢哭笑不得:“剑是好剑,但咱俩都快死了,这时候送我也没用啊,我还能带着上路?”】

“这还是你老自己使吧,把你那把破刀借我防身。”

【“给你就拿着,待会尽量往我身后站。”】

说着他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刀道:

【“这老伙计陪了我几十年,虽然现在残破了点,但我已经用习惯了。”】

苟承贤闻言也没矫情,接过长剑,双手紧握,面向屋门站定,双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安庭军守护此城近半个世纪,最初的制式军械,基本都已残破损坏。】

武器要么自己制作,要么从城外的沙匪流兵手里抢。

【这柄青铜长剑,苟承贤听张老头吹嘘过,就是一次和流兵战斗时抢的。】

他现在已经想开了,死就死吧,总不能向之前一样死得太窝囊,他也要轰轰烈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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