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神启之旅 >  第二十八章 危机

“吼!”残暴的野兽声响彻这片区域街道,路人纷纷四散而逃寻找安全的区域。乘着各自坐骑的阿莫斯与上官云瑞降落在地面,望着远处肆虐的火焰狮子他们感到惊恐的同时还有疑惑。

“奇怪,苍焰狮怎么会出现在这?”

“估计护卫队都是吃白饭的吧。”阿莫斯不屑地讽刺道。

【苍焰狮:五阶魔兽,擅长使用火,特征是有着燃烧着红色火焰的鬃毛,命不止,永不熄,通常居住在西部草原地带,热爱战斗。】

“那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啊。”上官云瑞一边用魔法救助即将被攻击之人一边说道。

就在此时大批的护卫前来支援,他们越过两人并举着盾牌向前去。

“快点跟上,到了就赶紧顶上去!决不能将其放跑!”一位坚毅且富有正气男人向他们指挥,随后又怒骂了句:“城门口的那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见状上官云瑞停下了手中的魔法,毕竟人群也疏散的差不多了,为了不妨碍人家战斗便与阿莫斯坐在房顶看戏。

望着下面激烈的战况,阿莫斯问他:“小云瑞,你觉得这群人能制服吗?”

“我觉得很悬,毕竟他们实力最强才两阶到三阶,以人数优势还暂且压得住,真要解决问题还是得等到魔法师前来,但……”上官云瑞摇了摇头表示不看好,估计等到大批支援那群家伙能剩几个都算强了,某种意义上的升职加官。

“那你为啥不帮呢?”

上官云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回问他:“你呢?”

“当然是跟你心里的答案一样啊。”说完阿莫斯取出一个铁壶:“诶呀,看戏怎能少了酒呢,不得不说心里有些爽快。”

下面的街道中,长长的爪痕遍布各处,火焰燃烧着一切可燃物,但护卫队的那群家伙们也丝毫不退缩,包围住苍焰狮不让它冲出去。

“啊!”一名护卫举着带有爪痕已经废掉的盾牌撞向墙壁,生死不明,下一刻便有人补上了这个空缺,并尝试用长矛攻击,结果当然是与上一位一样下场,于是就这么循环着。

“怎么办队长?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啊!”有人问向正攻击着的领队,队长喊道:“还能怎么办!就先耗着,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决不能将它放跑!”

说话间,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个护卫飞到在他们旁边。

这时苍焰狮也对这些麻烦的苍蝇感到不耐烦,张开嘴向口中聚集起火元素,五秒后巨大猛烈的火浪喷射而出向他袭来。

「完了!」这是队长仅存的念头,他闭上眼等待死亡降临。

“唉,算了,五阶魔法—石之坚壁。”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想象中死亡并没有到来。

「怎么回事?」

队长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位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火焰被高且厚的石挡住向两边分散,即便没被击中,但还是能从这热浪体会到恐怖的威力。

“喂,接住,发下去救一下受伤的人吧。”少年转过身将几瓶药剂丢给他,稚嫩的脸上没有其余表情,只有冷漠。

可在那个队长看来却仿佛救世主般满怀正义感,虽说是个小娃子。

「麻烦。」这是上官云瑞心里的感想。

此时阿莫斯从空中降落在他旁边,并弯腰用手肘顶了顶,小声说道:“诶,你不是说你不帮的吗?”

“我这是为了无辜的平民。”

“刚刚看戏手还握拳呢,说白了还不是心善。”阿莫斯准确揭穿了他的心思。

“你!来了就快点帮忙!”

“好勒,刚好有劲使不出!就拿这个沙包发泄一下几天前的憋屈吧。”说着阿莫斯拿出常用的两个匕首并活动了下身体。

上官云瑞撤消面前的石墙,转而凝聚起另一个魔法,无数水滴从空气中出现,缓缓聚集在一起,对付火当然要用水来克制啦。

“五阶魔法—。”

由水构成的巨大蛇影向苍焰狮飞去,速度极快,苍焰狮只得举起巴掌将它的身躯拍碎,水花溅落在四周形成水滩。但即便这样蛇头依然不停往目标冲去,苍焰狮想扭开,可上官云瑞岂会如它的意,手里早已准备好下一个魔法了。

“三阶魔法—水链。”

地面的水滩伸出一道道链子缠绕在苍焰狮身上并束缚住它的行动,这下子实实在在吃了一记渊蛇。

“吼!”苍焰狮忍不住脖子上的剧痛,开始拼命挣扎,火焰从身上猛烈燃烧,试图蒸发掉。

“让开。”阿莫斯示意周围的护卫离远一点,随即冲到它腹边举起匕首,顺带挑了腿筋。

“乱刃。”

刹那间。刀光飞舞,鲜血四溅,招招命中要害。

苍焰狮明白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火焰冲天起,炽热的能量爆发,心脏透过身体发出可见光,红色鬓毛渐渐变蓝。

“阿莫斯小心,它要拼命了!”上官云瑞提醒道。

“那我就先来掐灭这顽强的火焰。”说完阿莫斯往地一蹬,一个后空翻到飞而起,熟悉的弩箭出现在手中。

“已瞄准目标,苍鹰的傲意。”

随着一声鹰叫与青色的光芒闪过,苍焰狮发光的心脏黯淡下来,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

“谢谢,谢谢二位的帮助。”执法者微微鞠躬十分感激,恭敬道:“要不是你们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来护卫队找我莫亚就行。”

谁知面对他诚恳的感谢阿莫斯与上官云瑞只是很淡然的看着。

“虚伪。”阿莫斯鄙夷道。

听到这两字莫亚很不理解,于是问:“请问……我们是不是有些过节或误会。”

“前几天下暴雨的晚上,广场遗迹,五十万!”这一次是上官云瑞说道。

“啊?这一定是误会,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阿莫斯大声嚷嚷,质问他:“你敢说不知道!当晚一大批身穿护卫队制服的还能是谁?”

莫亚一脸迷茫着回答:“大晚上除了巡逻与几个上夜班的,其余人都在家睡觉。”

两人他面色诚恳不想是说谎的样子,同时也看出来行事风格截然不同:“那当时跟着老头的那群人是谁?”

“老头?护卫?”莫亚思考了一下便问:“他们是不是有老鹰肩章?”

两人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见状莫亚拍了下手回答:“那他们就是国师的专属护卫了,叫做鹰卫队,跟我们不属同一支,说实话他们的行事风格确实不讨人喜。”

听到这上官云瑞与阿莫斯哪还自己以一概全了,两人尴尬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像误会了。」

……

下午广场,这里聚集了一大批人,它们是见证与受害者,为此专门前来要个说法。

“对不起,这次是我们护卫队的失职,我在这向各位道歉。”莫亚站在中央向周围人群致歉。

“道歉,道歉有个锤子用!老子命差点没了!”

“是啊是啊!”

“就这治安让我们怎么放心!”

莫亚面对人们的谩骂,心中再不快也只能忍住,明明不是他的责任,但现在他的身份是一个代表全体的公众人物,人们也需要一位导致此事发生的失误来进行宣泄。

“请各位放心,这种事下次不会发生了,我向大家保证。”

可人们根本不吃这一套言辞,大家日常生活中早已用惯或听腻了,一人冒犯的指着莫亚面庞喊道:“保证?我拿命来听你的保证啊!”

“还不如那两个见义勇为的路人呢。”

“散了吧,一群吃白饭的。”

说完人群四散开来,只留下莫亚苦恼的叹了口气。

“唉。”

一旁观看的两人过来关心的问道:“没事吧,说实话你们能做的都做了。”

莫亚摇了摇头:“没事,习惯了,其实让我苦恼的无法制止魔兽。”

“那就招一些魔法师或武者啊。”阿莫斯感到不解。

“太贵了,养边关的军队与境内的讨伐团就够烧钱了,能留下来的怎么会用到护卫队呢?留在城内快八十年的国师还是看在养育之恩。”

“平时还是能解决一些低级的或简单的事物,可这次苍焰狮的出现太出乎人意料,离奇的是城门的人说根本没有放进来,话语中带有绝对的保证。”说完莫亚十分低落,本就来到中年的他脸上又老了一丝,突然眉头一送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抱着希翼的心恳求问道:“你们能帮个忙吗?当然有报酬。”

“什么忙?”

“我估计这次出现的苍焰狮连同之前几此事件一样。”莫亚看向上官云瑞:“其实你也知道的,因为之前你办过案子,之前下水道坍塌的洞可是让我们连修了好几天。”

“哈哈哈。”上官云瑞尴尬抽抽嘴角,心想还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教堂的钟楼也一样修了几天,你是不知道花了多少,整整……”

上官云瑞赶紧制止他的话:“别说了,我干!不过最多干到庆典前一天。”

“其实没这么多事,就是每天多走走,碰上或发现就清理报告一下,相当于一个长期任务。莫亚看着表情悲催的他安慰道,接着再一次恳求:“如果可以的话,请别破坏太多东西。”

“好好好。”上官云瑞心虚地点点头,他听后内心并不排斥,反而觉得是一份当咸鱼的好工作。

一旁看着他们说话的阿莫斯自我感觉被无视了,急忙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

皇宫旁边的城府内,二人当时碰见的老人正坐在椅子发着呆,此刻的他回到了耶摩萨斯第二尊贵之人该有的模样。

“国师!不好了国师!”一位戴着老鹰肩章的执法者急匆匆跑进来,途中不时还跌倒了几次。

“怎么了,哈德?”老人退出长久的仿徨并放下手中自制的皇冠。

哈德单膝跪地,收起慌忙,禀报道:“国师您囚禁的祭祀品中逃出来了一只,事态有点严重。”

“然后呢?”

“被制止了,现在那群软虾正在进行公关,要不我们去清理一下?”

国师沉默了许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不,你把囚禁的全放了吧,现在我用不上了,就当发挥最后一点余温。记住多挑一些放在城中角落,隔一天放几只,下点药且笼子放松点,让它们把全部精力放到此处,这样好行动。”

哈德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国师您终于!”

“还有,跑趟腿去给驻门与禁军中的哈玛与加德送一笔钱,说是酬金,并告诉他们,快了。”

哈德欣喜的重重点头,他的生官之日终于要来了,欣喜道:“是!”

待到回归宁静,国师叹了口气,想起这一生可被称为跌宕的路途。

年幼时自睁眼就没见过父母,每日帮人放羊,常被人称为牧羊人,可内心却没忘记自己的名字。一日,天黑的很早,结果不小心被人从西边的草原拐卖到众国之地,在铁笼内看着周围人无神的接受支配,他骨头很难受,内心忽的涌出不甘,终于在一次看守者的失误下逃了出来。

重归自由,走在大街被阳光照耀,路上的行人避之若浼,原因是他那一身宛如乞丐般的衣物,为了活本想求施舍,骨头的不适让他当了苦力。在用钱学的手艺后开始摆摊,被人称作修鞋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别人的脚下而活,还要应付执法者的到来。一次,看着执法者与魔法师被同行谄媚的高兴模样,不由心想我为何不能像他们一样尊贵呢?

十六岁,在别人放弃的年华他在拜师师傅那看小丑的眼神中学起了魔法,万幸的是他有天赋。五年步入二阶,结果换来的是魔法协会的拒绝,想起本国的分院,忍着不适弯下了腰,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卑贱的求人。

进入魔法学院分院,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位,又是五年再进两阶,原先拜师的老师对他有了尊重,本想没人再鄙视他,本想放松当个老师准备平凡的活着,谁想一日的早晨。

“你老不死的真令我感到恶心!”

国王十二岁的长子一巴掌拍在二十六岁的他脸上,事后换来的是一张道歉书,那一刻他明白什么叫权。

沉寂的血液重新沸腾,三十岁步入仕途,从一系列勾心斗角中以魔法师的实力加上聪明的头脑脱颖而出,六十岁步入七阶并承担国师的地位。‘纵使困顿难行,亦当砥砺奋进’一词是他的人生写照,经过传播周边国家的人以他为榜样,却不曾想自己何时步入了权利的漩涡,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