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的极品男人此刻像怨妇一样离开了纪氏大楼。

上车后,小张照常往景泰苑的方向驶去。

“回老宅吧。”

“怨妇”沉默半晌,突然幽幽开口。

回去景泰苑,老婆又不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让他郁闷。

“收到,纪总。”

小张方向盘一转,开向纪家大宅。

深夜。

别墅偌大的卧室,霸道总裁在那张两米大床上辗转难眠。

睡了多年的大床此刻让他心生嫌弃。

以前的他怎么能做到只身一人躺在冷冷清清的两米大床上,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不可思议中,画风一转,迷迷糊糊脑补起那个女人睡在这里的画面。

软糯糯,肉乎乎的,朝他娇媚一笑,露出两粒浅浅梨涡,然后嘟嘴索吻。

……

翌日清晨。

霸总从两米大床醒过来,伸手捞了一下,才想起枕边无人,空落落的孤寂感再度袭来。

男人抿抿唇,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日期提示,手里一顿,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今天是休息日,女人不都爱逛街吗,也许那两个女人只是打算趁周末约个饭逛个街吧。

想起昨晚那条冷漠的信息,心里的阴郁之气顿时释然了许多。

放下手机,有条不紊的开启周末日常生活。

洗漱,下楼吃早餐,游泳,然后回书房工作,中午又跑厨房找大厨学做菜,下午到健身房运动。

中途数次看手机,还是期待着什么。

老婆硬是一条信息都没有。

受冷落的男人又要开始自闭了。

这女人一整天不理不睬,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老公吧。

按捺不住的手指好几次想要拿起手机打电话,又强忍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黏黏糊糊,会不会让她烦?

纪凌峯摁着眉骨纠结中,纪爷爷的电话打来了。

“孙子,我孙媳妇呢?我打她电话没人听。”

纪凌峯无精打采,随口就答:“她和朋友逛街去了。”

纪爷爷在电话里干笑了一声:“呵呵,是吗?那我问你,你和橙橙是不是吵架了?”

纪凌峯听老爷子口气古怪,脸上微微一怔,随即又故作轻松:“爷爷,没有的事。”

“哈,还逛街呢,你媳妇跑到我这里来了。”纪爷爷没好气的道。

“……”

纪凌峯这回直接噎住了。

纪爷爷冷笑道:“臭小子,连自己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说没矛盾!”

“橙橙今早打电话跟我问了地址就打车过来了,你是不是欺负我孙媳妇了?”

“……”

纪凌峯额角青筋狂跳。

他都好几天没欺负她了啊,况且他孙媳妇凶着呢,一脚能把他踹床下。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纪凌峯长眉拧成了一团,现在确定老婆是在跟他闹别扭了。

纪爷爷恨铁不成钢:“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看看你,怎么做人老公?媳妇人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

“那她说什么了吗?”

“橙橙来了后有说有笑,还帮着爷爷喂猪赶羊,说她不高兴吧,午饭也吃了两大碗,反正她一个人过来爷爷寻思有点怪,像有什么心事。”

纪凌峯默了默:“爷爷,我现在就过来。”

纪爷爷一听,马上提醒道:“臭小子,橙橙过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你可千万别说漏嘴。”

纪凌峯下颚紧绷,细细琢磨着到底哪里不对劲。

思忖了片刻又打给保镖王哥:“这两天周小姐有没有什么动静?”

王哥如实回答:“纪总,周小姐出院后就一直待在周家大宅,除了购物就是去悦会所,没有其他特别举动。”

“再查清楚点。”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一个多小时后,纪凌峯驱车到了距离纪宅八十公里外的乡下。

这里是一处让纪爷爷养老休闲的农庄,周围生态环境极好,后面连着一大片农场和果山,平时有专人打理。

房子是青砖绿瓦的大平房,里面设施一应俱全,郁郁葱葱的院子里,一条铺着鹅卵石的蜿蜒小径伸向大门,周围种着些小花小草。

纪爷爷坐在院子门口的小石桌前喝茶候着。

纪凌峯停好车下来,迈开步伐朝院子走去。

老爷子看到大孙子腰背笔直,泰然自若,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媳妇丢了也没见你捉急!难怪媳妇还要我一个老头帮你讨!”

纪凌峯无辜的牵了牵嘴角。

“爷爷,怎么样才叫急?”

难不成要他急到蹿上屋顶揭瓦片??

纪爷爷甩了甩衣袖:“打理农场的农工我都叫阿松去打过招呼了,不会给你添乱,和橙橙有啥矛盾自己好好解决,可别指望我。”

“她人呢?”

纪凌峯朝里张望,院子的晾衣绳上飘荡着叶橙昨天出门时穿那套藕粉色衣服。

纪爷爷抽了抽嘴角:“在后院地里——”

话音没落,纪凌峯已经大步流星走远了。

“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纪爷爷冲孙子背影喃喃啐道。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下的田园风光,仿佛一幅沐浴着金色光晕的画卷,宁静而美好。

纪凌峯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在田间信步而行,寻找着叶橙的身影。

此刻,她应该也流连在某个地方欣赏美景吧。

伴随着心头那种未知的期待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位曼妙佳人迎着落日余晖,姿态优雅半倚在碧绿丛中,淡淡的金色洒落在她脸上,回眸间,佳人憨态可掬,笑靥如花。

男人眸光流转,翘了翘嘴角,情不自禁拿起手机,准备捕捉一张让他心动的照片。

脚下的步子更加轻快……

“纪-凌-峯!”

一个粗犷的女声骤然划破静谧的田园上空。

纪凌峯心弦一紧,下意识的“嗯”着答应了一声。

转头循声望过去。

伴随着嗷嗷两声猪叫,熟悉的女声再次响彻云霄:“你往哪里跑!”

“……”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纪凌峯倏地石化在原地。

远处小山坡上,他那个“憨态可掬、笑靥如花”的曼妙佳人,上身一件宽肥短袖,下面一条大裤衩,正弓着身子气咻咻的追赶着小猪仔。

男人抓着手机的掌心紧了紧,脑海里美好的画面霎时碎成渣渣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