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这是真的啊?”苏桃子再问。

“是。”盛名觉得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

这些东西总得掏出来。

把他一个人的系统说没了,把任务说成大家的,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盛哥,以后再有什么任务,你尽管说,我们只要能做的,一定好好做。”苏桃子识时务。

秋信忙着补充,“是啊,盛哥,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盛名反唇相讥,“是吗?有事儿的时候,有些人跑慢点我就信了。”

“这这这……”秋信低头,也不吹牛逼了。

芙蕖蹲在地上将刚刚扔出去砸人的野菜和水果给捡起来,心里默默吐槽。

她和臭长虫才是最合格的任务完成工具人。

白扶风刚想帮芙蕖一起捡,地上的东西就被捡干净了。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滑腻的触感似乎在残存着。

好想再牵一下。

白扶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盛名,这任务分配能不能多分配些昨天晚上那种任务。

盛名却开始说正事。

“我们在西边找到一条小溪流,如果我们在那附近安顿下来,淡水自然是不愁了。”

“丛林里也能找到许多食物,我想的是我们可以转移阵地。”

其他人齐齐点头,他们现在唯盛名马首是瞻。

管他之前那堆说辞是真是假,总归是对他们有利的。

不论是洗漱用品,还是这些厨具,都是刚需。

“那我们明天向丛林出发?”盛名继续发挥他的领导才能。

“没问题。”

“嗯。”

……

其他人也都附和。

芙蕖将她捡回来的野菜揉碎了一株,敷在了孔初蕊后脑勺上。

那口锅,最开始没用来煮鱼。

今天,他们在沙滩上又捡了不少好东西。

一块很大的防水布,一件半埋在沙滩里的衣服,一些瓶瓶罐罐。

那件衣服,被简柔拿海水洗干净了。

现在正包着沙子过滤着他们带回来的那些淡水。

过滤好的淡水全都装在了那口锅里,架在火上烧着。

水烧开之后,饮用会安全不少。

火旁的工作要不了那么多人,芙蕖在一旁坐着。

撑着脑袋看着海面的风景。

海水的尽头是橘色的落日,还有些海鸥在海面上飞舞。

景色倒是美,若不是现在条件艰苦,倒是可以享受享受。

白扶风也跟着上了那块礁石,坐在了芙蕖身边。

“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嘛。”他找着话说。

芙蕖头都没回一下,“不然还怎么样,天天以泪洗面,痛哭流涕?”

“倒也不是,比如,你还可以找些其他的消遣。”白扶风注视着芙蕖在夕阳映照下的侧颜。

“阁下有什么高见?”芙蕖应着他。

“找我玩。”白扶风脱口而已。

芙蕖终于赏光看了他一眼,“噢,是吗?你有什么好玩的?”

“幽默风趣,爽朗大方,无所不能,才华出众,身强体壮……”

“乃是最佳的陪玩的伙伴和男友人选。”白扶风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希望皱巴巴的外套能少两个褶。

“陪玩伙伴?”

“男友人选?”

“白扶风,看不出来啊,你不会对我抱有什么不良企图吧?”芙蕖反问。

“什么不良企图?”白扶风将芙蕖从头看到尾,又掏出自己几乎没什么电的手机当镜子用。

“我只是觉得我这种好男人,谁错过我就亏了。”

老天爷,芙蕖从来没想过臭长虫能臭屁自恋到这程度程度。

芙蕖推了一把旁边的人,“离我远点,我怕被某人身上的自恋病毒传染了。”

奈何某人不论脸皮还是身板都比城墙还厚,不动如山。

他又凑近了些,“芙蕖,我说真的,我这种优质股,你真的不想投资吗?”

“好啊,白扶风,你不会从小就居心叵测吧?”

“其实也没……你一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其实一直不太懂,只是觉得你有点……”幼稚。

所以,事实证明,外界说同龄女生会比男生成熟,他看也不见得。

他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

后来芙蕖开始卷他,他又觉得自己就这样输了怪丢人。

然后就开始他俩的互卷人生。

一直持续到上大学,他俩分隔两地,交际就越来越少了。

然后昨天,他一醒过来看见芙蕖竟然心跳加速了好几拍。

怎么他以前没觉得芙蕖这么可爱呢?

有些话就那样脱口而出了,他知道他说话有时候确实有点欠。

不论他俩相处模式如何,但是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觉得还是可以的。

芙蕖眼神危险地盯着他,“有点什么?”

“有点可爱。”

芙蕖才不信他的找补,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他了,揪着他的脸颊,“你这个大宝贝好好珍惜自己吧。”

然后自己跳下了礁石。

白扶风摸了自己被揪了的脸颊,脸上浮现出傻笑。

他是大宝贝……

时常关注着两人的盛名远远就看见了白扶风的表情。

嘴角一抽。

孔初蕊被树皮绑着手脚躺在沙滩上,等他们用完了晚餐,还没醒过来。

盛名有些担心,不会是他劲儿使太大了吧,把人打出问题了吧?

夜晚又来临了,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

谁都不能打消秋信抱大腿的决心,他和盛名坐一起。

苏桃子和简蔓靠在一起。

白扶风又开始了。

“芙蕖,我怕狼。”

“今天在丛林里那么久,我们都没看到狼。”臭长虫的借口真的找得很烂。

“芙蕖,这里好黑,好危险,白天的时候我已经是强撑了,晚上这里更恐怖。”白扶风四处看着,好像真的怕得很。

芙蕖又不是真傻,“你大学的专业选错了,应该选表演的。”

“芙蕖,真的,你摸一摸,我心慌……”白扶风拿着芙蕖的手就往他胸口放。

芙蕖抿唇,又有触感了。

臭长虫心慌不慌她不知道,她挺心慌的。

芙蕖稍微感受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内心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好了,一天天烦得很。”芙蕖抱着他的胳膊又开始找位置。

超小声嘀咕道:“都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这些勾人手段。”

白扶风仰着脖子随她靠,也小声解释道:“大学的时候一个室友天天看宫斗剧。”

他被逼听了好几遍。

芙蕖闭着眼睛应着,“那你倒是深有体会。”

“不值一提。”白扶风难得谦虚一次。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悄悄话,然后沉入梦乡。

第二天。

孔初蕊醒了,又恢复了之前那内向谨慎的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警惕地看着她。

她只能小声问道:“怎么了吗?”

往常很给力的苏桃子也不第一个开口了。

简蔓回复道:“你昨天变得有些不一样,一口一个灵根、灵气,还想杀了芙蕖和白扶风,盛名无奈之下将你敲晕了。”

她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

什么?

孔初蕊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后脑勺疑惑。

那个人来了这里,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