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幻夜仙途 >  第2章 第二张 冲突

“师兄,你整日一门心思修炼,难道都不会觉得腻味吗?干嘛这么拼命呀?要不是我装病,估计一年到头你都不会主动来找我一次吧。”

风灵儿望着宁川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神情委屈,带着几分嗔怪问道。

风灵儿与宁川自幼相伴成长。打从她有记忆起,宁川就总是沉浸在刻苦修炼之中,寒来暑往,年复一年,从未间断。

练功房、丹阁以及藏经阁,这些地方几乎成了宁川最为频繁出入的场所。

“怎么会呢,我原本就打算今天来找你。”宁川听闻,急忙辩解道。他凝视着风灵儿那精致的面容,目光变得愈发柔和,轻声说道:

“我如此刻苦修炼,自然是为了守护灵儿你,还有咱们的宗门!”

稍作停顿,宁川接着又说:“师傅时常告诫我,这世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波谲云诡。

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便难以在这残酷的世界中立足。我一心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唯有如此,才能守护我珍视之人。”

风灵儿望着宁川那坚毅的面庞,听着他这番真挚的话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自幼在宗门备受宠爱的她,从未有人这般推心置腹地与她谈过这些。

宁川见风灵儿陷入了沉默,一副发呆的模样,便连忙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些沉重的事儿了。来,我陪你下盘棋吧。”

时光悠悠流逝,很快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璀璨星空静静地映衬着连绵山川,万物皆被一片静谧所温柔笼罩。

夜晚的景色如梦似幻,既美丽又透着神秘的气息。他们尽情玩闹,直至感到疲惫,随后并肩坐在门槛上,一同沉醉在这如水的月光之中。

宁川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女,情不自禁地拿起她的一缕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绕来绕去。

“师妹,我即将要离开了。”宁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不舍。

“啊?你要去哪儿?”风灵儿闻言,顿时一惊,急忙追问道。

“我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最近我临近突破的瓶颈,却始终难以更进一步,我想去碰碰运气,寻觅突破的机缘。”

“真的吗?那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风灵儿眼中满是期待,急切地说道。

“不行!你可是宗主大人的千金,身份尊贵。要是我把你拐出宗门,宗主大人绝对不会轻饶我。你还是乖乖地待在宗里,平平安安的。”

宁川连忙摆手道。

风灵儿,这位青岭宗宗主风清海老来得女的掌上明珠,平日里被呵护备至。

倘若宁川真的将她带入红尘之中,风清海必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少不了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眼见宁川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带自己同行的打算,风灵儿心中气愤不已,猛地将还在宁川手中把玩的那缕秀发用力揪了回来。

“哼!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走吧,我困了,要休息了。”风灵儿气鼓鼓地说道。

宁川尴尬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好吧,那师妹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宁川施展法术,驭使飞剑腾空而起,渐渐远去。

风灵儿望着宁川的身影在天际缓缓消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狠狠地跺了跺脚,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在远处的楼阁之上,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道童正透过窗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见此情景,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后也关上了窗户。

宁川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风灵儿那悦耳的笑声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宁川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而,这份追忆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他便从温馨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神逐渐变得沉毅而坚定。他轻声唤出飞剑,开始专心修炼踏雪剑术。

踏雪剑法,讲究轻柔灵活,恰似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修炼者需将精妙剑法与灵动身法完美融合,以绵绵不绝的柔和力道,施展出各种精妙绝伦的弧线剑招。

一时间,绚丽的剑光仿若纷飞的雪花般肆意飞舞,看似美不胜收,实则每一道剑光之中都暗藏凌厉杀机。

那飞舞的剑光纵横交错,重重地划在墙壁之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剑痕。

在修行的世界里,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飞速流逝。漫长的黑夜如同奔腾的流水一般,匆匆而过。

宁川收剑而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面因他剑气外放而满目疮痍的墙壁。

只见那一道道剑痕之上,仍有丝丝缕缕的剑气萦绕不散,剑气逼人,散发着冷峻如霜的气息,仿佛拥有着能够划破天际、斩断命运枷锁的强大力量。

经过连日的潜心苦修,期间齐云峰偶尔也会现身,观看宁川练剑并悉心予以指点,终于,宁川将剑术修炼至大成之境。

这几日,风灵儿也曾多次前来找寻,可都被宁川以修炼为由婉拒相见。

他心里清楚,风灵儿若见到自己,定会施展浑身解数讨好,只为求他带她一同走出大山。

但风灵儿并非真心向往修行,不过是单纯想去外面玩耍罢了。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宁川满心好奇,出门恰好碰到宗门弟子,一番打听后得知,大师兄回来了。

历经两年艰苦历练,大师兄终于返回宗门,圆满完成了师门交付的任务,此刻正在与宗内弟子分享外面的奇闻轶事。

宁川听后眼前一亮,即刻与其他弟子一道,纷纷围拢上前,满心期待地望向大师兄。

大师兄李俊坤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看着一众弟子满是好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深知,这些师弟师妹们一直对外面的世界满怀憧憬与好奇,可因修为尚浅,按宗门规矩不得外出,故而只能一直被困在山门之内,无法亲身领略外面的锦绣风光与风土人情。

大师兄李俊坤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领口处绣着精致细密的花纹,除此之外,衣身再无过多繁杂装饰,却丝毫不显朴素,反倒透着一种低调内敛的奢华气质。

男子颈间佩戴着一块温润的白玉,手中还握着一颗色泽绚丽的彩色珠子,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凡气势。

“诸位师弟师妹,外面的世界广袤无垠、精彩纷呈。”

李俊坤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那外面,有无尽的山川河流,壮美秀丽;有繁华喧嚣的城市,热闹非凡的集市,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交织其中。外面的世界,既充满了无数的机遇与挑战,也流传着数不清的传奇故事。”

众弟子听得如痴如醉,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向往的光芒,满心期待着李俊坤继续讲述。

“外面的世界,名山大川众多,像龙山、九魔山、仙人岛、仙人海等等,它们雄伟壮丽,每一处都可能隐藏着天大的机缘,还有神秘莫测的法宝。”

李俊坤的声音愈发激昂,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外面世界的各种奇闻异事。

他说起那些纵横江湖的英雄豪杰,描述他们的英勇壮举与传奇经历;他谈及外面世界丰富多元的文化艺术,讲述那些优美动人的诗词和婉转悦耳的音乐。

众弟子沉浸其中,仿若身临其境,真切地感受着李俊坤所描绘的那个奇妙世界里的美好与神奇。

“此外,外面的世界,人也是形形色色。”

李俊坤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有善良淳朴之人,他们心怀仁爱,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但也有邪恶歹毒之徒,他们居心叵测,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不择手段。”

众弟子听得全神贯注,开始陷入沉思,思索着李俊坤话语中所提及的外面世界里善恶之间的激烈较量。

“然而,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我们修炼之人的道心绝不能动摇。”

李俊坤的声音陡然坚定起来,“我们修炼的,是内心深处的力量,是对善良与正义的不懈追求。无论外界如何喧嚣纷扰,我们都务必保持一颗平和宁静的心,坚守自己的信念。”

众弟子听着,不禁对大师兄肃然起敬,深切感受到了他的坚定信念与超凡智慧。

“诸位师弟师妹,外面的世界固然美好,却也纷繁复杂。我们切不可被外界的种种诱惑迷了心智,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修炼之道,不忘初心。”

李俊坤的声音渐渐变得温和,语重心长地说道:“唯有通过持之以恒的修炼,我们才能真正洞悉外面的世界,才能真正融入其中,成为这个广阔天地的一部分。”

众弟子纷纷默默点头,已然领会了李俊坤话语中的深刻含义。他们下定决心,要继续刻苦修炼,不断提升自身修为,只盼有朝一日能亲身踏上外面的世界,去领略那无限风光。

李俊坤看着众弟子坚定的神情,心中满是欣慰。他坚信,这些师弟师妹们日后定能在外面的世界大放异彩,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智慧,为这个世界增添更多的美好与正义。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众人顿时被这声音激怒,纷纷怒目而视。

只见一个身着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领口绣着银丝边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一顶嵌玉小银冠,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外来子弟。此刻,他正满脸不屑地看着众人。

“看什么看,怎么着,我家少爷说你们是土包子,还不服气吗?”一个身材矮小的侏儒,同样满脸不屑,手指着众人叫嚷道。

“二狗,别理这些土包子,我们该走了。”那富家子弟语气漫不经心,完全没把在场众人放在眼里。

在场的众人中,既有年轻的修炼者,也有一些尚未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人。

面对二狗的挑衅,有性子急的人顿时沉不住气,想要出手教训他,却被身旁的同伴赶忙拦住。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矮小侏儒和年轻修炼者的身份。

“他们是石家的人。”

“石家?就是那个出了修炼天才石子墨的石家?”

“没错,那人就是石子墨的弟弟石子羽,上个月刚被长老接入宗门,拜入青天峰峰主门下。”

青岭仙宗分为三大峰,分别是青天峰、青玄峰、青岭峰。

其中,青岭峰为主峰宗主所在之处,其余两峰则分别屹立在青岭峰两侧,同样实力强大,不容小觑。

一听到“石家”这个名字,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叹。石子羽如今在宗门内门弟子中颇有名气,年纪轻轻便已拥有不凡实力。

而他的哥哥石子墨更是实力恐怖,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筑基三层。更有传言称,他们家族在赵国贵为一方诸侯,权势滔天,因此就连掌门对他们也颇为客气。

众人得知对方身份后,只能强压心头怒火,忍气吞声。毕竟石家在赵国势力庞大,一手遮天,平日里欺男霸女之事时有发生,众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二狗见众人这般反应,越发得意忘形,他为自己能成为石家的忠仆而深感骄傲自豪。

二狗伸出手指,指着刚才那个想动手的年轻人,嚣张地说道:“你,刚才就是你想动手是吧?现在马上给小爷我道歉,小爷我心情好,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

大师兄李俊坤向来是个老好人,即便如此,此刻也不禁眉头紧皱,刚想出声呵斥。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二狗的话:“不然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