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故事,就是这些,至于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维尼奶奶停下了讲述。

泽丽鼓着脸,为自己的曾祖父愤愤不平:“曾爷爷肯定是不会作弊的!那些评委肯定是动手脚了!”

“如果亨利爷爷能相信曾爷爷就好了。”

莫里斯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在心里对爆爆说:“你问一下,那个亨利最后怎么样了?我打赌,他肯定当上了议员!”

爆爆看向奶奶:“亨利先生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亨利先生啊。”,奶奶皱了下眉,有些记不清了。

她站起来对爆爆说:“你等等,我记得家里有那年的报纸......”

十几分钟后,奶奶带着一本笔记本回来,递给了爆爆。

她打开一看,上面粘贴着剪下来的报纸。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一个大大的黑字标题映入眼帘

《大义灭亲!亨利·卡罗所追求的正义!》

......

皮尔特沃夫是整个瓦罗兰最繁华的城市,就连夜晚也永不沉眠。

亨利·卡尔靠着枕头,望着皮城的夜景,满脸陶醉。

他喜欢这个位置,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皮尔特沃夫。

每日醒来,第一缕阳光照下,整个城市都在朝他顶礼膜拜。

而他,稍一伸手,便能把整座城市握在掌中。

可再高高在上,他也只是个凡人,身体是**凡胎。

上百年的岁月将他腐朽地脆弱不堪,怕是不久于人世。

每想到这里,亨利·卡尔就感觉异常烦躁。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勋章墙。

那上面全是关于他的剪报。

最底下的那条,便是他征途的起点。

那时,他还是分家的一个不被重视的庶子,被流放到皮城之外。

意外打听到了家族的丑闻,他觉得是个机会,便赶回了皮城,寻找到那个被陷害的甜点师。

想要靠他来掌握家族,如果对方够配合,给他一个洗脱冤屈的机会也不是不可。

谁料到,那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打了他一拳。

亨利·卡尔不自觉地捂住鼻子。

他亨利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只是不喜欢有人占他便宜。

所以,也没有过分为难那个甜点师,只是让他滚回阴沟里去。

在那之后,他在皮尔特沃夫城门之前,跪了三天三夜,依靠着市民的同情,踏入了政坛。

进入政坛后,他反手举报了卡罗家,之后步步高升,从分家庶子成为主家家主!

多么励志的人生啊!

亨利卡尔沉浸在自己的荣耀当中。

他不是个自恋的人,只是人老了,就喜欢追忆往昔。

咚!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打断了亨利的回忆。

他阴鹫地看向门口,那个圆滚身影。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托曼霍斯·卡尔。

“你的礼仪呢?托曼霍斯?”

这个儿子已经年过五十,却还是一副蠢样!

如果不是他生不出第二个子嗣,说什么也不会把家族交到这混账手上。

托曼霍斯对父亲生气的样子熟视无睹,哈哈大笑着:“别生气嘛,父亲,我可是给您带来了好东西。”

他带着侍者走到亨利床前,接着从侍者手中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瓶血红色的药剂。

“就是这个,神奇的治愈药剂,不管是多重的伤,它都可以救回来。”

托曼霍斯献宝似的给父亲展示。

“我想,它对您可能也有效果,就从梅尔那给您买过来了。”

谈到这,他还有点遗憾:“这是昨天拍卖会的拍品,可惜我没去,不然昨天就给您拿过来了。”

亨利:“你确定这个有用?”

“有用有用。”,托曼霍斯狂点头,拔开了塞子,就准备给亨利服下。

结果遭到了亨利的一声呵斥:“你这蠢货在做什么?”

连药性都没有检验过,就要朝他嘴里喂?

托曼霍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给您喂药啊。”

又恍然说道:“哦,您是怕苦吧?我让人给您拿点蜂蜜来。”

亨利脑门上暴起青筋,呼吸机瞬间响起了警报声。

亨利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

他还要多活几年,要养气。

给自己做完思想建设后,亨利的眼神,已经变得古井无波。

他给了侍者一个眼神,侍者很自觉地,就带着盒子退下。

托曼霍斯瞪大眼睛,想出言呵斥,就被父亲叫住。

“托曼。”

“唉,我在的,父亲。”

“那药剂,你是从梅尔那买过来的?”

“是啊,父亲,那女人可真是贪婪,几支药剂,就想要我家今年四分之一的贸易额。”

亨利摒住了呼吸。

“你......没答应吧?”

他就怕这傻儿子被忽悠瘸了。

托曼霍斯摆摆手:“唉,父亲,您这是什么话?您儿子我那么精明,能让那女人给骗了?”

“我当然没同意。”

亨利松了一口气。

“我呀,靠着我的才智把价格砍到了五分之一,只用五分之一的贸易额就把药剂拿到手了。”

嘀嘀嘀嘀嘀嘀~

托曼霍斯还在滔滔不绝,等到侍者冲过来,他才发现亨利已经陷入昏迷,惊慌失措。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您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父亲!”

......

爆爆带着泽丽离开了家。

她的脸色比弗雷尔卓德的臻冰还要冷。

经过莫里斯的提醒,她已经想明白了亨利卡罗那老东西做了什么事。

但泽丽还蒙在鼓里。

“亨利爷爷还挺厉害的,居然还成了议员。”

爆爆听了,那张冷脸都绷不住:“好了,泽丽,别说了,那老家伙不是好东西。”

“唉,是这样吗?”,泽丽不明白爆爆为什么这么说。

但相比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师父。

“但,他到底是哪里不好?”

“这个之后再和你解释。”

她们现在还要去采访其他人呢。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

“那当然了,师父。”

......

接下来这一周,爆爆一直在底城采访。

雷德,范德尔,赛维卡,本索......呃,本索就算了。

总之,从熟人到陌生人,她几乎是见一个人,就要逮上去问:“师傅,您以前是干嘛的呀。”

她的行为甚至带动了底城那些崇拜她的孩子。

一时间,人们对小孩子避之不及,一停下来,就会有一群小鬼头跑过来问:“先生,敢问曾经?”

一开始,她还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受到伤害,后来发现那群机灵鬼也不会找一个穷凶极恶的黑帮采访。

也就由他们去了。

到了周末,爆爆已经收获了许多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