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就领着吴泽走向那木屋的更深处。
男人好像对这里面的环境十分熟悉,七拐八绕也没有把他绕晕。
吴泽就跟在那人身后几米远。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向前走,直到最后,豁然开朗。无数火把与油灯使得整个空间照得通透。
五尊巨大的雕塑分别矗立在五个方位。
那五个雕像分别是蛇,蟾蜍,蝎子,蜘蛛和蜈蚣。
五个雕像的头颅都向中间的石碑看去。
石碑下方雕刻着无数毒虫蛇蚁,但是那石碑却是一块无字碑,碑身平滑如镜。
而那五个雕塑下方分别对应着一个洞口,吴泽和那神秘男子就是从属于蛇的那个雕塑下方的洞口进入的。
只见带路的男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就将带血的手掌贴到了石碑上。
而他感知到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动的吴泽后,便开口训斥。
“快点!打开大门!”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下,属于蟾蜍雕塑下方的洞口里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声音。
'唰唰唰'的几声。
几个狼狈的身影,就这么横冲直撞的闯入了原本安静如鸡的室内。
最先打头的是一身黑的黑瞎子。
黑瞎子浑身裹满粘液,原本还算蓬松的头发被他捋成了大背头。
狼狈的是王胖子和吴邪,两人的身上挂满了或黄或白的粘液,散发着阵阵腥气。
吴邪原本算得上靓丽的发型,也被粘液糊的像只被嗦了的芒果核。
小花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几人中形象保持的最好的。
但也是从胸口以下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就连原本小花一直爱惜保养着的龙纹棍也被粘液做了个SPA。
狂奔到这里的四人组也是气喘吁吁,四人组里体力洼地的吴邪更是累的直翻白眼。
而身后的壮汉,则是比他们几人更加狼狈些。
壮汉脸红脖子粗,喘气如牛。但身上挂着各色的粘液以及皮肤上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红肿或者是疙瘩。
而那壮汉的蜈蚣也不好受,裹上了粘液后,就算它有好几千条腿照样走路打滑。
尤其是因为走路打滑,这几千条腿反而成了它的累赘,腿和腿之间到处打架。
头顶的触须急速震颤,感觉跑的也不好受。
而这些变故,使得已经将带血的手掌贴到石碑上的男人突然怔愣。
他缠着绷带的眼有些疑惑的在气喘如牛的壮汉身上和自己身旁的吴泽身上来回游移。
如果那个喘气如牛的人是我的三弟的话,那我带来的这个人又是谁?
不过那壮汉在喘息了几口之后,终于将因为过度奔跑眼中泛起的小星星甩走,就看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突然大笑起,继续抬腿直冲石碑。
左手掠过腰间的弯刀将手掌割破,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在石碑上。
突然,整个房间的地面突然向下沉了1米有余。
那五座巨大的雕像中属于蜈蚣和蛇的雕塑,突然转向。
原本视线直直盯向石碑的两座雕像,视线下沉锁定了被突如其来的下降而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的众人身上。
随着沉闷沉重的声音响起,机关开启了。
地面开始像磨盘一样转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众人根本无法站立,只能死死地趴在地上来阻止离心力。
过快的速度带起狂风,将吴邪四人组身上的粘液吹得半干。
黑瞎子的大背头就像是抹了发胶一般算是彻底定型了。
其他三人身上的粘液也被风吹的半干,动一下就发出奇怪的声响和制互感。
那带吴泽进来的男人也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被搅成浆糊了。
他眼睛里边寄宿着的东西也差点被甩飞出去,要不是有绷带挡着的话。
那原本盘在男人脖颈处的翠绿小蛇,此时也是遭了大罪。
那蛇被甩得晕头转向,此时已经像是个软面条般随风飘荡。但好在下半身还埋藏于男人的衣领间,没有被甩飞。
而那蜈蚣早就在开始转了几圈的时候,就重新化作纹身钻回了男人身上。
那壮汉此时也被甩得很难受,但他心里更多的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