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这身手好不好待用上的时候就知道了”

文淑开口道“你到我的部下,为我做事,如何……?”

谢有财听到这话,看向文淑的眼神一言难尽。

“我就喜欢过这小日子能吃饱一口饭,有兄弟们一口饭吃就行,也不想卖身为奴”

文淑看了眼寨主,没接他的话。

这一寨子人被她全部一网打尽,还畅想着以后打打小劫,过平淡的悠闲日子。

还以为他还是寨主——

“这是,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着急回答。

你这山头不错,地势好,位置更好。但是比起我的地方来说就差点意思了。

在手下做事,不会让你卖身为奴”

谢有财听到文淑的地方比他这地方好,想到跟着他的一帮弟兄,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正在这时,角落偏房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珏玉匆匆忙忙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慌张神色。

文淑立即收了话,问道“这是怎么了?孩子生了?”

“我要当爹了,我媳妇是不是生了?生了个什么?……”

谢有财看见这时候立即站了起来,看向珏玉,又往屋子里看。

就差要往那方面里闯……

珏玉额头上发丝都汗湿了,手上是水滴还顺着手指一滴滴往下滴落。

正准备回禀那屋子里的情况,就接连听到两人询问。

特别是顶着谢有财那炙热的目光,珏玉想到产房里的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女郎,那产妇怕是不好了!”

珏玉看向文淑,声音不知觉带着些颤抖,她虽然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生产艰难,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场面。

那产妇生产吃力,孩子更是脚朝下。

接生的婆子检查一番后,说是母子存活都难,更因为可能母子皆亡的风险。

大夫更是不顾的男女大防,直接为产妇施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产妇有了意识清醒了过来。

只是人虽然清醒过来了,生产却还是犯了大难。

珏玉就是为此出来找主意来了。

“如何了,里面的情况”文淑问道。

“那孩子出生没有声音,那产妇正在大出血现在大夫正在抢救”珏玉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我媳妇怎么了,我媳妇如何……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

珏玉的话说完,谢有财再也淡定不下来,就往产妇生产的那个屋子里跑去。

文淑也立即起身跟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吵吵嚷嚷的。

那谢有财的声音最大,正吵闹着要进去看他的媳妇和孩子。

里面接生婆的气势也不弱“这个时候你进来做什么,没有看到这里忙着得脚不沾地”

“我媳妇呢,我媳妇如何了,还有孩子……”

谢有财也不介意这人对他出言不逊,一心想着媳妇和孩子。

他平素力气他,人在寨子里霸道惯了,方才听到媳妇孩子不好的事,也顾及不得其他。

但是硬闯进这里,才后知后觉。

他要再继续冒失,帮不上忙,指不定还要给他们添乱子。’

那接生婆正守在床榻前,正准备给躺在床上,面容惨白的妇人灌汤药。、

被这人一闹,差点就将碗里的汤药给撒了。

“现在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这时候进来捣乱,的害怕这产妇死得太晚了,不是”

接生婆从昨天忙到现在,都没有顾得上吃一口饭,中途的时候围困的寨子的那些好心人给了些饼子将就着吃,和才有力气接生。

本来她就被这寨主抓了来受了无妄之灾,这时候寨主也成为了别人的手下败将,先前被憋着的气,就一股脑的撒了出来。

这时候,接生婆可知道这寨子的大小王是谁。

说完,还不忘用眼睛瞪了一眼。

“我,我就是担心我孩子、我媳妇”谢有财从跨进这屋子开始,就感觉到被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包围。

被接生婆一吼,他脑子才清醒,自己下意识的做了什么动作。

不过就是如此,他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屋子里寻找。

静娘在床上躺着,手没有意识的无力下垂,露出来的手没有任何血色。

他心里一跳,看着床榻一边那白胡子大夫正在给静娘施针,还不时的摇摇脑袋。

那接生婆正想着法子将碗里那漆黑泛着黄的汤药,往毫无意识的静娘嘴里灌,脖子、胸前漏出的汤药湿了一大片。

不对——孩子呢!

转过身体,往四周巡视。

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劳什子女家主正在门后的筐子里蹲下去,他定睛一看。

淡粉粉的一团,还没有只狸猫大的一个孩子。

只是那孩子,不哭不闹乖顺的很,任由着从筐子里抱出来,就像床上的静娘一般。

谢有才看到这副景象,不由得心里一抽。

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这孩子一场,他方才已经听那丫头说了,说是孩子没有了。

看着现在情况,不止孩子,只怕是产妇也难。

好好看看孩子,也算是了了这辈子父子情。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见那家主抱着孩子快步去了一旁的桌子旁。

将包着孩子的布从孩子身上揭开,在将孩子摊在桌子上。

他想要开口阻止,可那女郎率先开口。

……

文淑看着桌子上的孩子,朝着大夫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刚好布完手里的针,听到问话。

顺着声音过去,正好瞧见了摊开在桌子上的孩子。

大夫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已经没了脉象,出生就没了”

这时候接生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面的孩子,一脸可惜道“这孩子胎位不正,我竭尽办法帮他转了胎位。

这产妇也是用尽了力气,生孩子都没有力气。

本来回来的时候,肚子里就没有多少羊水,中间还那么一折腾,这孩子在肚子里可不就招了难了。

这产妇也是受磨难。

还是大夫开了猛药,扎了针,伸手进门将孩子慢慢强引出来的”

文淑身为女子,还是第一次真正亲身感到女子的不易。

“这孩子为何没了气息……”

接生婆看了眼孩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肚子里憋久了,没有羊水……就没了”

说着,她眼睛还往床上的产妇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