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矫健的跳到房梁上,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熙熙梭梭的声响处寻去,果然,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开始在房梁和隔板上抱头逃窜,君怡看着这个画面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声来,她瞪着她那个卡姿兰大眼睛左右左右的晃动,煤炉上的水壶冒着水汽,”咣当”是什么碎了的声音,墙上的钟表指向深夜12点整,君怡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哗”的一下坐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怎么把水饭扣碗打翻了,这下君怡要怎么醒得过来啊.”宋大凤披着睡衣站在堂屋前哀叹,她推开门,看着坐在床上的君怡,又反复擦了擦眼睛,这是她回家快一个月了,总算盼着女儿醒过来了,因为独生子女的政策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的,现在看见她醒了坐在床上,便生扑过来.
“君怡啊,你醒了,妈妈好担心你,你知道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一睡就能睡一个月呢?”宋大凤喜极而泣.
他们的动静吵醒了全家人,杨宝国穿个背心跑来,外公、外婆也裹着睡衣出现,“乖孙女,你总算醒来了,我得先去上柱香,感谢菩萨保佑啊。”
“这是昨晚我放收音机的成果,果然医生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先告诉医生。“
“要不是我天天磕头上香,君怡能醒过来么。”
“要不是孙医生说多给她说说话,听听世界的声音,她能醒过来么,才听第一天就醒了,你上香上了那么久为什么不醒?”
“要不是我天天上香,求得菩萨保佑,诚心感动天地,她又怎么回醒?”
外公外婆为此争吵不休,一个去上香,一个去打电话去了。
杨宝国拿了个板凳,坐在君怡身边,他不善言辞,只是转头悄悄擦了眼泪,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宋大凤终于停止了哭,君怡终得舒一口气。
“爸、妈,我没事,只是感觉睡了一觉,做了个长长的梦。”
君怡安慰道,她不清楚去工作、谈恋爱那个是一个什么样的梦,感觉如此真实。
她环顾着四周,跟她离开前没有什么分别,床头柜前面的收音机和眼前的母亲,都静静的看着她。
“妈,我想喝水。”
宋大凤擦着眼泪带着哭腔说:“好,我去给你倒水。”
“我去吧,要给她倒淡盐水,这么多天不吃不喝了,胃都空了.”
君怡摸着自己的圆圆的肚子,却感觉不到饿,打了一个隔还有酒味,酒?酒?酒?
她昨晚的确喝酒了,但不是在这里,是在邰主任家,君怡很清晰的回忆起来,她皱着眉头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盐水。突然,下半身窜麻起来。
宋大凤见状,开始给她捏了起来。“你好久没有动过了,每天帮你翻身,捏脚,你这突然起来应该窜麻了。”
果然,捏了一会她就不麻了。
“妈,我想下来走走。”君怡是想去外面看看,好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可我已经睡了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