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在瞌睡,回到别墅,洛云依感觉又满血复活了。
回到卧室打开空调,让东方骥先洗漱,她取出手机坐在沙发上跟奶奶要了冯学军的电话,想想自己跟他不熟,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将电话直接发给李向楠,让他俩直接聊。
东方骥不知是心急,还是单胎二十余年一向如此,进浴室简简单单冲个澡,不到十分钟就带着满身水汽出来了。
健硕挺拔的身姿,通身清冷的矜贵气质,和羡煞旁人的天颜,还有堪堪围住下身要掉不掉的浴巾,画面太惑让人不敢冒然直视?
洛云依不经意的抬头,便与他满含**的墨眸撞上,她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展颜打趣道:
“亲爱的,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说这话时她耳垂已然悄悄染上绯色。
毕竟还年轻,面皮薄,又是新手,开起车来还是Hold不住的娇羞。
东方骥看在眼里,经历过情事,食髓知味的他,嘴角隐含魅惑的浅笑,赤脚步步朝她逼近。
“所以,爱妃受勾吗?”
洛云依连忙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妈蛋!
男人脸皮就是厚,且属性狼,给他环境和平台,就会展现狼性,对猎物虎视眈眈,分分钟想飞扑上来把你吃干抹净,溶进骨血。
她放下手机,蹭地站起,岔开带颜色的话题。
“我很累,要洗洗补觉,你若精力充沛,就玩手机看视频吧!”
她指指沙发上自己未关的手机,上面正在播放某音上最近大火的小视频。
说完,抬脚便要开溜径直走向浴室,可惜,经过东方骥身侧时,还是没能逃过魔爪,被他倏地伸手揽住纤腰,然后稍微矮身,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顺手还颠了颠。
魅惑饱含**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爱妃想用一部手机分走我的精力,未免草率了些,你夫君我定力没有那么差,不容易被外物吸引,还是觉得你比手机有魅力。”
语毕,在她脸上狠狠啜了一口,发出“啵”的声响,又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尽显狼性。
又欲又凶猛!
还有本事让人遐想、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温柔缱绻。
洛云依:“……”
嘴巴张成O形,搂着他的脖子怔怔与他对视。
东方骥藏在身体里的兽性,在她迷蒙如水的杏眸注视下一触即发,双手倏地收紧,不由分说大步流星抱着她进了浴室。
又是长时间的抵死缠绵!
洛家。
洛母下班刚到家,洛奶奶便把她叫进房间。
“小雅呀,你说小依跟小骥,他俩都熟悉到牵手也很自然的阶段的,会不会已经同居在一起?”
洛母眨眨能洞察人心的双眸,语气平静道:“他俩已经同居了,就在不久前。”
“啊!那丫头怎么这么糊涂,她的学业还没完成,万一像小军那般不小心弄大了肚子怎么办啊?”
洛奶奶急得满脸愁容。
“妈,你冷静点先别急,咱们依依有主见有计划,有小军比不了的赚钱能力,即便现在辍学成亲她也能在其他领域大放异彩。
你和爸在家不是经常说无聊吗?那俩孩子长相都不错,我倒是希望他俩能早点造个小人出来,交给你俩帮忙带,家里不就热闹了吗?”
洛母浅笑着安慰,优雅知性的脸宠,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健康的润红。
洛奶奶长叹一声,“虽然我也很想抱重孙,可小依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还是希望她多玩几年,等读医学院出来,拿到行医资格证,跟小骥感情稳定些再成亲生娃,太早了遭罪。”
“妈,不说古代的女孩早成亲,就说现在的某些地方,十来岁就早早当母亲也比比皆是。
依依今年十八,已经算成年人了,怀孕对她来说是小事,也是好事,她完全可以自主做决定,你就别为她操心了,安心等着做你的太奶奶吧!”
洛母想到自己经人介绍的闪婚,和不懂浪漫、不会人情世故的丈夫,她羡慕自己的女儿。
女婿知情识礼,与他们上一辈虽然话少,但在照顾女儿上,他做得自然又暖心,餐桌上,她把女婿的一切小动作看在眼里。
正是因为东方骥在无意中,对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触发她心中母爱的那团柔软,才没有跟洛父一起对他提反对意见。
她相信女儿的眼光,相信女儿比她幸福,相信小俩口终成眷属。
相信才十八岁就挣了好多个亿的女儿,运气一定不会差。
“唉!我这也操心不来啊,他们年轻人的思想,我老太婆脱节好几十层次,捉摸不透了。”
洛奶奶边说边自嘲地摇头,“那就由着小依性子来吧,反正她有钱有事业,比困顿的小军夫妇强太多,我不应担心。”
“嗯,放宽心态就对了,像爸那样,他现在恨不得跟冯叔那般,回家就有个小宝宝等着他抱抱亲亲。阿骥是孤儿,他俩的孩子肯定是要拜托给我们照看的,交给保姆他俩也不放心。”
洛奶奶颔首,连道几声:“好好好!”
洛妈含笑站起,“这都什么时候了,小飞还没回来吗?”
洛奶奶:“小飞刚才回来过了,匆匆吃了晚饭,换身衣服又出去,跟我说要到海滨公园练他姐夫教的投掷石子,练足两个小时再回来。”
“这样啊!由着他吧!”
婆媳二人一前一后从房里出来,就撞到最晚回来的洛父。
他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脸色有点臭,换鞋时,拉鞋柜开开合合,发出很大的声响。
洛母蹙眉,“谁又惹你生气了?把情绪带回家里,是想让无辜的我们又替你分担怒火?洛明,你能不能硬气一点,在外面把问题解决好了再回来?”
“不就是没有对你笑吗?看不惯就直说,何必指桑骂槐?我若生气,现在就不会站在这跟你平心静气说话。”
洛父气哼哼的扔下公文包,像个老大爷般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妈,我饿了,饭做好了没?”
洛母气的牙根直痒痒,觉得身心分外疲累,白他一眼,施施然拿了睡衣进卫生间洗澡。
眼不见心不烦,把问题扔给二老解决最合适,他俩的好大儿搞叛逆,由他俩出手收拾。
洛奶奶没有理她的好大儿,自顾进了厨房收拾。
洛爷爷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战争片。
看着不争气的好大儿回来就给儿媳妇摆脸,还不知悔改的大呼小叫,怒气蹭蹭的就上来了。
抄起手边一个水杯就扔了过去。
咣当!
水杯砸到洛父身上,半杯水溅湿了他大半个身子,杯子反弹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洛父弹跳而起,手忙脚乱拍打着身上的水渍,不可思议地责问,“爸,你干嘛又砸我?”
可见这样往他身上砸水杯的事,不止发生一回两回了。
洛爷爷盯着电视屏幕,不拿正眼看他,“因为你找打。”
“我哪里又得罪你了?至于这般生气?”洛父心里委屈。
他都是四十多快奔五的中年人了,还经常被老父亲当小孩子欺负,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丝毫不给他留半点情面。
想他堂堂超市老板,在外光鲜亮丽,受人吹捧,在家被老父亲打骂的次数却比他两个儿女还多,唉!想想就心酸加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