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自己的空间里什么菜都有,没必要跟着去抢冬储菜,但是你自己有,不代表别人知道啊,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要不然你家里突然有菜吃了,说不过去啊,这是一个必然要走的过程。
易中海知道他有自己的渠道,但也知道里面的道道,弄不好被发现了就被打成投机倒把,这可是关系着前途的事情,所以没必要冒这个险。
当即一家三口也随着大流,跟着街坊四邻的一块往菜市场而去。
一路上不少人还不停的跟这一家子道着谢,也幸亏他们帮忙提醒,要不然家里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储备粮啊,按照粮本购买,估计还真不够吃的,多了一些粮食就多了一些保障。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票制实行后,后果很严重啊,大家买粮食,买菜的积极性都大增,他们还算是早的,但有人比他们更早,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排队了。
“哎呀,人真多啊,赶紧排队!”
一大妈不知道易平安能弄到菜,吆喝着就要往里挤。
“急什么啊,慢慢等,总归是能买到的,咱们今天就走个过场,抢多抢少的都无所谓,平安有门路!放心吧,缺不了菜!”
易中海一把就把一大妈给拉了回来,小声的在她耳朵边上说道。
一大妈看了看易平安。
易平安点了点头,于是她笑眯眯出来了,也不往里挤了。
“他一大妈,赶紧排队啊,还等啥呢?”
李木匠的媳妇也过来了,看到一大妈不积极,于是赶紧喊道。
“不急,不急,你们先排,我们家无所谓,慢慢来,都是街坊邻居的,先让给他们,呵呵!”
“不愧是一大妈,这觉悟就是高,行,那我们先排队了!”
李木匠媳妇夸了一下后,就跟着排起了队,顺便跟别人唠叨起了老易家的高风亮节,嘿,还赚了个好人缘。
一家三口由于不用排队,就在边上一边看热闹,一边跟街坊四邻的闲扯淡,大部分聊得还是易平安,毕竟易平安的突然到来算是在南锣鼓巷这一片是比较出名的,都羡慕易中海突然有了儿子,还是个厉害的儿子,不聊他聊谁啊。
易中海两口子一边谦虚的回着众人的话,一边又满脸笑容,且自豪的看着易平安。
由于人多,加上各种搬运的工具,虽然有治安所的一位同志在维持秩序,但现场还是有一些乱糟糟的,易平安实在是受不了众人的夸赞,就躲在一边,靠着自行车看热闹。
突然,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上衣,戴着蓝色破帽子的中年人,靠近一位大妈,然后用指头夹着的小刀片往裤子口袋里一划,灵活的把里面包钱的手帕夹了出来,就要往自己袖子里放,那速度,那效率,绝对是积年老贼了,这三五时期可刚过去,就有人出来敢顶风作案了。
“好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东西!”
易平安快步走过去,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把就把那位中年人的胳膊给抓住,反手一个大背跨,就撂倒在了地上。
边上的人吓了一跳,这速度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平安,咋了?”
易中海可是随时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突然就把人给撂倒了,赶紧上前询问道。
“小偷,刚才偷东西呢,被我抓了个现行,这位大妈的钱就在这家伙的袖子里藏着呢!”
易平安一指大妈说道。
“该死的贼,打死他!”
众人一听,吆喝着就要下死手,幸亏边上维持秩序的治安员也反应了过来,快步跑了过来,从易平安手里接过了小偷,把口袋里的手铐拿了出来,反手就给扣上了。
“交给我们吧,胆子是真大,哪里都有你们这群臭老鼠,谢了,小同志。”
治安员对易平安道了谢。
大家一听,也来不及打小偷了,赶紧查看自己的口袋,丢了钱的开始大骂,没丢钱的也赶紧捂好了自己的口袋。
“没事,看到了就不能让他出来作恶!”
易平安没当回事,不就是一个小偷吗,现在自己可不怕这些家伙。
“没受伤吧?”
一大妈也赶了过来,赶紧拉着易平安查看,那心疼劲,就甭提了。
“你甭担心,我没事,呵呵!”
笑着刚把话说完呢,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上衣,黑色灯笼裤的人恶狠狠的看了易平安一眼,也不停留,转身就朝胡同深处走去。
“你们在这等着,还有同伙啊!”
说完把一大妈的手拉开,快步的追了过去。
“你小心点!”
易中海可不担心儿子,自己儿子能耐大着呢,那功夫绝对一等一的,而且小偷可没小鬼子厉害,易平安小鬼子都不知道宰了多少了,岂能怕一个小偷。
“知道了!”
穿灰色的人由于同伙被抓,走的很急,也没敢回头,走了十多米的时候,可能是听到脚步声了,就回头一看,好家伙,抓住自己同伙的易平安仅仅也就离他不到三米远了。
这人也没犹豫,把右手从棉衣袖子里拿出来,易平安就看到他右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易平安躲过刺向自己的匕首,两只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把他右手举向空中。
右腿伸到他身后就把他放倒在地,躺在地上就是一个十字锁,只听到一声嘎巴。
易平安知道他的胳膊脱臼了,起身把匕首踢到一边,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惨叫立马变成闷哼。
易中海和后面围观的群众也跑了过来,就过来看到虾米一样嫌疑人,立刻吆喝着上前帮忙。
易平安拦住他们,走过去先把棉衣给脱下来,又把棉鞋和棉裤脱下来,把衣服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才给他一条单裤和单衣叫他穿上,这可是初冬了,靠着这一身,能把人冻个半死。
这人已经掉着右胳膊满头的冷汗了,看易平安的眼神那股恨意,是溢于言表啊。
“小子,有种啊,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跟谁的,我们是跟金爷的,你可小心点!”
这人忍着脱臼的痛,开口对易平安放起了狠话。
“呵呵,你比我还有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威胁我,厉害啊,本来想给你把胳膊按上的,看你这个样子,那就再卸一条吧!”
易平安笑眯眯的上前,扭着他另一条胳膊,右手轻轻一动,“咔嚓”另一条胳膊也被卸了。
“嘶!”
易平安这笑面虎的样子,顿时把周边的人吓了一大跳,好家伙,易中海这个儿子看着不言不语,平静的可怕,但是是真敢动手啊。
“平安,牛逼啊,就该这样,还敢威胁咱们,打不死他,街坊四邻的,上啊,小偷打死无罪了!”
刚到现场就听到一大妈说易平安抓小偷去的傻柱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一听小偷威胁易平安,立刻急了,这可是他兄弟,吆喝着上前就要去打小偷。
“敢欺负我儿子,打他!”
“对,打死小偷无罪,打,打死他!”
一群围观的群众乌泱泱的就要上前就要打人。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交给我们来处理,交给我们来处理,放心,他跑不了!”
治安员刚把那个小偷交给自己前来支援的同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看这个样子,弄不好要出人命,赶紧大声的喊了起来,把人群阻挡住。
“行了,交给治安所吧,放心,翻不出什么浪头来,大家还是看看钱丢没丢,丢了的话,去治安员那里报备!”
易平安也出声阻挡住了汹涌的人群,总算是止住了,算是保住了小偷一条人命。
“对,对这位小同志说得有理,大家先看看财物,再次感谢你,一会还要麻烦你回所里录个笔录!”
“责无旁贷!爹,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别担心,就录个笔录!”
安抚了易中海两口子等人一下,他就跟着治安员去了所里。
“哎呀,易工,这次多谢你出手帮忙了!”
到了治安所,刚录完了笔录,昨天去院子里的张所长闻讯赶了过来,拉着易平安的手,就是一阵客气,虽说昨天就见了一面,也没打招呼,但是现在这一片谁不知道易平安啊。
“正好看到了,总不能让他们把老百姓的钱偷走吧,恰好我还会几手,帮个忙而已!对了,张所长,那个金爷是谁啊,听起来貌似很厉害的样子,那俩小偷可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还威胁我来着,我倒是不怕,但我爹和我姨不成啊!总不能天天防着吧?”
“以前的一个大混混,不过最近老实了,他还有一个兄弟,是属于旧时代的治安员,现在还在局子里工作呢,能力不错,也就没找他的麻烦,不过敢威胁你可不成,要是让你们陈书记知道了,他肯定会去告状,咱就别麻烦他了,我跟你走一趟如何?”
张所长吸了一口烟后,跟易平安说明了情况。
他可知道易平安能量是真大,领导的墨宝就在他手里攥着呢,不但是墨宝,轧钢厂,还有京工学院的领导,工业部那一块可都把易平安当宝贝呢。
“行,正好会会这个所谓的金爷,走着?我可不想夜长梦多!”
“走着!”
当下俩人也不犹豫,骑着自行车就去找那个所谓的金爷去了。
俩人来到秀水河胡同,到一个独门的小院跟前,张所长就拍响了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看到是大盖帽,忙朝屋里喊道:“姓金的找你的。”
易平安就看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手里端两钢丹子的壮汉。
“张队长,不对,现在是张所长了,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快请快请。”
张所长进屋就在主位坐着道:“金爷,你现在腕够大的,什么人都敢惹了,眼睛不如以前亮堂了。”
金爷吓的坐都不敢坐了,“张所长,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张所长把包里的手枪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我这么忙哪有闲功夫给你开玩笑。”
然后指指易平安,“这位小兄弟今天差点叫小刀捅两窟窿,现在还叫嚣着叫你给他报仇。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想给他来个三刀六洞,还是全家灭门。”
听到张所长这么说,易平安真是起了杀心,原来被抓的小偷人还真狠,连家人都不放过。
当即从后腰,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把毛熊专家赠给自己的手枪掏了出来,打开保险,把枪放到右大腿侧。
金爷看到易平安小小年纪就随身携带手枪,不知道是哪路大神,赶紧道:“哎呀呀,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都新社会了我哪敢啊,都是以前的名号,张所长,还有这位小兄弟,我真没从中拿钱了了,这有老婆有孩子的真不敢胡来了。”
张所长冷笑一声道:“麻五和小刀就在所里关着,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对质么?”
金爷擦擦头上的冷汗,“张所长我真错了,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放过我这一次。”
张所长看看金爷,指着易平安说道,“他叫易平安,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轧钢厂技术部副主任,九级工程师,刚上过报纸,还得到了领导的墨宝,你看清记好了,别找错了人。
他要是出了事,我叫你一家陪着,你以后要饭都没门路,我倒要看看是你手下的刀快,还是国家的枪多,真以为有几个亲戚在官面上就牛气了!”
金爷一听,连忙说道:“哎呀,原来是上过报纸的易工,失敬了,失敬了,保证不敢,保证不敢,我发誓,看这位易工面生,他们才胡来的,保证不会有以后。”
张所长收起枪,起身对着金爷说道,“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说着就走出了屋子,易平安围着金爷转了一圈。
最后看着金爷的脸说道:“你别落我手里,敢往我家伸爪子,我就灭你一家老少,还当这是前清呢。还玩八旗那一套,哼!”
说完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拍,才走出了屋子,跟张所长一块骑自行车回去了。
他是走了,但是金爷在听到易平安那一串名号后,吓得已经两腿战战了,还报复,报复个屁啊,全天下有几个有领导墨宝的,得罪了他,真的是上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家真的会没命的,自己那个官面的兄弟又算个屁啊。
好不容易稳住,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打算喝口茶压压惊呢,但是一碰易平安拍过的那张桌子桌子,“哗啦啦”,纯红木的桌子顿时就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