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秦风便悄咪咪开上面包车离开了。

早上的温度,有点凉嗖嗖的。

但秦风的内心却是热的。

昨晚跟中年妇女玩的太晚。

中年妇女被累得够呛。

估计她得在庄园里睡到晚上了。

秦风开着车。

后备箱装满了白酒。

这是他从庄园里面正大光明拿的。

拿东西,不叫偷。

当时是有人看见的。

没人看见那才叫偷。

怎么说呢。

还得是面包车好。

满满一大车的酒。

搬运酒的时候,还有两个好心人跟他一起将酒搬到车上。

将车开入地下停车库。

秦风拿着两瓶酒。

一边喝,一边唱着‘太阳出来我爬电杆,爬上电杆我摸电线。

一下摸到高压线啊,我来到了阎王殿。

阎王给我打根烟,送我到天上当神仙。

当了一年又一年,终于回到了人世间……’

“啊,你为什么追我!!”

“救命,救命呀!!”

忽然。

一阵惊慌失措的求救声响起。

听到这声音,他一下就辨识出这是徐莹莹的声音。

秦风脸色一沉。

一步踏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

出现在声音的源头。

只见身穿白色慵懒衬衫,下身穿了条灰色紧身裤的徐莹莹。

被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拼命追赶。

“小混蛋,老子为什么追你?老子当然是要钱了!!”

中年喘着粗重的呼吸。

头上已经秃顶,且长了癞疮。

看此人面相。

额头低平、眉低压眼、鼻子短小、山根凹陷、鼻梁露骨。

一看就是赌徒。

为了赌,甚至愿意让老婆孩子坐台的人。

鼻型短小的人,还缺乏智慧与远见。

这样的人一旦碰上了赌博,很难抽身。

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成为一个亡命赌徒。

“我没有钱,我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徐莹莹大吼道。

“小混蛋,不给钱老子打死你!”

中年抽出腰间的皮带,追赶着徐莹莹。

“救命!救命啊!!”

徐莹莹大声呼喊。

地下停车库其实有不少人。

这些人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住手!”

秦风低喝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小兄弟,不要多管闲事。”

路过一名西装中年的身边,此人拉住了秦风。

“看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招惹这种混蛋。

人家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好不容易进入雪龙集团。

招惹这种人,搞不好工作都得丢掉。

你应该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男人是那个女的父亲,隔三差五就来问女的要钱。

我们也报过警,可警察又能怎么办?

还不是和稀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西装中年解释道。

“光脚不怕穿鞋的?抱歉,我是不要命的。”

秦风咕噜喝了一口白酒。

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

他那模样,倒真的可以跟癞疮中年比一比。

一个赌鬼。

一个酒鬼。

半斤八两。

现在碰撞在一起。

有好戏看了。

“秦风!”

徐莹莹脸色一喜,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冲到秦风身边,柔弱的拉住秦风的手。

秦风霸气的将徐莹莹揽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替你顶着。”

“嗯……”

徐莹莹如同一只小猫,依偎在秦风怀中。

周围的人见状,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事业部赫赫有名的女神,就这么被这酒鬼小子拿下了?

早知道自己该上的。

唉,失算了,失算了。

能拿下徐莹莹,就算得罪其赌鬼老爹又如何。

不远处。

身穿黑色小西服,戴着墨镜,穿着高跟鞋。

霸气侧漏、冷若冰霜的慕雪,从迈巴赫中走了下来。

当看到秦风拦住徐莹莹之时。

那张冰冷的脸,似乎要结冰了一般。

让司机小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恶的秦三万,晚上不回家,原来是跟这个女人搅在了一起!”

慕雪咬牙切齿,嘟囔了一声,直接朝电梯间走去。

此时。

癞疮中年用手指着秦风。

“小……”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

“咔嚓!”

秦风上前,直接掰断癞疮中年的手指。

“啊!!我的手指,断了,断了……”

癞疮中年惨叫一声,疼得额头冷汗直冒。

“小混蛋,你完了,你彻底完了。

老子告诉你,没有百八十万,这件事不算完!”

“你等我一下。”

秦风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吞咽起来。

当把酒瓶里的酒喝光之时,一酒瓶砸向癞疮中年。

“嘭!!”

酒瓶并没有破碎,而是将癞疮中年砸得头破血流。

将其头上的癞疮都给砸烂了,流出了恶心的脓水。

“啊!!”

癞疮中年捂着脑袋,痛苦蹲地。

头上的鲜血,从手指缝中溢出,最后滴落在地。

围观的众人,看得头皮发麻。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这小子喝了酒,下手居然这么狠,就不怕把人打死吗。

“小……小混蛋……老子是徐莹莹的爹……”

癞疮中年痛得发出颤音。

“你想他死,还是想他活?”

秦风看向徐莹莹。

他可不管癞疮中年是徐莹莹的谁。

哪怕是徐莹莹的祖宗都不管用。

他只要徐莹莹一句话,直接定癞疮中年生死。

阎王让人三更死,他敢留人到寿尽。

他要让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

“我……我……”

徐莹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徐莹莹,老子是你爹,就算我跟你妈早就离婚了。

你也是老子的种,没有老子,你能有今天?

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这个杂种联合起来欺负你爹了。

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癞疮中年用沾满鲜血的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恶狠狠的指着徐莹莹。

说到这个。

徐莹莹一下子激动起来。

红着眼。

说什么母亲就是被你逼死的。

你没有尽到一点做爹的责任。

母亲死后,我们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到最后。

奶奶也被你活活气死了。

“秦风,我要他死!!”

徐莹莹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发抖。

这不是她的父亲,是前世来的讨债鬼。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问自己要钱了。

隔三岔五就来,有一次还想把自己……

说什么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的爹。

她每次都在想,这个老混蛋,怎么不去死。

而且他不敢去找姐姐。

每次都找自己。

大概知道姐姐没钱,外加姐姐脾气爆,抓着什么就用什么打。

抓着刀,就用刀砍。

是真的砍,往死里砍那种。

他头上的癞疮,就是姐姐用刀砍的,后来灌脓生疮,成了癞疮。

那一次之后。

他见到姐姐都绕道走,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她也想跟姐姐一样粗暴霸气。

可自己实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