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重生王妃,不敢惹 >  第180章 裸奔的西戎太子

翌日清晨,驿馆内一片鸡飞狗跳。西戎国使臣铁木尔脸色铁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人呢?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冲着手下侍卫咆哮,侍卫们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吗?”

“回大人,都找过了,没有太子的踪迹。”

“该死的!”铁木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去船上找!他肯定还在船上!”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匆匆赶往昨晚拓拔轶宴请萧墨尘的画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铁木尔的心也越来越沉。

派去船上的侍卫回来了,个个摇头。

“船上也没有。”

铁木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拓拔轶可是西戎太子,要是真在大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回去跟西戎王交代?

他咬咬牙,心一横。

“备马!进宫面圣!”

他必须请求大梁皇帝帮忙寻找拓拔太子。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驿馆后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仿佛要将门板砸穿。

“谁啊?!”一个侍卫不耐烦地吼道。

他快步走到后门,一把拉开门。

然后,他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赤身**的男人。正是失踪的拓拔太子!

他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更要命的是,他身后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正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呦,这是西戎国民风也太开放了吧,怎么一丝不挂的就跑出来了?”

“该不会是…疯了吧?”

“啧啧啧,真是伤风败俗!”

铁木尔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太子殿下!”

他惊呼一声,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拓拔轶身上。

“快!把人都给我赶走!”

他冲着侍卫们吼道。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驱散了围观群众,将拓拔轶扶进了驿馆。

拓拔轶一进院子,就捂着肚子,朝着茅房冲了过去。

“噗通!”

他一头扎进了茅房,半天没出来。

从早上到中午,茅房里一直传来一阵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铁木尔站在茅房外,心急如焚。

他派人去请了大夫,然后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日上三竿,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大夫赶到后,铁木尔连忙让人把拓拔轶从茅房里抬了出来。

拓拔轶已经拉到虚脱,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大夫连忙为他诊治,一番忙活后,终于让他缓过气来。

铁木尔看着躺在床上的拓拔轶,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驿馆,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澜风一身月白色锦袍,温润如玉,萧泽昱则是一袭蟒袍,神色冷峻。

萧墨尘一身墨色玄衣,气场强大,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三人走进拓拔轶的房间,拓拔轶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见到萧墨尘,拓拔轶猛地挣扎着坐起身,指着萧墨尘,怒目圆睁。

“靖王殿下,你对本太子做了什么,让本太子狂拉不止!”

萧墨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冰冷如霜。

“这西戎国也喜欢诬陷人的把戏?”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本王何时对你做过什么?”

“昨晚是你宴请本王和王妃。”

“看你喝醉,本王和王妃先行离开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本王怎么知道?”

拓拔轶紧紧地盯着萧墨尘,总感觉他说的不是实话。

可他没证据。

昨晚要不是为了宋昭昭,他也不会把身边的侍卫都赶走。

这倒好,自己却出了丑。

拓拔轶内心愤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狠狠地瞪着萧墨尘,眼中燃烧着怒火。

西戎使臣铁木尔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打破尴尬的氛围。

“靖王殿下,您多多包涵,我国太子并无此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拉了拉拓拔轶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萧墨尘只是微微点头,眼神依旧冰冷。

萧澜风见状,连忙接过话茬,温声说道。

“得知拓拔太子身体有恙,本王带了御医来替拓拔太子诊治。”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御医上前。

御医连忙上前,为拓拔轶诊脉。

拓拔轶看着萧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御医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拓拔轶的手腕上。

他眉头紧锁,似乎是诊出了拓拔轶腹泻的原因。

御医的目光不自觉地抬起,恰好与萧墨尘的目光撞在一起。

萧墨尘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眼神却深不见底。

御医心头一凛,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微微湿润。

诊脉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过了许久,御医才收回手,轻咳一声。

“太子殿下只是水土不服,并无大碍。”

他语气有些干涩,眼神闪烁不定。

萧墨尘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既然拓拔太子身体并无大恙,本王和皇兄就先回宫复命了。”

他语气轻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泽昱看了萧墨尘一眼,在看向御医。

“你可看清楚,这拓拔太子出什么事了,你可担不起!”

御医俯身低头,“回宸王殿下,拓拔太子只是水土不服,并无其他。”

萧泽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他就是无法证明,他知道拓拔轶腹泻,终于能抓住萧墨尘的把柄。立马一起过来,可现在又落空了。

皇帝坐在御书房的紫檀木龙椅上,手里握着一卷奏折,却丝毫没有心思去看。

洪公公躬身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禀报着:“皇上,现在京城里到处都传遍了,说是西戎太子……赤身**睡在驿馆后门。”

皇帝眼角上扬,嘴角抑制不住地抽动。

“哈哈哈……”

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显得格外畅快。

“这西戎国也……”

他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龙椅上跌下来。

洪公公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皇帝。

“皇上,小心龙体。”

皇帝好不容易止住笑,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你说这拓拔轶,也是个傻子。”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竟然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真是丢尽了西戎国的脸面。”

洪公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皇帝又笑了几声,然后才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件事,查清楚了吗?”

洪公公连忙答道:“回皇上,逸王殿下带御医诊断说是西戎太子水土不服导致的。”

皇帝冷笑一声。

“水土不服?他拓拔轶就把自己脱光了睡在在驿馆后门?”

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过他并不想深究这件事到底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