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牛丹霞母女两背着自己走后又在渣爸面前上了一记眼药水这事,已经葛优躺躺在床上的楚盐浑然不知。
就算知道了,楚盐也不怕,只会轻蔑一笑。
就她们母女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手段,她楚盐早就放在眼里了,反正那个渣爸的心早就被牛丹霞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勾的没边去了。
谁还到现在还想通过委曲求全、甜言蜜语来讨好渣爸,企图他对自己还有一些正常的父女之情啊!
反正她楚盐是不想的!就这种渣男抛弃糟糠之妻出轨小青梅的好无责任感、道德感的男人就应该让他性无能。
而此时的楚盐也正好在想后妈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时段,她在想凭后妈小肚鸡肠的性格。
今天自己给了她难堪,又打了她的女儿白微,指不定这两母女在背地里怎么算计自己。
“诶!想不通!不管了!不想了!哪有整日防贼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见招拆招!”楚盐在床上滚了一圈,抱着水仙花整头喃喃自语。
她盯着手上的枕头,想到孤零零一个人埋葬在村后山的原身母亲汤金枝,现在自己这个异世之魂占了她女儿的身体,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祭拜一番。
楚盐从原身的记忆得知原身母亲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一直以来不管是上对公婆都是孝顺的好儿媳,下对全村的人都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
可到她香消玉殒后确落个一个人孤零零埋葬在村后山的落魄结局。
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都是一群伪君子,白眼狼。
尤其是原身的亲奶奶用楚盐的话来形容简直就是“用银针扎紫薇的容嬷嬷”从原身妈嫁进她们楚嫁成天就是横鼻子竖眼的,整天找事挑原身妈的错。
可原身妈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对她如亲妈一样对待,迟早有一天婆婆会真心接纳自己这个儿媳妇的。
可原身妈汤金枝却忘了,这个世界上能伤你最深的都是自己身边的熟人。
她也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孤零零再埋葬在村后山的决定就是自己那个捂不热的婆婆一手拍板决定的。
美名其曰说:“她一个知青又是外乡人,还年纪轻轻的早死是个没福气的女人,如果把她埋在楚家祖坟里会影响到楚家以后子子孙孙的气运!”
就这样本来还有些犹豫对汤金枝还有些夫妻感情的渣男,一听到会影响到自己的气运,他只能把让人埋进祖坟的想法不了了之。
就这样,楚盐一通乱想,盯着天花板的眼皮一沓一沓的往下掉。
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睡着了,楚盐心里一直叮嘱自己明天务必记住去祭拜一下原身的妈。
“咕咕……”院子鸡圈的鸡叫了一声又一声。
楚盐在这一身吵闹着睡眼朦胧的睁开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窗户外,天空泛起了鱼肚,太阳躲在云层里就像害羞的小女孩一样身子半隐半现的躲在云雾里。
楚盐隐约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与水流倒进水缸的声音,她知道这是大哥楚量从村里的天然水井跳水回来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得知,家里的家务活基本上就是大哥楚量干些力气活、如:劈柴、跳水,种地,而原身就是承担了后妈的家务活,做一大家子的早晚餐,割猪草、喂鸡、砍菜这些……
现在是夏天,也不需要穿厚衣服,楚盐穿进昨晚入睡的衣服翻身穿上鞋子,她余光扫到房间角落床榻鼓起的毯子。
耳边是呼呼呼的鼻息声,她知道白微睡的正香呢!
楚盐蹑手蹑脚的拉开房门,打算去厨房隔开来做储物间的小黑房里找找一些黄纸、蜡烛、这些贡品,在抄几个原身妈爱吃的小菜一起带去祭拜。
哐当!哐当!锅铲敲打铁锅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清晨格外的刺耳。
“哪里来的声音!一大早的还有没有公德心了扰人清梦!”楚绿蹙眉不耐烦的嘟囔,心里十分烦躁。
他昨晚按着媳妇丹霞来了个大战三百回合,直到天微微亮时两人才好不容易睡过去。
现在就被这刺耳的声音吵醒,你说他气不气。
牛丹霞也被边的枕边人楚哥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过来,她黑着脸耐着性子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这“哐当!哐当!”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等她听了几分钟后,她才明白这应该是厨房那边传来炒菜的声音。
牛丹霞还以为丑丫头睡了一觉后,突然又想通了,今早乖乖的起来煮早餐讨好自己这个后妈。
她心里得意:“算这个丑丫头有点自知之明,可惜!晚咯!”
牛丹霞想到昨晚自己与女儿白微商量的事,简直就是一箭三雕,既能把这个丑丫头从家里弄出去,又能霸占病秧子留下来的房子,同时还能博得心善大度的后妈好名声。
这种好事何乐不为呢!她牛丹霞要是不做岂不是脑子被墙撞了。
想到着,牛丹霞眼珠子滴溜溜的闪耀着算计的光芒嗲声嗲气:“楚哥,是二丫头在厨房煮早餐呢!应该是二丫头知道昨晚打声招呼还没等到你同意就离席,惹爸生气了!所以一大早给你煮你爱吃的菜赔不是呢!”
“看在二丫头一心为你这个爸早想的份上,消消气,我们再睡一会!等会饭煮好了!二丫头会来敲门喊我们起来用早餐的”
牛丹霞亲了亲楚绿的嘴角,给情绪暴走的楚绿画大饼。
一股茉莉香涌入楚绿的鼻子,嘴巴还被软绵绵的舌头舔。
楚绿反客为主一把怀里乱动磨人的小妖精压在身下,毯子一拉盖住两人。
“不一会,嗯!嗯!啊!啊!……”的喘息声从毯子传出来穿过房门直接穿到了正巧路过楚盐的耳朵里。
楚盐瘪瘪嘴,对着空气呸了一下。看着紧闭的房门双目燃起一团八卦之火。
要不是今天说好了要去祭拜原身的娘,她今天可要好好观看送上门的活春宫。
楚盐昂头瞧了瞧已经彻底大亮的蔚然天空,她心里惋惜。
提着篮子就往村后山去,楚盐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不远后脚挑着满满一担水的楚量就出现在大门口。
他瞧见楚盐提着篮子往村后山走的后背,眼里的光闪了闪。
楚量知道这丫头应该是去祭拜母亲了,他也没有喊住楚盐。
而是停留了一小会,自顾自的挑着水往厨房水缸而去。
虽然现在土地私有制了,村民早就不需要早早起来挣工分来换去微薄的钱财。
但村民还是一如既往的习惯了鸡叫了,就起床扛着锄头或者挎着水桶去河边洗衣服。
这不路上村民一大早上遇到挎着篮子的楚盐,心里觉得奇怪。
这样说这丫头给家里人送饭,可现在又不要挣工分,也不是割麦子的时候。
这楚盐这丫头挎着篮子给谁送去啊!村民们似乎都想到了这点。
又一些平常就遇见楚盐就会打招呼的婶子干脆直接开门见山询问道:“二丫头,你一大早挎个篮子干啥去啊!”
楚盐瞧了眼眼前圆脸的婶子,知道这是为数不多真心实意对原身好的人。
她浅笑:“婶子,昨晚我妈托梦给我,说想我了!这不!我一大早就抄了几个我妈爱吃的小菜,现在去村后山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