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穿书后,所有人都在逼我做主角 >  第187章 向阳村

如果稍微走神,马上就会跟丢。

这让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注意花泽西。

一小时后,花泽西在一个村子的石碑旁停下。

保镖停下脚步,看见花泽西跟没事人一样,心中更加震惊。

她快速抹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控制住想大喘气的**。

她总觉得自己一喘气,就对不起自己武宗的等级。

毕竟旁边的武师可是连汗都没有。

明明等级高的人是她,为什么累得跟狗一样的也是她?

这太不合理了,花泽西真是一朵奇葩。

保镖看清石碑上的黑字,“向阳村?”

“花先生,你来向阳村做什么?”

花泽西偏头看向保镖,“你知道向阳村?”

保镖点点头,“知道得不多,向阳村时不时会上新闻。”

“几乎都是那种恭喜村里孩子考上清北的新闻。”

“说起来也怪,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年年都有考上清北的孩子。”

“不少人还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个村子学习。”

“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考上清北。”

花泽西摸了摸沾满灰色怨气的石碑,无数惨叫钻入花泽西大脑。

“救命……”

“跑……”

“我要出去……”

……

保镖叫了两声,“花先生?”

“花先生,你怎么愣住了?”

花泽西回过神来,收回手。

第一次接触这么浓烈的怨气,花泽西脑子有点疼。

惨叫中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啊”“哦”“额”杂音。

虽然没有具体的含义,但是花泽西听到里面有强烈的恐惧与愤怒。

“我没事,走吧。”

保镖跟在花泽西身后,往向阳村走。

向阳村有许多平房,偶尔会有一两个自建别墅穿插其中。

早上七点,每家每户烟囱都飘出白烟。

白烟扑面,保镖感觉暖呼呼的,烟里夹杂着饭菜香。

穿着厚袄子的老年人站在院子里,手里抱着不锈钢盆,盆里装着黄白色的鸡食。

鸡鸭咯咯哒地在院子里跳跃,统统聚成一堆,抢食洒在地上的食物。

花泽西感觉这一幕和哀牢山碧湖的场景一模一样。

快过年了,不少人换了新的门神贴纸和红纸。

有些人家的春联也换了新。

整个村子已经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中。

“咕噜噜——”

保镖的肚子叫了起来,她捂着肚子。

“抱歉,我闻到饭菜的香味,有点饿了。”

花泽西嗯了一声,加快往前走的速度。

村子里进来两个陌生人,不少村里人都在偷偷观察花泽西和保镖。

村里人的目光很奇怪,不像是看见陌生人的惊奇,更像是一种暗戳戳地打量。

似乎在打量两人的价值。

花泽西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找到门牌写着16号的平房。

“咚咚咚——”

花泽西敲响竹子片做的竹门。

“汪汪汪!”

两只黑狗跑出来,在竹门后面厉声狂吠。

“谁啊!”

一道粗重的男声跟着狗叫出来。

花泽西透过竹片的间隙,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走出来。

男人身高一米七,不瘦不壮。

三角眼,下三白,鹰钩鼻,薄唇外长着一圈胡子。

典型地吸血鬼形象。

男人上下扫一眼花泽西,神情厌恶,余光看见花泽西身后的保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你们干嘛敲我家的门?”

花泽西微微皱眉,很快又扬起笑容。

“你好,我们是迷路了,想借地方休息一下再出发。”

男人想拒绝,这时,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穿着玫红色格子的围裙,手里拿着黑色长条火钳。

“进宝,谁啊?”

沈进宝回头,低头对着女人说:“不认识的,说是迷路了,要在我们家休息。”

女人挑高细长的灰色眉毛。

她有龅牙,两个门牙一前一后地从嘴里冒出来,厚厚的上唇因此翻出。

女人看一眼花泽西,又看一眼保镖。

保镖今年三十岁,眼角却没有一条细纹。

武者比一般人寿命长,三十岁看着跟二十岁差不多,格外显年轻。

女人直勾勾看着保镖,“娃,进来吧,正好我们在做早饭。”

保镖感觉后背毛毛的,好像被一条野狗盯上了。

花泽西右手后背,掌心下压,朝保镖做了个忍耐的手势。

保镖忍着恶心,笑道:“辛苦大姨了。”

沈进宝解开绑住竹门的铁条。

女人用脚踹两只黑狗,嘴里骂道:“滚开!”

花泽西抬脚往里走。

沈进宝站在竹门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花泽西。

花泽西一边笑,一边说自己和朋友是来旅游的。

“我们原本是打算玩两天就下山,没想到迷路了。”

“正好看见这个村子,打搅你们了。”

两只黑狗凄惨地呜咽一声,边后退,边紧紧盯着花泽西和保镖。

女人收回脚,笑得跟朵炸开的菊花一样。

“我们这里时不时就会有你们这样的旅游客,我们都习惯了。”

竹门后是一个水泥地院子,边上有一口被石板盖住的大井。

花泽西看向那个井,里面藏着很多怨气。

经年累月,怨气快化成实体了。

女人走在前面,注意到花泽西的视线,她走到花泽西面前,挡着花泽西看井。

“往这边走,饭菜估计已经做好了。”

花泽西看向女人,笑了笑。

“麻烦你们了。”

沈进宝关上竹门,把铁条在两块竹片上绕了两圈。

女人走进一个破败的小房子。

房子屋顶上覆盖着乌黑的瓦片,墙壁没有经过粉饰,红黄色的砖头大大咧咧地裸露在外。

两扇灰褐色的木门底下是被水腐蚀的痕迹,弧度宛若狗啃。

这破房子至少有七八十年的年纪。

花泽西走进房子,里面暖烘烘的,还有一股柴火味。

进门是一张大的橘色方桌,上面都是起翘的木皮。

方桌后是一张床,上面堆满了被子和灰尘,绑在床杆上的蚊帐被灰尘染成灰黑色。

房子对角处有个土搭的灶台,挖了三个口,一大两小。

大口火烧得正旺,口上架着一口半米长宽的铁锅。

铁锅被银白色的锅盖罩住。

白花花的烟雾从锅盖边缘往上升,烟雾扭着腰,钻入烟囱。

一个穿着灰色袄子的中年男人坐在灶台前,把两个烧过的粗木头塞进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