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川看到她发过来的地址,递给他的同事说道:“帮我查一下这个地址。”
那个同事点开那个地址开始查询:“老大这个是锦江市很有名的建材公司,法人叫做姜鹏,很奇怪的是,他最近也在找女儿,而且他说她女儿已经失踪了八个月了。”
信息对上了:“我要去一趟锦江市。”
顾景川看着阮念发过来的地址,陷入了沉思,她只是法医是怎么确定了锦江市才是腊化少女的户籍所在地的,毕竟那具尸体的脸不但膨胀蜡化了,还血肉模糊的。
阮念开来半夜的车来到锦江市,顾景川的电话就来了,她接听电话,里面的声音传来:“你在锦江那里呢?我来找你。”
顾景川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个早餐点吃着早餐:“你给我发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几乎跟我是同时到,也是开了一晚的车。”
阮念看了他一眼把餐牌推给他说道:“要吃点什么?一会要走的地方很多,你还是吃点。”
他点一份皮蛋瘦肉粥和炒米粉,早上的街头美食做得还不错。
她看得他吃完了就是结账了,对着他说道:“走吧,咱们去姜鹏公司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顾景川一直很想问她是怎么发现蜡化少女的姜萱宜的,难道就凭姜鹏发出来的寻女启示。
“你是怎么怀疑那具少女尸体是姜家人?”
“你的话太多了。”
阮念去到姜鹏的公司跟他们前台的人说道:“你好,姜鹏在公司吗?我们找他有事?”
前台小姐姐看着他们两个不像是过来谈生意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有一些事想要跟姜鹏了解一下。”
阮念对着顾景川说道:“把你的证件给她看一下。”
顾景川拿出证件给那位小姐姐看了一下,那位前台立马给姜鹏打电话:“姜总,咱们前台有两位经常想要跟你了解一下你女儿的事。”
电话对面传出来:“你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姜鹏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现在满脸胡茬子,他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便衣的警察紧张地问道:“你们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吗?”
他看着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对着阮念他们说道:“你们进来我办公室说吧。”
他们刚坐下来,姜鹏连忙地问道:“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现在只是疑似还没确定?我们需要您的血液跟那个女孩验一下DNA。”
他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是想说我女儿死了。”
“我女儿怎么会死,她那么乖,都是那个小混混蛊惑了我乖巧的孩子呀!那天她妈妈阻止她去见那个小混混,还跟她妈妈大吵了一架,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了。”
“您女儿的手背上是不是有一个树叶形状的胎记。”
姜鹏捂住嘴,流下眼泪说道:“对。”
“我们在发现了一具蜡化的少女很像您的女儿,才找上您的。”
“我女儿怎么会在隔壁市,还被人给杀了。”
“这些都是之后咱们该调查的事,我们需要先做一个DNA,确定一下那个是不是你的女儿。”
“我有私人飞机,我马上安排去南川市。”
阮念开了一夜的车也觉得有点累不想再开回去了,看了一眼顾景川,顾景川知道她想干嘛:“车先放在这里,到时候安排人开回去。”
他们回程坐上的姜鹏的私人飞机,只花了两个小时他们就到局里了,马上开始安排抽血检验,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不到四个小时检验结果就出来了。
尸体确实是姜萱宜的,看到检测结果姜家夫妇直接瘫软在地上,姜夫人直接昏过去。
她把检测结果给到顾璟川:“接下来要你去查了。”
她在姜萱宜的回忆中还看到一个酒吧的名字,红明酒吧,她写了一个酒吧的名字递给顾景川:“建议你去查一下这个酒吧。”
“为什么?”
“姜萱宜的尸体检测出有酒精,还有她死前穿的那套衣服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穿的,她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哪里的钱买这样的衣服,衣服从哪里来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叫红明酒吧的?”
“红明酒吧有一款酒深受女孩子的喜欢,我觉得她应该就是喝了这一款酒。”
“现在做法医都能做到你这样子的吗?都还没调查就能预判了?”
“那你去不去?”
“去我马上就去。”
其实说红明酒吧有这一款酒是她前段时间无聊的时候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的,随便编造的一个理由,就是想要引导他去查。
这样她在姜萱宜尸体上看到的死前回忆算是已经全部告知顾景川了,接下来就等,看他能查出来什么了。
她在两百多年前就靠自己的异能开始做仵作的工作了,检验的尸体都有十多万具了。
她给妹妹们发道歉消息,还被她们抱怨了一通,只能再给她们发一个微信红包。
她的妹妹们其实都很好哄的,可能她也是习惯了长姐如母的身份,很多时候在她们跟前的时候都放不开自己,她很多时候特别羡慕四妹和五妹的感情,虽然她俩每一次见面都要互怼一通,但也不失可爱。
她已经开三十多个小时没有闭眼了,每一次她用完异能都会做噩梦,她的噩梦就是看到娘绝望死去的身影。
那时候他们六个生活在乡下,日子过得清贫,那一次三妹妹发起了高烧,家中没有钱请大夫了,爹说回去找族人帮忙,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她娘是生活在乡下的农家女,一次偶然的遇见,他们就在一起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算是过得不错,但后来随着家中的孩子越来越少负担也变得越来越重,爹爹就开始有了埋怨,争吵不断,后来妹妹发烧说回族中取银子,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记忆中的父亲是翩翩公子的模样的,他会教她认字,教她作画。
后来被生活重担压垮的他,没有了昔日任何的影子,变得阴霾,爱抱怨,对娘发脾气。
她记得她娘死的时候对着她们说:“你们以后不要像我一样为了爱卑微到尘埃里,我们魔女一族的异能者本应该活得肆意,潇洒却被这人间最不值得的东西困住了一生。”
“念儿,答应娘,不要动情,更不要生孩子,咱们有异能只要不乱生孩子,咱们就能一直一直的活着,与天地同寿,长长久久的。”
她说那那些话就离世了,哪一年她才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