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刘忠被重重的踢到一边,狠狠地撞在墙上。

刘卫国看着一脸痴态的弟弟,恨铁不成钢。

他记忆中的弟弟还是一个老实内敛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当初家里给他打电报讲述刘忠性格大变时,他以为是开玩笑,一个木头还能变成什么模样。

嘘!!

何钧礼将食指抵在嘴边,示意刘卫国小声点

“家里还有其他人,卫国哥哥如果想教训自己弟弟的话,还请出去,莫要吓到我家人。”

刘卫国转过身俯视何钧礼,周身的气压很低。

何钧礼丝毫不畏惧,抬眸与其对视,嘴角微扬,

“卫国哥哥,你弟弟突然出现在我家,我好害怕。”

刘卫国又踹一脚偷摸爬向何钧礼的刘忠,冷笑道

“两年不见我竟不知道当初的小狐狸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现在我已经看不透你了。”

何钧礼脸上的笑意更浓,起身走向刘卫国,脸慢慢靠近他的肩膀。

突然地举动使刘卫国身体僵住了,内心有些慌乱,手脚定住了,无法动弹。

一股剧痛传来,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出,

刘卫国反应很快,他打掉刘忠手里的烟灰缸,阻止了对方再次攻击的行为。

他把刘忠的双手捆到背后,又一个手刀将其打晕。

看到何钧礼脸上恶劣的笑容,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随意擦拭脸上的鲜血

“地上的也擦干净,走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

何钧礼提醒之后,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人无语至极时真的会笑,刘卫国苦笑着,顾忌着房里还有老人和女人,就暂时忍下这口气。

“等一下,你还没道歉呢。”

刘卫国扛着刘忠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何钧礼叫住了

“道歉?”

他弟弟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刚刚又被打的头破血流,还要道歉?

“你弟弟的行为已经违法了,我没有报警,只要句道歉不过分吧。”

何钧礼的语调不紧不慢,声音很温柔又带着少年感,如果自己不是清楚他恶劣的行为,刘卫国可能觉得这是个单纯乖巧的少年。

“我弟弟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何钧礼非常轻缓的擦拭头发,根本不理会刘卫国的质问

“我与他只是同学,后来他情绪大变,我便与他疏远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刘卫国感觉与何钧礼说话,永远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体验。

“抱歉。”

“没关系卫国哥哥。”

藏在毛巾之下的何钧礼,眼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芒。

……

五月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大门狠狠关闭的声音,她揉着眼睛,睡眼蒙忪的敲开何钧礼的房门,

问他有没有听见门响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五月微微睁开眼睛,疑惑看着面前光着脚丫,湿着头发的何钧礼

“这都几点了,你洗什么头呀?晚上还睡不睡了。”

还没等何钧礼回答,就见五月困意还未消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钧礼的双脚。

何钧礼感到脊背一凉,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小羔儿~,等你死了,你的双脚能不能送给我当标本。”五月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脚。

“……”

蹦!!

紧闭的房门代替何钧礼回答

五月打了哈欠,弓着背垂着胳膊踉踉跄跄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嘴里嘟囔道

“我是等你死之后要,又不是现在要。”

……

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口

秦明谦倚着车门随意的靠着,嘴里吃个大白兔奶糖,看到刘卫国出来,赶紧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你……”

刘卫国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秦明谦把他弟拽下来。

咔咔两声,刘忠的双腿就被摆成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他的双腿断了,人也晕死过去。

秦明谦制止住暴怒的刘卫国,开车将两人带回自己的房子。

他们平时都是住部队,很少回家住,所以秦明谦的房子空荡荡的,像个鬼屋。

一盏将要坏的台灯,忽闪忽闪的又增加了诡异的气氛。

此时的刘卫国的情绪也平稳下来,简易的包扎好自己的伤口,端起一盆凉水泼到刘忠脸上。

唰~~

冰凉的寒意刺激刘忠的神经,他睁眼一瞧儿,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昏暗的灯光,和剧痛麻痹着他的神经,

使他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

他以为自己来到地狱,面前之人是欺辱何钧礼之人。

他挣扎着向前,可是被捆住的双手,和折断的双腿,阻止他的行为。

刘忠挣扎无果,懊恼的以头捶地,当初他让这两人死的太容易一直是自己的憾事,现在他要慢慢折磨这两人。

“刘忠,是我,大哥。”

刘卫国以为刘忠中邪了,急忙爬到身上唤醒他。

听到刘卫国的声音,刘忠也不挣扎了,他努力眨眨眼,看清眼前之人,是他哥和他哥战友。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刘卫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刘忠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声地说道

“我知道!他们该死,他们竟然给钧钧灌酒,还把他灌醉,我都没有见过钧钧醉酒的样子,他们凭什么见。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我没找到机会。”

刘忠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讨好的对刘卫国说

“哥,你帮我,你帮我把人引开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就能弄死他。”

啪!!

刘忠的另一边脸也肿起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要不是有人替你扫尾,我们全家都完了。”

“我不在乎!!”

刘忠怒吼道,“我什么都不在乎,别说家人了,我自己的命我都不在乎。家人算什么?跟钧钧比连个屁都不是。”

刘卫国看着眼前癫狂的弟弟,感到如此陌生。

“问完了吧,送去医院吧,要不然他的腿彻底废了。”

秦明谦对着仿佛失去灵魂的刘卫国说道

……

秦明谦开着车,刘卫国坐在副驾驶,刘忠被捆在后座。

“你刚刚为什么要打断我弟的双腿。”

“他这几天一直在偷窥何钧礼,也就是说我的五月也在他的监视之下。”

秦明谦的双手紧握方向盘,他一想到他的五月一直被别的男人注视着。

洗漱、吃饭、穿衣甚至洗澡,都可能被这个男人看到,他就发狂。

他本想戳瞎刘忠的双眼,再挑断脚筋的,考虑到刘卫国,他才只折断双腿。

刘卫国无语的看着秦明谦,还说别人是变态,你自己也好不了哪去。

“一会儿到医院,看能不能跟医生商量一下,医治过程留下一些毛病,让他以后走路困难些。”

刘卫国为了家人着想,觉得刘忠腿废了待在老家是最好的选择。

刘卫国突然想到何钧礼,苦笑着说

“他利用完我弟,就利用我处理我弟,他的双手真干净呀。他们姐弟俩没有一个有心的。”

听到说五月的不是,秦明谦不愿意了。

“五月跟她弟不一样,五月像个白天太阳,晚上的月亮,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美好。”

刘卫国瞬间词穷,这是多厚的滤镜,真是美色误人,五月但凡有她弟聪明,以她爱财的性格,做事绝对不亚于她弟。

缓了好久,刘卫国才憋出一句

“她有多爱财,你也是知道的,要不那十几箱金银财宝,她会嫁给你?”

刘卫国想给他兄弟提个醒,别陷的太深。

“她爱财也是爱我的财,她为什么不爱别人财?”

秦明谦反驳道

“……”,他大意了,此时的刘卫国才觉察到,五月跟她弟比起来丝毫不差,她竟然可以把一块石头迷成这样。

刘卫国看眼后面的兄弟,又看下身旁的兄弟,表示心累,不想说话。

过了一会儿

刘卫国才想起来怪异感在哪?

何钧礼一直忍受刘忠的行为,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利用刘忠,另一方面是还想利用他家的权势。

现在何钧礼相当于跟他撕破脸了,这不像他的性格,根据刘卫国的调查,何钧礼向来是把人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秦明谦余光察觉到刘卫国的反应

“你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刘卫国问道

“能猜出一点,他现在更大的血包了。”

“是谁?”刘卫国追问道

“齐大傻。”秦明谦扑克似的脸上毫无波澜的继续说道

“齐信?他不是会京市了吗?”刘卫国疑惑道

秦明谦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你猜齐信为什么突然回去,他说他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要回家接受传统教育洗涤一下自己肮脏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