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野史偏就要我命 >  第110章 背后靠山

码头之上,常汉山领着几个船夫在船舱之内盯着岸上的一举一动。

就在刚才,陈启贤叫了一名士卒联络了自己,让他在码头之上多加注意要从水路离开天津城的每个人。

他不知何意,只好跟着照做。

忽然,就见一名穿着布衣的男子左右张望,神情焦虑的朝码头走来。

“小哥,今日有没有去浙江的船?”

船夫对着他上下一打量:“这几日都没船了,自己想办法去坐摆渡吧。”

这人一听,摆渡去浙江起码得多花上半月之久,这哪里耽误的起。

他揣着手眼神不断飘忽,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塞给对方船夫:“想想办法吧,今日我必须得去浙江。”

船夫看着明晃晃的银子,接过来一咬,看着他朝船舱内一点:“进去等着吧,我叫当家的安排一下。”

这人一听表情稍许平静下来,径直走进漆黑的货船。

刚踏步进去,背后舱门便“砰”的一声从外面强行关上,这一下将此人吓的不轻,慌忙摇晃着舱门大声吼叫。

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这片漆黑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

“别喊了,想要活命就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这人一瞧声音传来的方向,借着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光线看到这人不是那城东漕运主事常汉山嘛。

常汉山还没怎么样,这人就激动的胡乱摆手,生怕此地成了他的丧命之所。

“常爷,我不过是去远方探亲的,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常汉山从麻袋后抽出一把马刀,这人一见吓的跪地求饶:“常爷饶命呐,小的也是受人之托办事,您就饶我一命吧。”

常汉山指着这人的眉心:“痛快点,将身上物什交出来,我便给你一条活路。”

这人一听,无可奈何,毕竟活着比什么都强。

他只好乖乖从怀中取出一封秘信。

常汉山一见,还真被这陈启贤料中了,原来叫自己堵在这,是怕这城内有人想要带信去外面搬救兵呢。

看来这帮人背后还有更大的保护伞,要不然新兵营当前,岂容他人随意插手。

常汉山接过信件,往上面一瞧,果不其然,这竟是写给浙直总督的。

他没当场打开,而是叫外面手下打开舱门,随后对着身边的船夫说道:“送此人出城,再给他一些盘缠叫他逃命去吧。”

那人一听当场感激涕零的跪倒在常汉山身边不断叩首。

这常汉山回到货仓内,拿着信件迟迟不敢打开,实在是没想到,这盐枭贺顺安背后不光是有当地县衙撑腰,更有浙直总督做他的大靠山,怪不得他敢在天津城如此行事。

不过这浙直总督可是在东南抗倭的二品大员啊。

他手下的盐枭竟然私自与倭寇来往,这简直是倒反天罡,莫非其中还有更大的隐情?

他手拿信件迟迟不敢打开,生怕牵扯到什么天大的危局之中,不过现在不想牵扯都已经牵扯进去了。

当下他只有坚信着陈启贤有能力解决这一切了。

反观陈启贤,他已经同众人来到了县衙,这县丞办事效率倒是挺高,在县衙内院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肴恭候着他们前来。

陈启贤等人刚落座,只见县大人站在身后,老老实实交叉着双手看着几人。

“诶,县大人为何不落座啊?”

县大人畏首畏尾的说道:“下官未经大人应允不敢随意上桌。”

其实倒也不是县大人客气,只是这一顿他惧怕是鸿门宴罢了,万一推杯问盏间自己回答不好,令陈启贤不满意,恐怕自己万劫不复。

“你身为东家都不愿意上桌,那我等可不敢随意动筷子了。”

县大人见如此也只好蹑手蹑脚自己搬个了凳子挤在一旁。

几个士卒故意挑了个大碗摆在县大人面前,给他斟了满满一杯刀烧。

这县大人平日里倒也是会小酌几杯的人,可现如今见到自己面前的这碗酒只觉得难以吞咽。

“县大人在这城东管理倒是方便啊,连当地盐商都会帮你一同带兵。”

原来他是见这盐枭平日竟能出动这县衙的卫兵护卫运盐行动,便觉得有些离谱。

县大人一听,对方上来竟就开始责问自己,手心不由得开始蹭蹭冒汗。

“这......是上头的意思,下官也只是照做罢了。”

“那这盐商私通倭寇也是上头的意思?”

“啪~”

这县大人手上的筷子都被吓掉了。

没想到这陈启贤已经了解的如此透彻了,说起来这贺顺安出了此事为何不见城中的那些倭寇出面呢?

不会是全都被新兵营给捉拿带去问罪了吧?

县大人反应过来,当即跪倒在地:“下官不知啊!还请大人明察!”

陈启贤出手轻轻抬起对方的胳膊:“明察倒不是难事,只是我看你这县衙之内好像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啊,要不要我替大人收一收?”

县大人一听,这小子是要自己将之前从贺顺安地方贪污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啊。

此刻他也不想隐瞒,也隐瞒不住,这陈启贤已经到了这里,只要他派人在自己县衙之内转一圈,自己的那些赃款就得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现在为了保命,他也只好叫人去准备准备,挑拣挑拣给陈启贤送来。

不管他是为公还是为私,他想要就由着他要吧,就怕对方油盐不进什么都不要,上来就只讲公理的主那才麻烦。

不过放眼普天之下,有谁是不贪的主啊,此刻这陈启贤怕也是为了来这城东捞油水才闹这么一出的。

县大人也不再装傻,带着县丞退至后院。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暂且随对方的心意,等总督大人知晓了此事,自会替自己找补。

陈启贤本以为这家伙会如同那运盐使一般深藏巨款,能拿出来的没有三五千两,起码也有近千两之多吧。

谁曾想这两人就端着一个小木盒出来放在陈启贤面前。

本想着自己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本还由着他自己去安排此事,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陈启贤打开木盒,里面大大小小几个银块散落在盒内。

娘的这是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