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是一张媲美的脸,顿时心中徜徉起伏,看着他薄润的唇,就想咬一口的冲动,这该死的模样太诱人了。
笑了笑:“你是……温絮?!”
完了,这药效是要人命啊,她怎么会想着不该想的事情呢。她一定是被药力给迷糊了,怎么会看到温絮,不过席上多看了几眼,怎么就记住了这个男人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也根本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和温絮一起。
怎么又是她?
温絮醒神,不耐的凝了凝眉,这女人不过是宴席上多瞥了几眼,就上岗着投怀送抱?本来看着她气质一片清冷,还以为与别的女子不同,如今看来,竟也没什么两样,都这么主动送上门,突然想到自己还在沐浴,便坐直了腰板,这女人简直不知羞耻,但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想罢,嘴角邪媚一笑,很自在的握住她点在他唇上的手,抬眸直直看她,露出漫不经心的讥笑。
孟曦呆住了脸,这男人也太俊美了。
温絮凝眉,狠狠捏了捏她的手腕。“你在看什么!”
“我……”孟曦凝视被捉住的手,不行,不能这么毁了自己,她要挺过去,内心一片挣扎,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低眸看到浴桶的水,脑子灵机一动,她将浴桶里的水浇灌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能够清醒过来。“对不起,我……我太难受了。”
温絮茫然的看着她捞自己的洗澡水往自己的头上灌,浇灌的全身是水,衣裙粘着肌肤,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了出来,脸上的面纱也贴着脸颊,也将她那清冷眉眼,妖艳红唇给衬托了出来,肤质光滑细腻,娇娇欲滴,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忍不住喜笑颜开。“世间竟还有这般撩人的方式。”
这话刚说完,他便意识到不对劲了,浴桶的水渐少了,那他不就……无语至极,他抬手推孟曦,却碰到她柔软的胸脯,他脸色一滞,便狠狠收回,没想到孟曦顺带脚下一滑,直接跌进浴桶,和他来个肌肤相亲。
水花溅到两人身上,脸颊处水渍划落,滴滴答答,摇摇欲坠,两人脸对着脸,滚烫的身体紧贴着。
孟曦看着他微红的脸楞了一会,便抬手摸着那张又美又俊的脸,又盯着他的薄唇不放,悠悠靠近,彻底的意乱情迷起来。“好热,救我……”
温絮怔住,动了动喉结。
这女人……简直大胆!!
孟曦意乱情迷的凝视着他的眸子,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即便是梦,她也知道这是谁。
温絮看着她迷人的眸子滚动着喉结,竟然想知道她面纱下的容颜,鬼使神差的将她的面纱缓缓扯下,璀璨黑曜的眸子莫名一怔,凝了凝眉头,直直凝视着她这张脸。
“你……”他微微惊吁,面纱下的容颜竟是熟悉的,只是比之更加绝色,此时她眉眼一片迷离,红唇迷人欲滴,不仅让他慌了神,身体也有了某种反应,竟想吻住这红唇。“出去。”
幸好,理智将他拉回过神来,他撇眸,冷冷一句。
孟曦被他的冷漠怔了一下。“热……太热了。”
可惜她已经理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这水没把她浇灌清醒,反而越发的难受,身体越发的滚烫,喃喃自语,还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掉,理智终究抵不过身体的欲求。
温絮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身体滚烫的吓人,血气上升,全是兴奋之色,凝了凝眉,勾唇冷笑。
这女人竟中了莺歌楼的催情药!
哼,如今的女子都这般大方献身吗,竟给自己下催情药来寻求慰藉,想着今日她突然的投怀送抱,神情微沉冷凝,他虽一身病体,也是花名在外,但也不至于没了女人。
“无趣,甚是无趣啊。”
孟曦早已难受的贴近他的胸口,纤细修长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盯着他水润光泽的胸肌抬手就一摸,看着他薄润的唇就吻了一口。
温絮震住,握紧了手指。这该死的女人在做什么?竟敢对他如此放肆。他冷凝推开,但身体已被滚烫的身体抱住,肌肤相碰,耳旁还有她低低的娇喘,瞬间引的他心底一阵酥痒,低眸凝视她意乱情迷的眸子,心跳加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身上的某处浴火竟真的被撩了起来。
孟曦已经没有理智去想那么多了,心里想着不可以,可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啊,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
“我难受……”
温絮的手握的紧紧的,蹙眉,这该死的女人,竟真的这么对他放肆,毫不羞耻,可她的唇滚烫又柔软,他慌了神,竟也吻了起来,然而脑海突然闪过某个画面后,他睁开眸子狠狠一把将她推开,顾不得什么礼仪便起身出了浴桶,挂了件衣服。
该死,我竟会这么想要了她。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不至于定力这么不足,尽被一个陌生女子给撩起心火,差一点就中了她的计。
正心里头骂着自己,哪知孟曦也随他一同出了浴桶,紧紧拽着他的衣衫,从身后缠了过去,温絮衣衫被扯,凝眉转身,和她撞了个满怀,双双跌落到地毯里。
温絮神情复杂又厌弃,不知道是厌弃自己那恶心的想法,还是厌弃这个女人的纠缠,他隐忍着心底的冲动。“你当真要与我……”
可这话没说完,孟曦已经吻住他的耳垂,脖颈,起伏的胸口,趴在他身上,像是一条饥渴的美人蛇般缠绕着他的身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带来的难受。
温絮全身一震,体内之火瞬间而起,心跳加速,维持良久的冷静一下子瓦解,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看着她的脸。
这可是你逼我的。
想罢,温絮将两人剩余的衣物扯开一扔,来个坦诚相见,他附身上去,吻上她的唇,细腻,柔软,慢慢沦陷,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沦陷,也许,是因为她这张脸吧。
隐隐的烛光,两人脸色微红,彻底的忘却自我,就这样,两个陌生人成了最陌生的亲密人。
外头烟火绚丽,绽放令人沉醉的色彩,直到戍时才结束,宾客已经散尽,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一道惊雷将孟曦惊醒过来,她睁开眸子,眼前是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昏暗的烛火摇晃着。
她没有大喊,也没有哭,因为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喊,众人皆知,哭,何人来疼?即便是满腹委屈又如何,她能和谁说?她能怎么办?
孟曦就躺在地毯上透过小轩窗看尽烟火,看尽风雨,薄衣遮盖着身躯,春色已淡,雨夜的风格外的清冷,很适合让人清醒。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来这里。
温絮则依靠在床边,脸上浓浓的哀愁之色,凝视着手里的玉簪,不断地摩擦着。像是他做了对不起这个簪子的事情。
孟曦凝视着摇摇曳曳的烛火,躺了良久,才缓缓坐起身来,全身的酸痛告诉她已经发生了什么,她一件一件的拉紧自己身上的衣服,透着烛光,她的身材玲珑剔透,她不知道身后坐着的温絮正眸底温润的打量着她。
他收起玉簪,问候一句。“醒了?”
男人的声音让孟曦为之一震,她惊愕转眸,看到温絮穿着白衣,半露着迷人的胸膛,慵懒的依靠在床边,脑海里的画面突然闪现,让她感觉自己很是羞耻和厌恶,颤颤巍巍的抱起衣物,顾不得什么姿态礼数,慌忙起身走向门口,颇有落荒而逃的模样。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夜风呼呼而去,吹动着温絮额头两旁的龙须发丝。
温絮眉头一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理解,又像是不理解,他的眸子好像在诠释着,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利用完了就落荒而逃是什么意思?
孟曦急急忙忙的穿过走廊,心情特别的沉重,茫然的奔跑着,她婚事在即,可清白已毁,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婚夫?又怎么和曲家交代?
“啪啦——”
在这只有雨声的夜里,突然传来花瓶瓷器破碎的声音,显得特别诡异。
孟曦立即停下脚步,抬眸打量了周围,才发现自己在一处废弃的柴院外,院里透着一股阴冷,门缝处阵阵凉风,发出“呼呼”的声响,而方才的破碎声,就是从这废院门里传出来的。
“人跑了?药都下了,人却跑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我也没想到,那娘们身上藏着毒粉,我还没将她怎么样,反倒被她给弄了个不是,所以这人不就跑了。”
随即传来一男一女对峙的声音,孟曦攥紧了手指,悠悠靠近门旁聆听。”
院内的女子骂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被你办砸了,你让我如何向殿下交代?”
“这可怪不得我,那孟曦本就是个厉害的女人,你也没说她会随身带着毒粉啊。”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这是我的意思吗?这可是殿下的意思,你我都是办事的人,办不成,咱们都难逃干系。”
“你就放心吧,我给她下的药特别的重,就算我没有成功,难免碰到个别人不是,反正,她绝对没有第二条路,要不然就暴毙而亡,她死了,岂不是更好?”
“混账!你懂什么,孟曦医术高超,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自救?药量再大又有什么用,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这不便宜了别人,再说她若死在太子府,殿下就有可能被彻查,你是要害死他吗?”
殿下......慕北衍吗!
孟曦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