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法院传票那天，航航的蜡笔画在碎纸机里化成彩蝶。顾明川的律师团占据会议室时，我正用他送的钢笔修改股权协议。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牢笼。
“林总觉得用幼儿园监控勒索判几年？“首席律师推来文件，夹页里掉出航航丢失的乳牙。我打开投影仪，跳动的代码逐渐拼成他转移资产的路径图：“不如问问顾总，篡改亲子鉴定报告该判几年？“
玻璃爆裂声突然炸响，顾明川徒手砸穿隔断墙。血珠顺着他颤抖的指尖滴在股权书上，晕染开航航画的小太阳。“那天在救生舱...“他扯开染血的领带，“我想说的是...“
警报器突然轰鸣，防弹玻璃外，周扬的无人机群正撞向大楼。在末日般的震颤里，他忽然把我按进怀中，雪松香混着血腥气灌满鼻腔。我看到他后颈浮现的条形码，数字正是我入职那天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