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云端会议室前整理衣领时，玻璃幕墙映出三十四楼外的流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幼儿园老师发来航航摔破膝盖的照片，丈夫的未接来电在屏幕上连成红色叹号。
“林小姐？“秘书推开门时带出一阵雪松香，“顾总说面试从电梯开始。“
金属门闭合的刹那，西装革履的男人将文件摔在轿厢镜面上。他食指敲着财务报表里标红的数字，腕表秒针跳动声像在切割空气：“如果我要开除一半技术部，你会先递名单还是辞职信？“
我望着镜中他紧抿的唇线：“我会给您看近三年项目失败率与核心成员离职率的交叉分析。“从挎包抽出平板调出折线图，“比如这位王工，上个月妻子二胎难产，您批的加班时长却比上月增加37%。“
电梯骤停在28楼，应急灯将他眉骨投下暗影。他忽然伸手按住我正要收起的平板，拇指擦过屏幕时蹭掉我昨天涂的透明甲油：“你丈夫允许妻子这样揣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