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芳脸色已经吓白,她抓着傅南娇,心里把她当成依靠。

在她看来,能单手把她胳膊御掉,又毫无压力接上,有这种技能,肯定是非常厉害的。

而老太和小孩都不在,只有傅南娇听到了这件事。

如果她不知道,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可是她现在知道了,那她就不能不管。

一旦抢劫发生,肯定会影响到整列火车,严重的很有可能死人。

傅南娇不会想看到这种结局。

杜芳芳看到她这么冷静,还以为她也是吓傻了。

“你,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芳芳拽着傅南娇,声音很大。

傅南娇眉头一皱,马上捂住她的嘴,而这时,外面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把杜芳芳吓的身体都僵硬了。

“咚咚咚。”

有人敲了车厢的门,杜芳芳吓的差点尖叫,还好嘴被傅南娇捂住。

“嘘。”

杜芳芳被吓的猛点头。

“咚咚咚。”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看来不开门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傅南娇脑子转的很快,在想的同时,已经开始动手了。

她在杜芳芳的脸上撑了几巴扇,杜芳芳直接被她扇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傅南娇打了她,又在她嘴里塞了团布,她的手很快,动作也快,抓起绑包的一根绳子,就把杜芳芳给绑了。

杜芳芳一脸错愕,她的脑子根本就跟不上傅南娇的脑子。

傅南娇,“配合我。”

说完就按着她跪下,又把她的头发弄乱,衣服扯破,把她弄的很狼狈的样子。

杜芳芳跪在地上,还一脸懵逼。

这时外面敲的门声更急了。

傅南娇情急之下拿了小男孩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装出一副气喘的样子,脸上还有被打扰好事的愤怒。

她在拉开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杜芳芳,见她还有点懵,心里只能祈祷她脑子聪明一次。

傅南娇拉开门,露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声音也掐着嗓子说话。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急敲门是要赶去投胎吗。”

而外面,正站着两个面色严肃的男人。

两个男人狐疑的看着他,还是她?

傅南娇这次一个人坐火车回家,容景丞就特意给她挑了几件衣服,偏中性化,还给她带了他的两件衣服。

把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很宽松肥大,而她今天就刚好穿了这件衣服。

刚才她又戴了帽子,把头发藏起来,又掐着嗓子说话,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是一个男人。

但这两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多瞧了几眼就看出她是女的。

男人问,“刚才,你有去后面那个车厢吗。”

傅南娇啧了一声,一脸的不耐烦,她回头看了一下,这是她故意的,而两个男人正好顺着她转头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杜芳芳脸上都是泪,脸上有清晰的五指印,嘴巴被塞了布团,头发衣服都乱了,还被绑着。

就她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另一个给虐待的。

傅南娇,“兄弟,俺没空去你说的什么车厢,俺正享受着呢,就被你们给打扰了。”

“怎么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你们那敲门,跟要投胎一样的。”

傅南娇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表现出一副被人打扰好事的不耐烦。

两个男人看到这场景,心里开始犹豫起来,而正瞧,老太带着孙子回来了。

老太先是看到两个男人,站在车厢门口,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好人。

本来不想管闲事,可是一转头就看到傅南娇的打扮,又看到跪在地上杜芳芳。

老太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甚至没有多想,就骂起了傅南娇。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心也太小了,她不就是推了你一下,你记多大的仇啊,把人弄成这样!”

老太的表情表现的太真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她愤怒的挤开傅南娇走进去,然后把杜芳芳扶起来。

老太把她嘴里的布团拿出来,她哇的一声就哭倒在老太怀里。

“奶奶,她她她是魔鬼魔鬼,快帮我报乘警啊,呜呜呜呜,我要被她折磨死了,呜呜呜。”

老太安慰她,回头恨恨瞪傅南娇,“你这个同志也太不是人了,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你怎么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看看这小脸,都给打肿了,你是什么恐怖分子吗,不行,现在就报乘警。”

老太愤愤不平,气的都哆嗦起来。

而杜芳芳是嚎着哭,好像真的被吓坏了,动静太大,把其他车厢的给惊动了,大家都开门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乘警听到吵闹也过来,两个男人见事闹大,又见他们没有什么异常,在乘警走近之前,悄悄溜走了。

傅南娇一直在注意他们的动作,见他们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但戏要演全了,指不定他们还偷藏在哪里看着。

乘警来之后,就把打人的傅南娇和受伤的杜芳芳带走了。

老太带着小男孩也赶紧跑上,看样子是为受害者证明去的。

不得不说,他们被乘警带走的时候,个个都不像演的,事情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特别是杜芳芳,哭的那叫一个可怜,抓着乘警就像救命稻草。

几人都被带走了,而刚才离开的两个男人又偷偷返回来,他们在车厢里搜了一番,确定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才确定他们就是普通人。

不得不说,他们太谨慎了。

但是,他们遇到了傅南娇,这就是他们所有周密计划的一个突发变故。

傅南娇几人被带到乘警室,当乘警室的门一关,还在争辩的傅南娇就安静下来 。

杜芳芳更是双腿都软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只有老太还在替杜芳芳说话,说她是冲动了一点,但把人打成这样,还绑着跪着那就太过份了,希望乘警处罚打人者。

而带他们进来的乘警是一个中年大叔,看着是一个处事经验丰富的老警。

他看向突然安静下来的傅南娇,把水壶往桌上一搁,“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意是问傅南娇为什么把人弄成这样。

而傅南娇把帽子摘下来,顺手戴在小男孩的头上。

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下来,飘逸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