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船在公海徘徊了几天后,茫茫大海,漆黑一片,这时,突然看到远处一束光向天空升起,接着又几枚信号弹陆续升起。
海浪在船舷切割出细碎的磷光,灰叔的手指在探照灯按钮上反复摩挲。当第七束信号弹在天际炸开幽蓝的花,他沙哑的嗓音突然刺破寂静:“开灯!“
舷窗的玻璃映出船员颤抖的侧脸,三次明灭的光束划破黑暗。二十秒后,左前方海域突然亮起刺目强光——那艘悬挂着“未来号”旗的货轮如同黑色巨兽般破开波浪缓缓逼近,甲板上影影绰绰的轮廓在探照灯下逐渐清晰。
海风卷着咸腥味拍打船舷,柴油引擎发出疲惫的轰鸣。灰叔的手指在船长室的黄铜门把上留下湿滑的汗渍,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舱外拖沓的脚步声。
“老灰,接货的人来了。“老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他布满伤疤的右手死死攥着腰间的扳手,指节泛白,“每次送货,货舱里的弟兄们都把家伙藏好了。“
乔老大站在甲板上,鳄鱼皮靴踩碎了半截雪茄,东北口音裹着海风传来:“操!你们他娘的比老娘们生孩子还磨蹭!“
两个戴夜视镜的雇佣兵端着 AKM跳上甲板,随后一行西服革履,手持武器浩浩荡荡来到甲板上,枪口扫过排成一列的船员。正南的喉咙滚动着,他能看见乔老大脖颈处的青龙纹身正在月光下扭曲,像条随时会扑过来的活物。
“乔爷,路上遇到十二级风浪...“灰叔的话被一声枪托撞击声打断。
“少跟老子扯犊子!“乔老大突然揪起灰叔的衣领,镶着蓝宝石的鳄鱼皮腰带 buckle在月光下闪过冷光,“你知道老子在公海漂了三天损失多少?“
正南注意到船尾的阴影里,轮机长老李正用油污的手掌反复摩挲着灭火器——那是他们唯一的武器。远处海平线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不是雷声,是直升机螺旋桨的震动。
“东西呢?“乔老大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
“打开,验货。”乔老大的眼神一动不动注视着箱子。
“哎,哎!”灰叔颤颤巍巍地将密码打开,
抖动着双手将箱子递给乔老大,突然船体剧烈倾斜,箱子脱手飞出。乔老大的反应快如闪电,左手在空中划出残影,稳稳接住箱子的瞬间,右手已经摸向腋下的格洛克。
“哐当!“
黑色金属盒从箱中滑落,所有人的呼吸同时停滞。乔老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盯着盒子上的红色按钮,那道划痕像张嘲笑的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还没有结束,紧接着盒子上的开关突然“卡塔”触碰了,仿佛一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船在水面的触碰声,正南站在甲板上,海风肆意地吹着他的头发,他的目光原本随意地在海面上游弋,却突然被对面船上的一个动作吸引。只见对面船上的一个人,手里紧握着电话,时不时地朝着正南这边张望。那人的眼神坚定,最终的烟气轻缓吐出,让船上的气氛和对面显得大不相同。
“这是项目的全部心血,里面包含了我一生的研究成果,你快把这个拿好,不要让它们得逞,你快走,我来掩。。。。。”卡塔一声,停止了录音的播放,乔老大关掉了开关,紧接着把东西全部都放回箱子里,此时乔老大的额头渗出一点汗水,正在这时,“嗡嗡”的电话声响起,乔老大一刻不敢耽搁,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按下接听,
“那条船上不能留活口!
正南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一种潜意识告诉他,可能要出大事了,恐怕要面临危险,说不定对方还打算杀人灭口。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船上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正南的目光转向了乔老大。乔老大正在不远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看似平静,可正南却知道,他的这位老大绝非等闲之辈,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乔老大收拾好东西,稳步走向手下,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这个停顿,在正南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随后,乔老大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个手势简单而又致命,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原本就压抑的氛围。
手下们立刻心领神会,他们的动作整齐而迅速,熟练地掏出手枪,拉动枪栓,上膛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海面上格外刺耳。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展开电话另一端正是对面船上的人,此时正南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潜意识告诉自己可能不好,要灭口,此时正南目光转向乔老大,乔老大收拾好东西,走向手下,停顿一下,右手抬到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手势,随后径直上了对面的船,手下秒懂,手枪上膛,
灰叔的膝盖在甲板板上拖出刺耳声响。他布满油污的手指死死攥住乔老大的西裤,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只是送货...“
“砰——“
消音器闷响惊飞了梁上的夜枭。灰叔后颈炸开的血花在舱壁溅出诡异的图腾,温热的液体顺着乔老大鳄鱼皮鞋尖蜿蜒而下。举枪的手下面无表情地吹了吹枪口青烟。
乔老大嫌恶地抖开裤腿,皮鞋尖在灰叔抽搐的手掌上碾了碾。对面船上的人正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咧开的黄牙透漏出凶残。
“快跑,”正南大声说道,声音打破这宁静,
对面的枪口已经陆续对准所有人,“哒哒哒”一阵枪响,手中的武器无情地在暗夜中喷着火舌,船员们惊恐的四处逃窜,但却躲不过残忍的屠杀,鲜血在甲板上喷溅,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迅速染红了甲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把身边的两个人一起拉到了船舱后面,此时的二人心跳如擂鼓般剧烈,紧张和恐惧让它们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生怕被发现,在看正南心如平静,面不改色,双眼隔着窗户望着被屠杀的船员,双手紧握,心中的愤怒就要爆发,此时的二人同时转过脸来看向正南,每一秒仿佛都被无限拉长,恐惧在空气中弥漫。突然船上变得异常安静,凶手们停止了开火,清晰的听到弹壳落在甲板上的声音,
“捉迷藏游戏开始了,老鹰来捉小鸡了。。哈哈哈,我来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三人的心间,恐惧在他们眼中弥漫。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他们,马上枪口就要拐到三人面前,正南双手将左右两侧的船员头部压低,猛地如猎豹一跃而起,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本能的冲出去,在凶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近身,右手如雷霆万钧,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脖子,敌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颓然倒地,失去了生机。正南快步向前来到另外一个敌人跟前,敌人端起枪就要射击,正南的手指已经卡在敌人手枪的板机,敌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板机,在抬头,正南一肘击毙敌人,顺势夺过步枪,眼神中透漏出坚定与冷酷。
接着,正南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和精准度,不断的移动,攻击。动作干净利落,枪枪爆头,豪不拖泥带水,步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敌人一个接一个全部倒下,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最后一颗子弹打尽,正南将步枪仍在甲板上,踏过几具尸体,来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敌人面前,从容的在对方腰内抽出一把手枪,“咔”一声手枪上膛,枪口对准了倒在血泊中的敌人的头部,敌人苦苦哀求;“您饶了我吧,放了我我。。。”还没等敌人说完话,“砰”的一声,正南扣动扳机,鲜血四溅,尽管喷到眼睛上,丝毫没有让正南眨一下眼,此时的正南如同下山的猛虎,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起身,手持枪向另一条船上走去。
“没声音了,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都办完了,”
“好的,我这就去看看,”乔老大毕恭毕敬的回道。说完转身就拉开舱门,门外突然一个健硕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还不等乔老大反应过来,一个黑洞洞的手枪枪口就如同死神的凝视一般,稳稳对准了他的头部,那冰冷的枪口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命运,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中年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慌张之余手赶紧准备掏腰中的枪,
“最好不要动,我的手随时会哆嗦‘”正南转身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缓缓放下双手,带有一丝惊恐和疑惑说道;“你是谁’”
此时正南用枪口指着乔老大步步紧逼,乔老大慢慢向后稍去,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质问:“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谴责,每一个字仿佛像铁锤一样砸向敌人。
正南在摇晃的微弱灯光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子,身着西服,背着油头,带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正南心中不禁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对方故作放松,缓缓的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又带了回去,说到:“就是几个渔民而已,死了又谁能记得?我倒想知道你是谁,替谁工作,我这么多手下都被你杀了,不简单啊。。”
“就是,就是,死了几个渔夫而已,英雄敢问。。”话还没有说完,正南扣动扳机直接送走了乔老大,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对面的眼镜男。眼镜男被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吓坏了,手里的枪连忙端起来对向正南,此时正南的枪口早已对准眼镜男的头部,“你。。。。”话没说完,只听一声枪响,眼镜男应声倒地。
正南走向倒下的眼镜男,取走眼镜男手里的黑盒子,刚要转身离开,“嗡嗡嗡嗡,”手机的响声让正南停下脚步,犹豫片刻,正南随手从眼镜男的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按下免提。这一刻船舱安静地只剩下电话机里面“唰啦”信号声,接着,
“拿到东西了吗?”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正南微皱眉头,仔细听着对面的声音,
“说话,”隔着屏幕能感受到那居高临下地姿态说出的话。
正南愤怒质问:“你到底是谁?”
停顿了几秒后,“看来小王已经在你手里了”对面不慌不忙说道。
“你永远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正南压着怒火说道。
“看来你不简单啊?”
“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所为!只要你把东西给我,另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电话另一端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你要的东西我扔到大海了。想要,去海里找吧!”正南斩钉截铁说道。
“你会后悔的,我会,”对面的声音还有说完正南直接挂掉电话,习惯性的拆掉电池,取出电话卡。
回到船上,活下来的老张和小高抱着死去的同事痛苦不已,在尸体中找到了灰叔,正南用手缓缓的合上灰叔的眼睛,随后瘫坐在地,看着手中的鲜血,手里的枪,正南不由思索万千,自己怎么会这些格斗技巧,杀人手段,想想自己都后怕。
“我们不能这样开回去,把大家尸体安置好了,拿好物资我们做救生船回去。”说完正南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两人对望了一眼,“走吧,小高,人死不能复生,”
“老张,我怎么像他们的家属交代,”
两人的对话被正南听到,说:不走,天一亮就会被公海的海警抓住,不同国内,给你解释的机会,有可能在国外的监狱里关一辈子。”说完救生艇已经下海。
“不想这样的话,赶紧帮我装物资。”
二人听完,对视了一下,起身开始忙起来,“以后我们跟着你吧,我看你可不是凡人。”说完目光崇拜的看向正南,“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们听你的,”
“先抬东西吧,一会天亮了。”正南看向两人说完便走向船底。
正南的脚踏过舷梯积水,旋动轮盘时金属摩擦声在封闭舱室里格外刺耳。当锈蚀的舱门轰然洞开,舱内腐锈气息扑面而来,蜷缩在角落的刀疤突然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下意识握紧藏在袖中的蝴蝶刀。他身后的几个船员像被无形的手推搡般齐刷刷后退半步,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年轻人突然颤声开口:“我听见了枪声......不要杀我们......“
正南没有接话,手在舱壁上留下暗红色痕迹。他转身时作衣服下摆扫过门框,腰间的格洛克手枪还在微微发烫。
等到刀疤冲上甲板的瞬间,血腥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扑面而来,破碎的护栏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甲板上蜿蜒的血迹指向船尾——那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月光像殓布般覆在他们扭曲的肢体上。
刀疤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不成调的呜咽。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滚烫的排气管,却浑然不觉。其中一具尸体穿着熟悉的蓝白条纹海魂衫,那是他们三副的制服,此刻咽喉处的弹孔正汩汩涌出黑血,在甲板低洼处汇聚成粘稠的血泊。
“呕——“红发青年突然跪倒在地,胃内容物混杂着胆汁喷溅在救生艇帆布上。另一个蓄着络腮胡的船员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却仍止不住喉间发出的干呕声。有人扶着栏杆剧烈抽搐,有人呆滞地望着海面,裤管逐渐洇出深色水渍。
“该死!“刀疤突然暴喝,拳头紧握。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贯穿锁骨的蜈蚣状疤痕,转身冲向另一侧救生艇时皮靴在甲板上擦出尖锐的啸叫:“快!把对面的突击艇开来!我们赶紧走!“
此时的正南三人都坐上了救生艇,正向着远方驶去,消失在这片海域。
次日一国外巡逻队在茫茫大海中发现了两只船只,巡逻人员登上船时,现场震惊了所有人,船上死亡的都是持枪人员,而每一位持枪人员的死亡都是一枪爆头,没有多余的伤口,这精准而又冷酷的手法让现场警员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形的杀手,以雷霆之势解决所有人,不,更像是处决!
警员们面面相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样的场面他们从未见过,那神秘的杀手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随后,该事件被秘密封锁。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