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宥凡抬手，将自己的黑色警帽脱了下来，往姜南南的头上一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样。”
姜南南的头不动，眼睛往帽檐上瞅了瞅。
要是有一面镜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搞笑！
姜南南的脑海里不断的想象着自己此刻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怎么，不难过了？”
“嗯。”姜南南点了点头，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状。
林宥凡将自己的帽子给收回，立刻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既然心情好了就开始工作，先和我去一趟张晓文的学校。”
张晓文的社交生活很单一，除了那几位老师，似乎和这个社会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目前最好入手的，当然就是她的同事了。
脑袋上突然一空，姜南南嘴角向下撇，“哦哦，好。”
——
拾光小学
“两位警官，里面请！”前来接待他们的，是这所小学的校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林宥凡朝着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吴校长，我想请问一下，张晓文的办公室在哪儿？”
“哦，这边。”吴校长指了一个方向，“我带你们去。”
“好的。”
林宥凡和姜南南一路跟在吴校长的身旁，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所小学在丰水还算是比较出名的，校园面积很广，除了教学楼，还有一些科技楼。
据吴校长介绍，里面都是一些新奇的高科技产品，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他们对科学的热爱。
姜南南望着校园里的环境，内心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们那个时候哪有这个条件啊！
“到了。”
吴校长站在一道木门前，用手拧开了把手。
“李老师，程老师，这两位是市局来的警官，来询问关于张老师的问题的。”
二位老师连忙站起身，朝着姜南南二人伸出手。
“你好，我姓程，是这个二班的班主任。”
“你好，我叫李念娣。”
听到这个名字，姜南南愣了一瞬，在察觉自己失态后连忙伸出手，“你们好，我叫姜南南。”
“林宥凡。”
四人互相点过头后，姜南南和林宥凡决定，将二人分开询问。
姜南南负责询问程老师，而林宥凡负责李念娣。
“程老师，你平时和张晓文的接触多吗？”
“还好吧，她这个人比较的内向，我一般没怎么和她说过话。”
“我听说你们几位老师之间会不定期进行一些聚会，你最近一次见到张晓文是在什么时候？”
“自从放暑假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而且我们平时聚会她都不参加，最近一次见她的话，那就是在放假前一天了。”
......
将例常询问的问题问完后，姜南南对程老师和张晓文之间的关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不过，这些并没有得到很重要的信息。
就在姜南南准备出去和林宥凡汇合时，程老师却突然喊住了她。
“姜警官！”
“嗯？”姜南南转身。
只见，程老师望了望周围，手指不安的揪着衣角，还时不时的咽一口唾沫，“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闻言，姜南南重新坐回位置上。
“你说。”
程老师双手交握，“其实在放假前，李老师和张老师吵过一架。”
“我们学校每一学年结束，都要评一个‘优秀老师’的称号，李老师带的班的英语成绩要比张老师的高得多，但是吧，那荣誉称号却评给了张老师。”
“所以李老师就有点气不过，认为是张老师凭借着关系拿到的，抢了原本属于她的荣誉，后来她们就大吵了一架。”
“而且不止这一次，李老师一直在暗暗的和张老师比较，比学生的成绩，比家长的信任。”
“这件事只有我们办公室的三个知道，所以......”
程老师为难的看了姜南南一眼，“姜警官，这是我能给你们提供的所有信息了。”
姜南南点了点头，记录好程老师说的这些事情后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林宥凡早已问完所有问题，坐在椅子上等待。
见姜南南出来，他站起身，朝着教学楼的大门走去。
“怎么样？”
姜南南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程老师和我说，李念娣在放暑假前和张晓文吵过一架，而且还一直在和张晓文比较。”
林宥凡迅速的把程老师的口供给看完，眉头微蹙。
姜南南接着问，“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李念娣并没有和我说她和张晓文吵架的这件事，而且对她和张晓文关系的这个问题闭口不谈。”
“你的意思是，李念娣的嫌疑很大？”
“可以这么说。”
“可是，张晓文跟我说那人是很高的男人啊？”
等等......很高，李念娣好像也很高，而且还瘦！
姜南南猛的看向林宥凡，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所以，张晓文看到的或许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林宥凡叹了口气，目光眺望向远处，“或许吧。”
姜南南的内心同样也非常疑惑。
可是，如果是李念娣害死了张晓文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和林宥凡说吵架的事情，这不是把嫌疑往自己的身上引吗？
还是说，她很确定程老师不会说起这件事，但是这不可能吧？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想的姜南南头疼，她烦躁的抓起了一小撮头发。
结果......
掉下来了好几根！
更烦躁了。
夜晚时分，姜南南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旁，手中的笔不断的在纸上画着，嘴里还不断的嘀咕。
“如果凶手是李念娣，那她不可能会那么蠢，把嫌疑往自己的身上引。”
“如果凶手不是她，那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
......
“你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把姜南南给吓了一大跳。
黑笔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姜南南迅速将笔给捡起，“张晓文，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啊。”张晓文尴尬的笑了笑。
“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跟着你来的啊。”张晓文在姜南南的身旁飘来飘去的，看起来很是开心，“你家看起来好舒服啊，不敢想象我要是在这里玩一天手机有多么幸福！”
姜南南：......
不过张晓文来的倒是正好。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男人吗？会不会是女人，比如说李念娣？”姜南南问道。
“念娣？不可能！”
“平时我和她关系挺好的，而且她很关心我，程风每次阴阳我的时候她都帮我说话。”